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楼秘闻_夜月(一发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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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一发完) (第1/3页)

    月色透过窗棂铺洒在桌案上,风未动影先动,你便知是阿蝉靠了过来询问夜晚的值守安排。膝盖的伤仍未痊愈,为了尽快康复夜里要换一次药,你行动不便在前,按理阿蝉应当整夜守在广陵王寝殿周围,这样的询问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阿蝉并不会做多余之事,你心下了然,回她道:“今夜不用在我这里。”

    少女清瘦的身影无声的褪去,文书上被影子遮挡的字迹又重新明亮起来,你提笔勾完了余下的最后几字,利落合好公务丢在一角,伸着不能弯曲的伤腿斜倚在案桌旁。

    桌角立着的心纸君小人儿像是监督,你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它薄薄的脑壳儿,显然它的主人此刻并没有理会它,心纸君摇摇晃晃的甩了甩小马尾,便规规矩矩的立在角落没了反应。

    “你在对它做什么。”

    玩弄小纸人的游戏还没尽兴,不速之客的声音已经遥遥传来,你甚至连抬头的意图都没有,故意继续捉弄那只小人儿,懒懒回他:“教训不听话的下属。”

    言语间傅融近了身,从你的手中轻巧的夺下了受罪的心纸君。他身上带着夜晚清凉的寒意,指尖却是温暖柔软的,将你们独有的纸人放好,半蹲在你受伤的腿边:“上梁不正下梁歪,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楼主不听话。”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岂有楼主不听话的说法?”你抬起那条没受伤的腿轻踹了傅融一脚,被他反手拍在脚背上,打出啪的一声脆响。

    “傅融!”

    “叫我干什么?”

    有人理直气壮,毫不畏惧的与你对视,眼神反而颇有些谴责的意味,他捞起你受伤的腿搭在他的腿上,仔细拆着缠了厚厚几层的纱布。

    你由他摆弄,闲着的嘴上仍不罢休:“楼主仍在挑灯工作,副官居然擅离职守,谁不听话一目了然。”

    傅融不理,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盒药膏,拿手指挖了正准备下手,听到这话倒是轻顿了片刻,抬头问道:“你把那个固执的庸医换掉了吗?”

    夜色烛火下他的面容忽明忽暗,唯有一双眼眸平静的望着你,你心知他是心忧你的伤专门为你带了药从外地赶回来,只是莫名的起了逗他的念头,想也没想的回他:“没有。”

    “真的没有?”他的手轻落在你的腿上,上身不自觉的靠过来,那股nongnong的草药味儿逼得更近了,熏得人清醒了三分,将他一双眉眼看得更清了。

    像迫切需要寻求肯定的幼兽,十分没有安全感的不肯透露丝毫,只敢小心翼翼的替你舔舐伤口。

    “好吧,我已经换掉他了。”你妥协,望着他不肯罢休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阿蝉。”

    傅融被顺了毛,指尖带着药膏点上你的膝盖,满足的轻哼了一声:“用不着问别人,我信你。”

    那草药敷在伤口上并不算疼,却像点了簇火苗似的开始发烫,你忍不住动了动小腿,被傅融警告似的按住,顷刻成了砧板上的火腿。

    你只得反其道而行之,挪了挪上半身,凑到傅融身边,鼻尖萦绕的草药味儿被他身上清浅的朱栾香冲淡,你接着问他:“那是不是该算算你擅离职守的帐了?”

    傅融手下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替你擦好了药,正要起身去翻纱布。他偏过头,离你极近,你甚至有种被他的睫毛擦过面颊的错觉,他温热的吐息就落在你唇边,却仍未有半分逾越,平静的回道:“好啊,我愿意接受惩罚。”

    说罢将你的腿放回原位,毫不留情的站起身去一旁翻纱布。

    灯烛盛极,有人强撑的脸面被照个荡然无存——若不是他退开,你还看不到傅融一路泛红的耳根脖颈。

    至于吗。

    你盯着他背影的目光逐渐下移,一路扫过傅融劲瘦的腰身和修长的腿,指尖不自觉摸上他没有吻上的唇,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已经沾染上了丝丝朱栾清香。

    “傅融。”

    傅融低着头撕纱布,闷声应了声:“嗯?”

    “傅融。”

    “怎么了?”他终于抬起头,匆忙盒上盖子凑过来,不放心的问,“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曲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再靠近些,傅融便听话的凑得更近,半跪在地上低着头,细细打量着你的神色。

    你伸手去拉他的手臂,故意轻轻的用力,慢慢的拉近距离,直至呼吸纠缠不清,以你的耳力也能听得见傅融的心跳。

    于是你极快的微微偏头,落了一吻在他的脸上,迅速收了手拉开了距离。

    “没什么。”你看着傅融微动的唇忍不住笑意,“想你了。”

    他抬眉看了你一眼,话还没出口,你先发制人的按住他的眉头:“不许翻我白眼。”

    傅融终于忍不住笑,无奈的拨开你的手道:“我不敢。”

    “你什么不敢。”

    像是看出你今夜根本就没打算在嘴上放过他,傅融开始顺着你说:“对,我什么都敢,把腿放上来,不许乱动。”

    傅融的包扎技术很好,你左右翻动着腿检查他的工作成果,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他竖了个拇指以示鼓励。

    他笑着注视着你,抬手似是想摸一下你的脸,又不知是顾及着手指上的药味儿还是别的什么礼义廉耻,你才刚刚想去抓,只慢了片刻,便眼看着他的手又落了回去。

    “药要记得按时换,既然你不愿意让吴老回来,便再去找一个靠谱的医官。”他嘱咐着,手指摩挲着衣角,长舒了口气,最后轻声道,“注意身体,我……我走了。”

    那一瞬间你确实慌了神,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也不想问他怎么那么着急走,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走不开的事。

    傅融的手往往是干燥的,被他握着的时候你喜欢磨蹭他分明的骨节。此刻他的指尖还带着没擦干净的黏腻的药草膏,和摩擦而起的温度。

    “……腿疼。”你面无表情的回应傅融的目光,把他的手握得更紧,禁锢住他修长的手指,眉眼渐渐软下来,小声的带着点委屈的又说了一遍,“傅融,腿疼。”

    你总能掐到他的软肋,这点你们都心知肚明,傅融反握住你的手,说:“我扶你去床上,早点休息,干不完的公务留着我回来干。”

    这时候你腿不疼腰不酸,有劲儿的很,死死把自己钉在地上不动,仰着头重复道:“腿疼。”

    傅融终于妥协的蹲下身,屈臂穿过你的腿弯,搂着你的后背把你抱在怀里起身,报复性的轻颠了两下,鼻子出气儿似的哼声:“当牛做马的副官,抱您就寝。”

    你双手顺势缠上傅融的脖颈,顺理成章的靠在他怀里,反手捻着他垂下的发尾玩儿,不做声的应下了。

    “好了吗?”傅融站在床边,看着你一副任凭他松手你也不会松手的样子,解释说:“有人说擅离职守就要罚钱,我可还有房贷要还,不敢被扣工资。”

    “本王允了。”你手一挥,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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