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十二章魑魅魍魉此情难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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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魑魅魍魉此情难胜 (第2/2页)

鸿波先去牵马,他听得後面像舒治越追越快,回头看去,吓然发现却是丛伟。只见他脸sESi灰,表情木然,衣襟满是自x口箭伤流出的血,但显然尚未Si透,给像舒治下了咒成了行屍走r0U,提着弯刀迈着僵直步伐,直似木偶般向自己追来。

    旭华奋力将那姑娘往肩上一扛,深x1一口气,只望跑得快些,但脚下一个踉跄,带着小姑娘一齐滚跌在地。他听着丛伟赶上,头也不回拖着她就走,无奈倾刻间敌人已赶上。他身上已无兵刃,便倒退一步,旋身往後踢出,正中丛伟持刀下劈的手腕,无奈非但未能将他弯刀踢飞,自己的脚反而奇痛彻骨,如中坚石y木。

    他跳着脚退了两步,正无计可施之际,鸿波飞骑奔来,策马往丛伟直冲而去,一声结实大响,直将他撞得往後翻飞两丈有余。旭华趁此机会骑上友伴牵来的另一匹马,让那姑娘坐在身前,耳听身後响着丛伟再次追来的僵y脚步声,头也不回,与鸿波策马飞骑下山。

    鸿波一人单骑,奔驰远为迅捷,一路领头在前,到得山脚下岔路口,便往右首回返堰口路上驰去。旭华在後勒马长声呼啸,那马给勒得急了,负着二人人立起来,口冒白沫,在原地团团转着。鸿波听闻啸声,立时勤转马头,奔至同伴身旁。旭华下颚往左首绕山小径一扬道:「绕着山走,另寻小路上去。」

    说罢他皮鞭一cH0U,拨转马首便走。那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顺着绕山小路奔去。鸿波纵马赶上,双骑并辔而驰,小径上飞尘齐扬,两人耳际风声暴响如裂帛,鸿波厉声高叫道:「你疯了麽?还上去找Si!」

    旭华回喊道:「像舒治绝料不到我们会回道观,可攻他个出其不意。此人非除去不可,否则堰口大难临头!」

    鸿波猛摇着头道:「这人雄才大略,怎会在意堰口这小地方?」

    旭华顶着烈风叫道:「咱们方才下山之时,我匆忙间数次叫出你名字,以他神通,必然可查出我等出处。如今阎封与丛伟皆已Si去,他必认定知晓山中玄机者只有你我与这姑娘三人,他若找上堰口,镇上人丁稠密,他大可施展摄心术,或lAn杀无辜报复,或b迫我等说出机密,最终杀了咱们灭口,使玄机永不外流,无论如何都是大难一场,不知得Si伤多少人。」

    鸿波不再多说,半晌後问道:「我们逃出道观之时,他驱策半Si的丛伟来追,你说他为何不再对你我施术?岂不容易许多?」

    旭华摇摇头道:「他被我一棍撃伤,气力弱了,或许只能驾驭濒Si之人?我猜他这邪术仍有局限,眼下他自己受伤,丛伟只怕也已Si去,道观中已无旁人可供驱策,他总不能施术在Si人身上?」

    鸿波点头道:「你可留意得另一件事?这羌人施咒之时,自身行动似乎颇受制缚。否则方才在观中他若提着刀自己也加入战局,咱们哪能活到此刻?嗯,你以棍伤他时,如此紧要关头,他也未出手,只是微微闪避。嘿,这老神棍,他若是没那摄心术,要杀他易如反掌!」

    旭华恨道:「成新的Si得算在他身上。这姑娘只怕也活不成,我必杀之而後快!」说罢他看向垂着头靠在他肩上的姑娘。她与自己萍水相逢,竟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X命,而今自己却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他感伤不已,握着她的一双手,只觉冰凉纤弱,心中不禁纳闷,这姑娘变作怪物之时,狰狞可怖已极,丝毫不似人间之物,而如今她依偎在旁,自己为何不觉恐惧?

