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灾封赫（4） (第2/2页)

，平铺直叙地开口。

    “我有男朋友，只不过他不在这里。”说到这儿，沈灾短暂顿了顿，“我来基地第一晚，浴室门边，你明明听见傅经林的名字了。”

    他抬头望向封赫。

    沈灾就这么站在封赫对面，灯光照在他瓷白的脸上，同时在他脚底栖下一小团黑。

    不待沈灾多说什么，封赫猛地上前一步，又把他压在了墙上。

    “你们上过床？”封赫犀利地发问。

    沈灾沉默了。

    “封……”

    封赫骤然倾身吻住他的唇，掏空了一切力气疯狂地吻他、咬他、吞噬他。

    自欺欺人地以为他不会被别人碰，结果只有自取其辱。

    封赫无法放任自己去脑补沈灾和傅经林在床上的各种画面，只要一想到他的崽崽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就嫉妒得想杀人。

    “咱俩该做的都做了，还说我不是你男人？”

    铁锈味在口腔迅速蔓延开来，沈灾用力推开封赫，擦了把被咬破的嘴角，沉着嗓子喊了一句封赫，显而易见动了丝怒气：“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没有向你抛出任何带有暧昧情结的橄榄枝，我们两个不可能……”

    封赫不管不顾地再次亲了上去，这次他还是亲得极狠，撬开沈灾的齿关与他舌勾舌地交缠，死死按住他的后颈往自己怀里拥，像是要把之前没亲过的都补齐。

    沈灾忍无可忍，直接扇了他一耳光：“疯够了没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室内。

    通红的指印留在封赫侧脸，沈灾那一巴掌打得不轻，封赫被打得微微倾了身子，颧骨肿胀了起来，耳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充血，眼底也渐渐爬上几根血丝。

    沈灾放下去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打着颤，掌心烫得吓人，他低低说了声“抱歉”。

    “如果你介意，可以再扇我一巴掌，我今晚就走，你现在有三分钟的时间讨回这个巴掌印。”

    秒钟滴滴转动，封赫始终保持着被打的姿势，一直没有动手。

    沈灾抬脚欲离开，封赫猛然动了一下，从后面死死抱住沈灾不准他走。

    “崽崽我错了，我不准你走。崽崽，外面太危险了，我错了，别走……”

    一个大男人低声下四地求人，沈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不必……”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封赫又强硬地掰过沈灾的脸吻了上去。

    沈灾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滚……”

    封赫属狗的一样，张嘴狠狠咬了沈灾一口，霸占他口腔内的一切，从接吻的间隙中斩钉截铁地冒出一句话：“不准走。”

    12.

    怀眠这两天撞见封赫时变得神经兮兮地，嘴也不跟以前那样贫了，张口闭口都老老实实，把翟景弄得不上不下、受宠若惊，以为她患了什么绝症要改邪归正。

    “我怎么感觉老大不太对劲儿啊？他跟沈美人儿俩人像是在冷战，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像……老婆不让进屋的倒霉男人，无处发泄，自生自灭。”

    翟景一口鲜榨橙汁差点喷怀眠脸上。

    “你别瞎感觉，还什么老婆不让进屋的男人，说得跟真的似的，咱队长有老婆吗？”

    怀眠表示不同意：“队长肯定对沈美人儿有意思，保不齐正在追呢！”

    翟景胡乱摆手：“你可拉倒吧，咱队长钢铁直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还能讨上老婆，还是沈……哎，不可能不可能。”

    “那老大怎么逮着我查外界丧尸没异化前的人类身份，遇见傅姓的和沈姓的追着死打，他喜欢人家，还追着打姓沈的丧尸？他是不是有病？而且啊而且，老大上次单独找文哥要了一大箱橘子，我去问文哥，你猜他说什么？”

    怀眠故作深沉地托了托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学得有板有眼：“捉迷藏玩够了，你封队估计找到咱嫂子了。”

    她猛一拍翟景，窥破天机般地大笑：“我说什么来着，谁能不拜倒在沈灾沈美人儿的西装裤下！”

    “咻——”

    “靠！老大你是想杀人吗！”

    离膛的子弹裹挟着劲疾的风挨着怀眠耳尖擦过，直直钉入厚实的墙体，打落悬挂的一副壁画。封赫维持着单手射击的动作，全密封护目镜一丝不苟地戴在脸上，表情冷漠地朝枪头吹了口气，抛出几个字：“出去训练，别在这碍事。”

    怀眠深知这时候不该触霉头，撇撇嘴，拖着翟景悻悻地离开了。

    封赫瞥了眼“哐当”坠地的可怜壁画，眉眼下压，躁意止不住地上涌。他索性丢掉左轮手枪，扯下护目镜，进入旁边的更衣室换了身行头下了楼。前后大约十分钟的间隙，封赫下到一楼时沈灾正巧从外面回来，卸下绑在小腿上的简单装备。

    封赫锁着眉，大跨步上前给沈灾倒了杯水，沉着声递过去：“以后不准出去了。城市里危机四伏，万一遇上丧尸潮怎么办……”

    沈灾接过水，随口道谢，纯净水只沾到他干燥的唇面几秒钟就被放下，水的刻度果然不见下降，封赫都有些怀疑他究竟喝进去了几口。

    “不自己动手，怎么丰衣足食？你养我？”沈灾笑笑。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连自己老婆也养不了？”

    沈灾揣着明白装糊涂：“谁是你老婆？怀眠？陈隐？翟景？还是文无啊？”

    “你。”

    “我把你带回来了，你就是我的。”

    沈灾不免觉得好笑。

    “咱们这关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真专制啊，成，那我现在就走，不牢烦你养。”

    沈灾说到做到，起身往外走。封赫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狠话放出去又收回来，只能哄着。

    “崽崽……”

    沈灾不接受这个称呼：“别这么叫我，让人误会。”

    自打上次千哄万哄留下沈灾后，他出去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回来天都摸黑了，有时五、六点，有时却九、十点，成天见不着人。封赫跟踪过沈灾，寻思着人既然看不住，能护住也好，结果反被这人摆一道。

    封赫这厮，不撞南墙不回头，顽固到底。沈灾有心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封赫愣是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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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沈灾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起伏的胸膛贴上瘦削的脊背，沈灾竟从中听出了一丝后怕的意味：“你有事，我怎么活？”

    沈灾软下心，推心置腹地跟身后的人讲：“封队长在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末世的同类虽然有限，找一找肯定也有能合封队长眼缘的，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浪费心神。退一万步讲，带着一个普通人难道不够拖累你的吗？”

    这话叫封赫听得直皱眉，恨不得把他那张惯会吐出伤人话的嘴用吻堵得死死的。

    封赫如是想，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箍紧沈灾的腰，把人翻了个身用力揉进怀里，吻如雨点倾泻而下。

    “瞎说什么，什么不值当的人，什么拖累，老子千百万个乐意，你自己也不能这么说你自己。”

    沈灾躲避封赫密密麻麻落下的吻，有一枚恰巧点在他眼角红艳艳的泪痣上，沈灾无意识地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封赫打蛇随棍上，更多的吻随之而来。

    “你……知三当三？”

    沈灾的话不可谓不恶毒，封赫也不恼，直亲得沈灾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翻滚出柔软的肚皮。

    “老子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