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九章塞翁盗马局诈奇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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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塞翁盗马局诈奇兵 (第1/2页)

    班辽之事一路说至此,三人听得入神,浑没留意手中茶杯早已凉去多时,吴逸生呼仆人换茶,鸿波伸指在杯里搅和着,若有所思,忽道:「伯父先前说班辽骑骡来到此处,我猜定是同一头骡子。」

    吴逸生微笑道:「可不是麽,他曾与我说,既便有人出万金买那匹老骡,他也决计不肯。」

    鸿波大表赞同道:「若是我也决计不卖。」

    吴逸生凝目望着他点头道:「这班辽虽是个商人,却是X情中人。说到那匹骡,却还有得说,当时他往西奔去,那骡不b一般马匹,原是用来拉车的,壮健却笨重,四只大蹄在草原上蓬蓬作响,又b不上马快,他深恐JiNg怪自後寻声追来,只挥着马鞭狠cH0U,催骡狂奔。

    如此飞驰一个多时辰,直跑得那骡口吐白沫,四蹄发软。不得已,班辽慢下来让骡喘口气,自己也趁机回头张望,月夜中自是瞧不清,但似乎并无怪物尾随。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小腿隐隐生疼。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倒提着朴刀,两腿又不停踢夹骡肚,刀口不知何时便碰上了腿肚子,刮出几道血痕,他浑没再意,只顺手将刀提高了些。

    再过得一会,天际已露曙光,前方点点星火,果真有大片聚落,他JiNg神大振,就连那骡也彷佛晓事,不经鞭策便撒蹄奔去。

    到了鲜卑部落,人们见着这陌生汉人,却颇为友善,将他接入族中长老帐中。班辽长年与鲜卑人买办货物,深知除非是行军出征,或是凶年欠收,这些草原牧民一向诚朴好客,於是一五一十说出昨夜经历,寻求庇护。

    长老一听,并不如何讶异,说是此怪从不敢於人多之处出没,且日出之後便藏匿於沙土之下,因此不足为惧。但若在野外落单,日落之後便极危险,即便如此,因怪物惧炙热,若在四周都升起老大营火,它便不敢接近。鲜卑人称此怪为人蜗,人蜗并不仅以人为猎物,草原上稍大动物诸如牛羊,都常受其害。受害之人若是不Si,本身也在半日内化为人蜗,且保留一二分原本记忆,因此常以简单人言迷惑来往商旅。

    班辽想起那化为人蜗的牛三口出人言,不禁寒毛倒竖,但此时身处部落之中,总算大为安心。他谢了长老,喝着马r酒,只觉疲累已极,全身打着寒颤,奇怪为何喝了烈酒,倚着帐中炭火,却仍全身发冷。那长老眯眼瞧着他,指着他小腿问那伤自何而来?班辽低头一看,那朴刀刮伤处血流早停,但周遭皮r0U却变得晶莹透白,宛如生剖鱼r0U一般。

    班辽大惊,倏地站起,酒洒了一身。那长老不慌不忙,教他坐下,自一木箱中取出一罐墨sE浓稠黑油,发着一GU冲鼻焦臭,但闻了却也不如何令人难受。班辽曾在北境见过此油,有时自深坑中自行泊泊溢出,鲜卑人以之涂抹帐顶,以防雨雪,或燃火炬,此外并无大用。长老将焦油倒入一巴掌大皮囊,以绳系紧,教他挂在项上。

    这盛满焦油的皮囊一挂上身,他转眼便觉舒泰许多,不再直打哆嗦,小腿上那鱼r0U般光泽也随之褪去。长老见他好转,便据实以告,说是他身中人蜗之毒,毒X甚慢,但几日内便化为人蜗,而这焦油乃至yAn至热之物,因此若贴身戴着,人蜗之毒便绝难发作。虽如此,焦油却无法根治这毒,但只要焦油不失,人蜗将永无出首之日。