    再奔驰一会,左侧果然有条上山小径,两人拨转马头,直奔而上。这山侧小径b之正门上山之路陡峭许多,两匹马再也支撑不住,数度在陡窄路径上踏足不稳,几乎跪倒。於是两人下马,旭华道:「这姑娘伤重,可不能带着她回道观,得找个隐密之处安顿妥当。」说罢将那姑娘抱起,往密林中走去,直到见不着小径,才将她放下在地上躺着。

    鸿波道:「我原本想一路奔回找你爹治她的伤,如今却如何?」

    旭华摇摇头,他父亲常与自己讲述医理,因此他深知这般刀剑穿腹之伤,T内脏器必已受损,伤者若非失血而Si,便是数日内染血毒而亡,绝难幸免,即便是父亲在侧,也不过只能将伤处缝起,聊尽人事而已。

    鸿波叹着气道:「你看阎封那老怪物是怎麽一回事?他若还活着,或许有法子救治这姑娘。」

    旭华嗯了一声,心中对阎封被杀一事颇感不解。像舒治大费功夫找上门来,理当寻羯使的晦气,毕竟当初是羯人千方百计要捉拿他,既如此,他又为何驱使成新,非置阎封於Si地不可?莫非两人以往有着过节?如今阎封魂归九泉,这世上只怕只有像舒治知道原委。他摇摇头道:「这道人连自己都救不得,咱们也不必太抬举他。」

    他自衣袋中取出一支骨针与一小卷猫肠线,蹲下身去对那姑娘道:「我将你伤口缝起,你便好得快些。你别怕疼,一会就好。」

    只见她双眸紧闭,雪白的脸上一无表情,旭华难过不已,缝补伤口只不过聊胜於无罢了。他将那姑娘的上衣掀开一角,一看之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她伤处隆起,已凝结成一条粗厚红黑sE伤疤,看似血痂却又厚实得多。他伸手m0上去,触手却如蚕茧,早无血水流出。他轻轻将她翻过身,查看她腰後长刀刺出之处,也是一般的血sE长茧。

    旭华看着她沉睡的脸,不见痛苦表情,他既高兴又迷惑不已,知道这伤大好,於她已无大碍,但她究竟是什麽人?也或许是个妖怪?莫非她果真如阎封所说,是个魑魅?

    鸿波一眼看出她已无事,平日玩世不恭本X立时浮现,啧啧称奇道:「真妙!若是我也有这等本事,便到寿春市集上卖艺,专与人赌命,双方一人一刀,谁先Si了就得给钱,我这是稳赚不赔。」

    旭华站起身来往四周看了一回,除了深幽林木,不见一物。他道:「此地隐密如此,便让小姑娘在此休养,你看如何?」

    鸿波摇头道:「这地方不好,我看你该把她带回家见爹娘。」

    旭华轻笑一声,回头便往小径走去。两人沿着这陡峭小路往上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透过树稍,已可望见道观後方的角楼。此时两人身上仅余鸿波的诸葛弩,便小心翼翼低身潜行,直到靠近道观西侧的一株大树。两人躲在树後探头窥视,只见一无人迹,有的只是鸟叫虫鸣。如此静候许久,这才潜至西侧墙垣,沿着它往南走,直到转角处,他俩再次伏低身子,探头窥看南侧墙垣与道观後门。

    这一望却大出意料之外,只见十丈开外,有条汉子背对着他们,上身披着个残枝败叶胡乱编织的草篷,显是伪装掩蔽之用,正挨着南侧墙边往洞开的後门里窥望。两人立时伏身不动,摒着声息观望一会,然後蹑足向他走去。那人显然聚JiNg会神只顾着道观中动静,浑然不觉。正是螳螂捕蝉,h雀在後,直到仅相距不过丈余,那汉子终究听见踏草声响,吓得一跃而起,霍然回头。两人一见大惊,那人却是阎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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