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第2/2页)

，腻人的化学甜味冲进鼻腔让人作呕、冰凉的黑色液体让顶楼的风更加寒凉，可莱纳哪有心思管这些？

    前一秒还和他谈笑风生的少年突然化成一头猛兽朝他扑来，艾连双手直接掐在莱纳的脖子上，莱纳吓得想要向上推开对方却被艾连向下一按又撞上了地面。

    「我来到这，是因为我控制不住想要取人性命。」艾连以睥睨众生的角度俯视着身下的莱纳，虽然这里很暗，但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再加上一旁时不时闪烁的红光辅助，让他将莱纳惊恐表情尽收眼底。

    「喂！你不是想被人杀死吗？那你为何要抵抗？」艾连冷冷地开口，而这番话像是咒语一般让莱纳瞬间静止。

    莱纳缓慢地眨着眼皮，思考着艾连的问题：他为何要挣扎？随後他如恍然大悟般，原本纠结在一块的五官回到原位，刚才想拉开艾连桎梏的双手也全都放下，乖顺的摆在身体两侧，像是一具躺平的屍体，等着他人替他盖上棺材盖。

    虽然早就明白莱纳的心思，可当艾连真看见莱纳对於侵犯自己生命的歹人不加以抵抗时，他的太阳xue不受控的跳动，脸部的肌rou也微不可察的抽颤，但他努力稳住那呼之欲出的怒意，他不允许这场戏有半点闪失，即使他是个拙劣的演员，但他为了最终的目标，他必须戴上恶人的面具。

    於是艾连低下头朝莱纳靠近，将那森冷的绿光照进对方眼底，勾出对方对於死亡的恐惧与求生的本能，「跟我做个交易吧？把你的命给我。」

    艾连拉高音调，像是那些爱长篇大论的反派角色一样老是用那种自以为性感的声音阐述自己伟大的理想或是对於他人性命的不屑一顾，「我呢、不是正常人，取人性命也不会有那些良心的谴责或是歉疚感之类的狗屁东西，因为我本来就想这麽做，所以你大可收起你那虚无的罪恶感，别老是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了很恶心你知道吗？」

    见莱纳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艾连突然指着自己的太阳xue，挽起一边的嘴角要笑不笑的，「和你说的秘密吧...喔、不！芬格尔女士也知道了，那应该不叫秘密，随便啦、」他朝空中摆摆手，「我和你一样，从小就能听到一个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它老对我说＂取了他的命＂、＂取了他的命＂，我都快烦死了，所以我想着这次乾脆就遂了它的意，反正你不也想死吗？啊？」

    艾连的手用力抵了一下莱纳的咽喉，莱纳在呼吸受阻时难受的低吟了一声，手又反射性的握住了艾连施力的手。

    「你的答案呢？嗯？」

    莱纳被勒的泛出生理的眼泪，在视野逐渐朦胧之间，眼前的的少年变成了穿着白衣且展开洁白双翅的天使。缺氧让莱纳的反应速度变得缓慢，他半眯着泪眼望向天使，他想这次他真的能死吧？

    在窒息带来的痛苦之间，莱纳反而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好像他也能飞起来一样，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解脱＂吧？

    －把命给他！

    －把命给他！

    －把命给他！

    莱纳耳边的嘈杂上升到一个极限时，突然寂静无声，於是莱纳再次放下自己求生的双手并答应了天使的请求。

    就在莱纳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时，颈子上的束缚猛然松开，他像是被人按头至水底下後又被快速拉出水面，他无法求得氧气的身体求生般猛力的吸吐着空气，甚至开始抽搐。他的双眼也在在瞬间睁大至了极致，无神的瞳孔里映满了艾连审视着他的表情。

    「很好，嗯...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你的死法，所以在我想到之前，请你好好留着这条命，因为它是我的。」艾连用手指点了下莱纳的心脏後又指向自己。

    莱纳半侧着身蜷曲起手脚，他怯懦的表情里还带着一丝怀疑的神色，艾连当然没有错过对方的反馈，於是他一不做而不休的拉开莱纳身上被可乐浸湿的衣服，俯下身往对方身上啃咬。

    艾连下嘴的力道并不是玩闹的力度，是以那种要撕裂开死黏在骨边的筋rou的狠戾，他的虎牙嵌进皮肤，整齐的门牙碰上了莱纳了肋骨也没有停止向前，像是准备要撞碎骨头直达心脏一样。

    莱纳疼的哀叫，手抵着艾连的肩膀却又不敢用力推，只能承受着像被疯狗死咬着不放的痛楚而不敢拒绝。

    在艾连终於尝到一丝铁腥味时才终於松口，他的牙面沾了稀薄的红，於是他用舌尖感受着淡淡的咸味，他不合时宜的替自己曾经提出的疑问找到答案，的确可以咬死人，但这种杀人手段太耗体力也效果不好，所以他不会想要尝试。

    艾连用手指摸着莱纳心口上的带红的印记，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拉开了自己右手上的包紮，他虎口上也有着不平整的牙印。他将右手摆在莱纳胸口上，看着相同的记号後点点头，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对了，我先申明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成为一名医师，所以如果你敢随便糟蹋我的这条命，就算追到地狱，我也会先把你拖回来，再让你生不如死，明白？」艾连一边拉起还倒在地上的莱纳一边用那种调笑的语调说。

    「明白...」莱纳颤着唇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