    班辽这才明白那朴刀带着人蜗血Ye,自己又不慎给刀刮伤了腿,伤口虽小,但人蜗屍毒便就此传入T内。他无奈嗟叹,但後悔於事无补,只得拜谢鲜卑长老,在部落中休养多日,方才返回幽州。」

    这故事既告一段落,天sE也暗了些,吴逸生便停口敎旭华多点上两盏油灯。三人听得意犹未尽,这一向泰然自若大夫却好整以暇闭起眼,慢慢啜着茶,彷佛忘了自己故事尚未说完,樊槐在一旁轻咳一声,他却浑然不觉,旭华毕竟知父最深,轻声道:「爹,我猜班辽不Si心,想方设法要根除这人蜗余毒,便找上齐云山道观求解,是也不是?」

    吴逸生一听立时回神睁眼道:「可不是麽?看来咱们这齐云山还真是盛名远播。班辽知道这皮囊内焦油虽能持久,但总难保不出差错,况且焦油难求,除少数鲜卑人地界,其余各地闻所未闻。他为求根除那人蜗余毒,多方打听,辗转得知齐云山上道观禳厄辟邪之术非b寻常,便骑着老骡,千里迢迢南下准水地界,朝寿春而来。

    到得齐云山,他顺着上山道路,很快便寻得道观。那观建在半山中,虽不宏伟但清幽脱俗,饶富古意。道观正门口站着个小道僮候客,班辽只说是有要事求见此间掌观道人,小道僮极为有礼,也不进去请示,直接领着客人便进了道观。

    进了观中讲经堂,只见布置古朴清雅,摆放着石桌石櫈,厅旁一座奇石鱼池,养着各sE锦鲤灵gUi,堂中坐了个长须道人,五十上下年纪,正读着经书,见有人来访,忙站起施礼,自称姓阎名封,是此间掌门道人。班辽见他风骨不凡,清瞿俊雅,又是掌门,忙报出自己名讳,说明来意,只盼求个解厄之法。

    阎封听说他远自幽州而来,又是一脸赤诚,慨然应允若是力有所逮,必定戮力相助。於是班辽将人蜗一事娓娓道来,掌门道人听得甚是仔细,於那人蜗模样,焦油镇毒之法,都问了个清楚。

    待得班辽说完,阎封摇着头叹道:”若班爷不慎丢失这焦油皮囊,岂非只有数日可活?而这焦油,也只有北地里鲜卑族人处方有,长此以往岂能无所闪失?依贫道之见,非得根除这人蜗余孽不可!”

    班辽虽不知这道人是否真有法子解救,但单是听他这麽说,便已心存感激。阎封接着道:”那焦油可否借贫道一观,若得知它药X,贫道或可寻得相辅禳厄之术,以根除这孽障。”

    班辽忙解开衣襟,将那贴x皮囊拿了出来,并解开囊绳,那冲鼻焦臭味顿时涌将上来,阎封深x1一口气,大赞道:”好,这确是至yAn至热之物无疑!”

    班辽点头道:”这焦油甚俱神效,唯独必得贴r0U收藏,因此在下於此物是片刻不离身,唯恐丢失…“

    话犹未了,阎封突然一把将那皮囊自他项上扯下,往自己怀里一收。班辽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站起了身,颤着手戟指对方,那道人不慌不忙道:”依贫道卜算,日内本观将遭大劫,至於是何样劫难,说来惭愧,却是算不出来。这焦油既是至yAn,又极罕有,必是神物。既如此,劫难来时,或於本观有所助益也未可知。劫难过後,若这焦油未派上用场,而施主也尚在人世,贫道必定双手奉还,绝不食言,这里先谢过了。”说罢打了个揖。

    班辽听得目瞪口呆,他未料到世上居然有如此蛮横惫懒之人,厉声大骂道:”你明知我无焦油护身,半晌功夫便自发作,怎能等到你这鸟观劫难之後?届时我早已不复人形。快还给我!”说罢一把cH0U出腰刀。

    阎封斜眼瞅着他道:”贫道已据实相告,日内敝观便有大难,观内上下皆生Si未卜,尊驾却不愿略施小惠,伸手相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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