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_8中秋夜(重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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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中秋夜(重生) (第2/2页)

    周璟一直都知道,陈默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这人他不是一个机械木偶,恰相反,心思还很活络,只一眼就能了悟他心中所想之事。闹一下,拍一爪子过去,疼了,男人知道收敛,不疼,男人就知道他在纵容。不需要更多得言语,他变了,男人就会跟着变,始终是他用的最衬意的状态。

    那陈默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层层的矫枉伪装之下,这个人自己又在哪里?

    周璟这样看着他,带着探究的意味。他想整个儿把他吞下去,骨头渣都不吐一点儿的占有,现在还用不着,但是如果有人试图跟他抢一下的话,他会这么做的。

    所以柳宁要冷着脸劝阿桃离陈默远一点。

    人rou并不好吃,人血更是腥恶难闻,满是肮脏的欲念和杂质。

    但是周璟咬了陈默一口,咬在肩头,他威胁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他就剜出陈默的心肝来烹了吃。

    其实用不着,他随时可以剜出陈默的心肝来做什么都好。因为这人本就把一切都交付了过去……所以周璟说气话只是在撒娇。

    陈默耐着撕裂痛感,湿着眸子亲了亲劫掠者的侧脸,“随您怎么罚都好。”

    只是气大伤身,这点事,远不值得您动怒。

    ——

    阿桃疯了。

    陪着她做事的姑娘这么想着,这疯女人不要命地冲到璟王面前要给陈默说情。

    周璟一脸好笑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桃知道……但是,奴听闻王爷您英名在外,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陈大人既没错,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您就不怕寒了手下人的心吗……为了一群男宠。”

    周璟轻轻啊了一声,一脸了然之色。

    手边的人正要训斥这婢女无礼,打算把这冲撞了主子的贱仆拖下去打死的好。周璟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

    他笑着说,“孤道陈默怎么这么护着你,原来是个傻瓜……还挺有意思的。”

    “你为陈统领说情,是因为他曾救你于水火之中,念着恩义,不顾虚礼,是个性情中人。孤很喜欢你,收你做义妹可好?”

    周璟生的漂亮,朦胧月光下轻轻说着好像玩笑一般的话。狭长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周璟是什么人……皇子,皇子的meimei是什么人……

    阿桃呼吸一滞。

    “您……您,”她雷击一般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才好。

    “孤回去向王兄请旨,封你做郡主,再替你谋个好夫婿,以后荣华富贵一辈子……”周璟徐徐善诱地说着,“陈默算什么东西,畜生,贱烂如泥的脏货,他能配的上你吗?”

    精致的宫灯失手摔在地上,阿桃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周璟,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没有惊喜,只有惊恐,那种满溢出来的占有欲从陈默两个字开始就像洪水一般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君王之威。

    阿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抖如筛糠,说着不敢不敢,简直要哭出来一样。

    周璟悻悻地摸了把鼻尖儿,这样子搞得他好像欺负人了一样。

    他把姑娘从地上扶起来,面上表情几度变化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最后只得冷着脸淡淡地说道,“他是罪奴籍,满门抄斩剩下的余孽,合该一辈子用来赎罪的,跟你们都不一样,懂吗?”

    周璟灵机一动的,给自个儿欺负人找了个好借口,笑了下,突如其来的好心情。

    他摸了摸姑娘的脑袋,“孤说话算话的,我许你荣华,你就忘了这个人吧。”

    阿桃好像明白了什么。

    眼里划过一瞬茫然,而后清明,是的……不是的,怎么样呢……又糊涂了。

    白衣公子漂亮又和善,陈大人覆一张鬼面,冷得不似活人,也不同任何人亲近,府里人个个异样的眼光扫过来……

    你就忘了这个人吧。

    璟王笑着这样说道。

    是自愿囚锁在荆棘铁镣里的狼犬。

    原来是这样啊。

    阿桃性子从来轻莽无畏,她也笑,“阿桃不喜欢陈大人。他有点吓人……您别担心,他们也都误会了。”

    “阿桃喜欢过的那个人已经死掉了。”

    我喜欢过的那个人已经被他自己掐死在萌芽中了。

    所以您不要担心,他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没有分给过别人,哪怕他自己,因为完完全全交付在了您的身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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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干脆赶奴走掉好了,刚才的那些话太吓人。”阿桃摸了摸后脑勺,傻瓜有傻瓜的好处,傻瓜不怕惯会装腔作势的璟王爷,有话就大胆说了。

    果然是个傻瓜。

    周璟叹了口气,正色道,“你于陈统领有你自己不知道的恩遇……那就是于孤有恩,孤不会亏待你的。”

    “只要你不去碰不该碰的东西,起不该有的心思。”

    ……

    “你回去吧,闲来可以多去找青离走动,孤觉得你们会很聊得来。”

    周璟这样说着,拢了拢肩上的灰裘。赶眼力见的小奴才就赶紧的提灯给爷开路了。

    阿桃跪送人远去。

    璟爷没有再多分一个眼神给她,男人冷笑,他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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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璟拎着小食盒子去找跪了半宿的陈默,因为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所以想过去踢人一脚解恨。

    他踢了陈默一脚。

    “她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很多人为你的事跟孤求过情……是不是孤对你太过苛责了。”

    “主子待奴很好。”

    “哦,你听见晚上的事了,我说你是罪奴你搁这里来膈应我?”

    周璟眼神冷了一下。

    “奴不敢。”陈默苦笑了一下,低声回道。

    半晌无言,风也不曾有,

    只是索寞。

    周璟闭目叹了口气,他矮下身子凑近到了陈默的面前,他捏着人的下颌说,“孤告诉你……不是孤不想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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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合的唇凑近耳畔,用着压低成气流的声音说着,“孤办不到……”

    哑然像一块粗糙的砂纸,磨砺的陈默的心开始一阵一阵得抽痛。

    话语卡在喉咙里。

    像一根横刺。

    “您别……”

    陈默攥了攥拳,重重叩首在周璟鞋尖儿前的一寸处,“您待奴已是极好……再多的,奴不敢妄奢。”

    周璟摸了摸蜷缩在脚边的犬,手指触及鞭伤的裂口时,身体还是会忍不住僵,没抖不是不疼,硬挨着,假装能够习惯。

    “今儿是十五,晚上摆宴的时候,你不在,你可知道青离他们是怎么瞪孤的吗?”

    “他们不明说……可都在给孤脸色看,”周璟坐在石子路上带几分无奈地说着,“你知道给孤明里暗里招惹了多少情敌吗蠢狗。”

    “其实本王是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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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就喜欢看你自甘下贱地扑进火堆里烧得遍体鳞伤的可怜样儿,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陈默卧在地上,用脑袋轻轻蹭了一下周璟的小腿,低声应着,“奴当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很乐意配合周璟去表演那幼稚的戏码,因为那时人会禁不住扬起过于得意的笑,一眼就要他迷醉到死。

    只是周瑜打黄盖。

    打的愿打,挨得愿挨。

    十五的月圆夜里周璟睡不着,他去找到他丢在门外的狗,用几块掰碎了的月饼哄回了家。

    其实本来也不用哄的,但是周璟很难得才说些甜掉牙的话,不好好珍惜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听到了。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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