界限公约【卷一:逃亡】_第四章亡灵圣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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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亡灵圣城 (第1/4页)

    日记摘抄

    「每一次日落都在向最後一次靠近,但那些人还在随日月而起寝。」

    在医院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就算是想要熬夜,也会苦於断电熄灯而无事可做。长此以往,也使我养成了很早就自然醒的习惯。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从窗户照进了昼时特有的凄凉而无味的光芒。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墙壁上陌生的时钟,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坐起身,这沉重的被子盖起来十分不舒服,上面满布的大红花刺绣也让人莫名有些感到害羞。

    这大概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被闹钟或是广播里那听到耳朵起茧子以外的东西所吵醒吧。

    吵醒我的声音是从被子上传来的,呼噜噜,呼噜噜的,听着像是打鼾。我低下头,发现这百花缭乱的被子上有一朵花有些不太自然的扭曲,就像是藏着什麽东西似的。

    我好奇地伸出手,感觉m0到了什麽粗糙的东西,几乎是同一时间,指尖传来了一阵剧痛,我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与之相对的,我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像弹簧一样从我的被子上跳了下去。

    「嘶……」

    捂着滴血的手指,我慌张地循着那东西的声音望去——原来是那只变sE龙。它稳稳地趴到了一张椅子上去。我记得它是叫牛顿,原来昨天它没有跟莫晓一起走吗?

    伤口传来的痛楚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在医院里平静地生活了这麽长时间,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受过伤了。这样一想,前天晚上在那样混乱嘈杂的环境中,我居然只受了那麽点擦伤,真是奇迹。

    「你该不会有毒吧?」

    我盯着着那只绿油油的蜥蜴,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疑问句。话音还未落,我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傻,居然向一只动物问话……这不是对牛弹琴吗?但牛顿仿佛是听懂了我的话,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然後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还点了点头。

    「啊?你是说你有毒?」

    它又点了点头。

    「你听得懂我的话?」

    它依然在点头……它该不会是只会点头吧?动物面对声音会做出反应,然而这种反应并没有什麽意义……一定是这个样子。

    「你好丑。」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不假思索地开口说。它用那两只硕大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从口中弹出长长的舌头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这突如其来地一击使我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跌下了床。手指上稍有收敛的伤口被落地这麽一震,血又止不住了。

    「啊,痛……」

    这个小混蛋,看似温和,没想到下舌还不轻,再加上额头那粘呼呼的触感,仔细想来,从它是莫晓的宠物这一点来看,它懂人话似乎也不是什麽令人吃惊的事情。

    我为什麽没有早点想到这回事呢?真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过这麽糟糕的早晨了,希望接下来不会变得更……

    我一下子止住了我自己的想法,我可是个名副其实的乌鸦嘴啊,可不能随随便便冒出这种奇怪的念头。

    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手上的伤口还在不住地往外淌血,如果这是在医院的话,我现在只要换好衣服,出门左拐就可以得到漂亮的护士小姐严谨温柔的包紮。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医务室,更别说在包紮了。

    「你这家伙……」

    我瞪了一眼那绿油油的猛兽,它依然趴在凳子上用那有些贱贱的表情看着我,从这个角度看它还有些似笑非笑,这就非常得气人了。我抬起手,想要以万物灵长的身份给这只以下犯上的爬行类动物一点惩罚,但手指头都还没撑起来,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四只脚的家伙有个了不得的後台……就像那只两只脚的物理学家有他亲Ai的大学导师巴罗一样。打蜥蜴也要看主人啊。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举起来的手给收了回来。

    说起来,莫晓现在怎麽样了呢?昨天晚上,我被那个大个子给送到这里来的时候,莫晓还和那个神留在了房间里,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如何……

    不知不觉,我竟开始关心莫晓了,我和她的缘分也只不过才三天而已,虽然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她走了,但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大概也算不上朋友……我甚至并不非常信任她,但不知道怎麽的,我就是有点挂念她。这是不是就是那个所谓的吊桥效应?

    不过,既然我都能住在有床有天顶画的房间里,莫晓作为那个nV孩的jiejie,怎麽样待遇应该也不至於太差吧。我这样想到。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平缓的敲门声,非常礼貌地只敲了三下,这是很讲究的敲门方法。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因为穿着便服在床上睡觉,现在浑身上下都皱巴巴的,实在称不上雅观,不太适合回应这样彬彬有礼的来客。可是也没办法了,总不能不开门吧?於是我简单地拍了拍全身,走上前一把打开了门。

    门外却空空如也,我站在门内朝外面张望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有谁在这里。难道我是幻听了?我摇了摇头,把门给关上了。记得在医院的授课里提到过,除了一些JiNg神障碍疾病和脑部病变外,太过紧张也会诱发幻听。

    这段时间我受的惊吓都b得上前半生的总和了,难免会如此吧。也许我该多睡一会,多休息一下。不过在此之前要处理一下伤口。说起来……牛顿好像说它自己是有毒的。

    咚,咚,咚。

    身後又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b之前的那三下要稍微重了点。这次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幻听了。於是我又转身去打开了门。

    结果门外还是什麽都没有,这是什麽恶作剧吗?我有些不愉快地再一次把门给关上了。可紧接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b上一次还要重得多,而且不再是那种绅士的敲门法了,纯粹是在乱敲一气,说是敲,也许说砸倒更合适一点。

    我本想就此无视的,但奈何这嘈杂的砸门声实在惹人心烦,於是我不得不带着极坏的心情又一次去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这一次外面还是没人,我有点想对着外面恶作剧的家伙吼上两句,但嘴都还没张开,就从脚上传来了钻心的痛。

    我低头望去,只见在我的脚上站着一个小矮子。他穿着卫衣,扣着兜帽,从这个角度我看不清他帽子下面隐藏着的面容,但莫名其妙地却看…或者说感觉得到他圆溜溜的大眼睛。

    「小孩?」

    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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