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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是一个可恶的即将变成前夫的男人 (第1/1页)
几天后,穆弄溪来到谢家。 那天下着大雨,他们拿了许多证件,带着柳知霜满城乱转,办完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因为柳知霜的情况,离婚手续变得极其复杂,穆弄溪原本不想这样的,可是柳知霜总是缠着他,他又怎么忍得下去。 他知道和这样的妻子离婚会被唾骂,可是他更加讨厌柳知霜,厌恶他的疯言疯语和无预料的举动。 他办完就走,生怕再被柳知霜缠上,柳知霜却拉住他的袖子:“今天周末,我有话想跟你说。” 柳知霜原本对此不抱希望,可他没想到,穆弄溪真的同意了。 他们回到谢秀杰家,饭桌上只有彼此。期间穆弄溪看了好几次表——七点有酒局,六点就要走。 回来时穆弄溪雨淋了,也许会感冒,柳知霜给他喝了些感冒药,他的神情略有松动,似乎是要回头。 其实,只要穆弄溪肯在这时示弱,他就不要杀他了,他本来就很舍不得穆弄溪,如果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呢。 “你还有什么话说。”穆弄溪冷淡地问。 “不离婚行吗?”柳知霜凑近了,跪在他脚边,仰视着他。 穆弄溪摇头。他一贯不吝啬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对他来说,柳知霜就像狗皮膏药,沾上就甩不掉。 “好,”柳知霜深吸一口气:“那,我们不上法庭,我跟你签协议好不好?” “不行。”穆弄溪倒回答得很快。 柳知霜就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闷棍,恨不得现在就死:“你让我去卖,是不是为了搜集证据,好让我净身出户?” 听了这极其荒谬的话,穆弄溪捧起他的脸,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柳知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逼我解释?” 柳知霜被他没由来的怒火吓到,木木地不敢动。后来穆弄溪冷哼一声,主动松开手:“我说过很多次,只是你忘了。” 依旧是意味不明的话,穆弄溪连死也不肯让他死个痛快。 柳知霜强忍着心里的疼,学着他的语气,冷冰冰地质问:“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我不会拦着你攀高枝,你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为什么要卖我?” 穆弄溪一下被问住,柳知霜就知道他问心有愧,绝对是要去老板家当赘婿了。 “要不是为你,我也不会无家可归,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读完大学了。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要和我结婚?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对吗,你说话啊!”柳知霜更近一步,几乎面对面地大声嘶吼。 穆弄溪平静地看他发疯,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只有眼神冷得吓人。 柳知霜更加生气,狠狠拍了下桌子,质问道:“你出轨了?所以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 “你真的有精神病。”穆弄溪再沉默也被点燃,同样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走了,你等开庭吧。” “我没病!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柳知霜追上去,不肯让他走。 穆弄溪冷笑几声,把证件甩到桌子上,其中一本上明晃晃的“残疾证”看得人害怕。 柳知霜后退几步,像是看到最不可理喻的东西,脑中的某条神经被狠狠击打,他由衷地害怕,之后就是疯狂的自我防卫。 穆弄溪受不了他,只好把那些证件摊开,一本一本仔细讲解:“你有精神分裂,法律上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要是能协议离婚,我们六天前就离了。 “和你离婚,我得变更你的监护人再拿证件上诉,谢阿姨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你就老实留在这别乱跑,懂吗? “还有这本,这是结婚证。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和你结婚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 “还有你吃的安眠药,那是喹硫平,治疗精神分裂的,你出现过多少次幻觉,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穆弄溪说得那样平淡,好像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真理,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然而就是这样的真实,让柳知霜越来越痛苦,他开始辨不清真伪,被恐惧和愤怒全然裹挟。 明知道这些可能都是真的,柳知霜还是不甘心地发问:“那你为什么要睡我?” 他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勾唇笑:“睡了又怎样。养你那么多年,还不能给我睡几次么?再说,哪次你不是自愿的。” 不等柳知霜反应,他扣住柳知霜的肩膀,蛮横地吻下来。 “你还有酒局!”柳知霜用力推他,脑中不知来处的声音更加清晰。 杀了他,杀了穆弄溪,杀掉敢提离婚的叛徒。不能给他活路,不能容忍想离开的丈夫。 柳知霜疯了一样捶打,穆弄溪还是没有离开,只在他耳边模糊地说:“为你,喝了多少次……今晚讨点报酬,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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