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攻强受故事集_异乡客(非人养父攻隐忍复仇养子受)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异乡客(非人养父攻隐忍复仇养子受) (第2/4页)

实高大,他的背脊的确是和讲的那般留着鞭挞的疤痕。男人接过妻子递来的一碗水,仰头一饮而尽。

    似乎对我的贸然来访并不意外,心平气和的听着我的问题。

    说真的,照面的一瞬我蛮意外的。我总觉得被养父揉捏的孩子应该是个畏手畏脚的模样,然而实际上对方倒像是头被驯化的兽类,寡言下藏着点锋芒。

    “也许是没死,我成亲那天见过他。”那瓷碗落到桌子上叮当作响,被戏称为“小白眼狼”的人反倒是直白又玄学的把我拉到另一个画风的故事里。

    当然,我也注意到一旁忙里忙外的妻子听到成亲时片刻的僵硬。

    “至于你说的遗产,也就是两个空箱子。他们总觉得我爹藏了钱财,没有那回事。”

    “那你说的还魂当天,发生了什么吗?”我半信半疑的听着,还想在听个详细。结果看起来直截了当的人反而开始含糊其辞的“盖了个被子就走了。”

    我脸上堆着笑,心中却是满满的挫败,眼前的锯嘴葫芦完全不是愿意沟通的样子,磨得人失去了耐性,我可不是要卷着铺盖走人?

    那女人倒是唇齿半开,有话要讲的样子,她忙前忙后的收拾了桌案,悄悄地朝我摆了摆手,枯瘦的臂弯拿起自己的碗筷往灶台走去。

    历史上人们总以为古代一妻多妾的制度就是整个社会全部的模样,事实上对于乡土人家,大都是一夫一妻厮守终生,可是女人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庭里还是畏畏缩缩的不愿上桌吃饭,实在太奇怪。这个明明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多年的男人,和他不知死活的父亲,在只言片语中笼罩上雾蒙蒙的阴影,面容也不真切。

    我像模像样的准备打道回府,其实也没走多远就在附近的老杨树边上蹲了下来。我等着女人开口,给我讲一个柳暗花明。

    大敞着的铁门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他唤着妻子的名字,少了贫贱夫妻的温存。

    “桂芹,何家结婚还要我去打两个柜子,你不用等我了。”

    那女人蚊子似的应了,期间好像还给男人递了东西,然后闷声收拾着桌案。

    我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远,又扑了扑身上的灰,再度叩响了大门。

    “你姓华?”女人紧张的攥紧了围裙,蹭了蹭手上的油污。

    “啊,是。叫我小华就好,大姐你是知道点什么吗?”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仔细盯着她的表情。

    “那个人的确是还活着,他是来讨债的。”

    女人的声音有些走调,她纤瘦的身体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屏住呼吸,在她直白的描述中看见了她悲剧的开端。

    名为桂芹的女人也曾在知青下乡的时候跟着人识过几个字,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替自己爱慕的男人一针一线的纳着布鞋,新婚夜却是满脸惊恐的看着男人名义上的父亲惩罚的压在身下侵犯。

    新婚燕尔,闹闹腾腾一整天的桂芹挽着喝的醉醺醺的丈夫走进了婚房,夜幕时分的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她挂念着地里的收成,想着雨水倒也是几天日头普照下的好事情。

    然而少女怀春,替丈夫解开领口透气的女人,在房门推开的吱吱嘎嘎中睁大了双眼,心头卷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失踪多年的男人模样没有什么变化,时光待他极好,就连眼角的细纹也就是轻描淡写的笔法,他一身黑衣,脚下的布鞋边上挂着污泥,是踏过泥泞,决绝而狠戾的姿态。

    许是久不见阳光的脸,阴柔的真如恶鬼索命。

    他旁若无人的坐下,自顾自的倒起了水。人凑近了,桂芹才知道对方生得一双丹凤眼,漆黑如墨的瞳仁平静的映照着搂抱的两人,像是一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井。

    他那双没干过什么重活的手,比村长家的闺女还要皙白柔软,纤长的指节拂上丈夫热烫的脸颊,叫昏昏沉沉的丈夫从浑噩的状态勉强掀开了眼皮。

    桂芹不怕鬼,她怕活人。

    怕活人阴魂不散。

    “结了婚连杯酒都不愿请我喝了,姜哥儿”本该死去的人施施然的说着怨气话,顺势站起来的身影扎实的笼罩在桂芹的面前,她悄悄攥住丈夫的衣袖,指甲扎进了对方的掌心。

    然而那高挑的影子一晃,人却取巧的卸了桂芹的力道,将高大的新郎揽进自己的怀里。

    被拉扯过去的人是半梦半醒的,吐着酒气问着来人。“你回来干嘛。”

    桂芹眼见着那笑吟吟的脸沉了下来,将醉的不行的丈夫丢到床上。

    “对着你老子说什么胡话。”

    那个系在姜哥儿脖子上多年的红绳被挑了起来,皮rou被勒出一个明显的痕迹。丝线像是锋刃,仿若要割断了他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烛台,明晃晃的照着两个人的脸,角落里的女人,反倒是过街老鼠一般不敢吭声。

    这么多年了,被羞耻的扒下裤子抽打屁股的男孩长的人高马大,硬朗的骨相撑起坚毅的面庞,他可以嘶吼着和这个支配自己十来年的男人扭打,可以抓住对方系在脑后的长发拉扯报复。他终于可以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直视对方,酒气下沉,抽离出来的姜哥儿只是撇着嘴角将多年来讳莫如深的名字喊了出来。

    “姜玉阳你算什么东西啊。”

    他侧颈青筋暴起,狰狞着脸怒目而视,气场不逊于身居上位的父亲。

    然而那摇曳舞动的火舌溶解着蜡烛,凹陷处积蓄的热油终究积重难返,徐徐滚落。手持的倾角叫蜡油滴在姜哥儿坦露的胸膛,绽开成朵朵蜡花。

    桂芹听见丈夫的抽气声,和踢蹬双腿带起衣料的摩挲。她大梦初醒的抓着放在木桌的瓷碗向姜玉阳砸去,磕碎了的瓷碗划破了那人的半张脸,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到衣服上。

    那该是疼的人发慌的程度,对方眉毛都未动一下。反而是吃味的瞥了她一眼,自说自话。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