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风云(全二册)_第十九章 过境的飓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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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过境的飓风 (第4/5页)

经重重地落下一掌,紧接着,她的头发被人一把揪住,一阵推搡。

    “阿亦,你放开教授,网上的话是不能相信的。”气喘吁吁跑上来的沙楠掰开阿亦的手,死命地抱着她不让她上前。

    阿亦不甘心地抬脚踢向琥珀,又是哭又是喊:“是真的,都是真的,那个希伯承认了,我jiejie那么优秀,就那么被她害死了······她才不是什么鬼教授,她是虚伪无耻的小三,是个恶心的婊子,是冷血的杀人犯······”

    阿亦一脚又踢了过来,踢中了琥珀的小腹,用了很大的力气,琥珀疼得连着后退了几步,头一下撞在了门框上,眼前瞬间金星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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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世界气象组织定义,在太平洋上产生的风团叫台风,大西洋上的叫飓风。琥珀漠然地看着阿亦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的面容,这一次哪里是台风过境,分明是飓风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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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赛组委会准备的早餐是自助餐,有日式的,也有西式的。盛骅拿了碗白米粥,还有一杯牛奶。日本的鸡蛋称为卵,早餐里面有生卵还有熟卵。盛骅看到有位奥地利籍的评委把生卵直接打在粥里面,搅拌搅拌,用小匙就那么吃了。他不太习惯那种吃法,拿了只熟卵,又拿了两片全麦土司和蔬菜沙拉。

    参赛选手和评委入住在同一家酒店,那个给盛骅弹《野蜂飞舞》的小男生在父亲的陪同下,也来吃早餐。看到盛骅,笑了下,没有过来打招呼。他这次初赛不在盛骅这一组,被淘汰的选手已经离开了,他看来是闯进了决赛。

    和盛骅同一组的一位香港评委端着碗拉面在盛骅身边坐下,两个人合作过几次,相处起来比其他评委透着几分亲近。“那小家伙,我看好他。”他也看到了小男生。

    盛骅细心地剥着蛋壳,问道:“他初赛的视频你看了?”

    “嗯,选择的是《e大调练习曲》,难得他小小年纪,能弹出肖邦独特的隐藏着的淡淡忧伤。”

    不止是忧伤,还有焦虑和不安,这首曲子还有个昵称《离别》,情绪起伏很大,力度变化复杂,感情是阶梯式的,越来越激动,最后突然回落,陷入深思忧伤之中。“希望他决赛也能好好表现。”

    “第一名有点难,第二、第三可以拼一拼。”

    “拿到当然很好,拿不到也没什么。奖不代表一个人真实的演奏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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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你下午是不是要去银座参加你的新书发布会?”

    “嗯!”

    “银座有不少特色书店呢,音乐书店就有好几家,我有时会过去淘点唱片。”

    “好像发布会就在一家音乐书店。”

    华城也有几家音乐书店,都藏在巷子的深处,不熟悉的人都找不着,像上次陪琥珀过去的就是。新书发布会的这家音乐书店,不仅开在闹市区,占地还很大,它把咖啡馆、音乐和书店都兼并在了一起。从印厂刚运过来的新书就放在入口处,盛骅签名的时候,闻着油墨的清香,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安宁的。

    日本人做事向来讲究效率,发布会的仪式很简短,先由社长致辞,接着是编辑介绍书,最后是盛骅接受媒体采访,。记者第一个提问就咄咄逼人地问这本书的作者到底是盛骅还是江闽雨?盛骅似笑非笑道,都不是,是肖邦。记者冷着个脸,我问的是你在修订肖邦作品集中,是独立完成么?盛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媒体告知,接下来,他有准备把德彪西的所有作品重新修订的计划,还想整理一本弦乐三重奏的作品集。这个告知在媒体中激起了很大的波澜,纷纷抢着发问,第一位提问的记者默默而又无奈地把举起的录音笔收了回去。

    盛骅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他根本不是要什么解释,当他提问时,就已经给你判刑了,他不过是想当众让你无处遁形,所以无需多说,更不必请别人来为你证明。任何欺骗、谎言都是一时的,且看以后,还有比时光更好的滤镜么?

    山口笑咪咪地站在一边,心里面已经开始琢磨着怎样说服盛骅把他的下两本书也交给他出版。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秀发及肩的知性女子,盛骅早就注意到她了,那是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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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新翻修的二层小楼,没有招牌,低调得盛骅以为走错了地方。“没错,就这家。”谌言是熟客,领着盛骅走进去,坐在吧台上,朝头发已经花白的店老板竖了两根手指。“他们家只有黑咖啡,但是格调很高,味道也清高。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周末要是没事,我都泡在这看书、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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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言现在是边读博,边给音乐杂志写乐评,她已经有自己的专栏了,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乐评人。她打开笔记本,给盛骅看她最近的一篇有关古典音乐经纪人的论文。“管理和音乐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关系很大。国内古典音乐这几年才被人所熟知,市场还不成熟,经纪人体系很不完善,管理上一团糟。我这个课题,想付之于实践,可能需要先找个演奏家练练手。”

    “不考虑找个指挥么?”

    “指挥本身就是个管理者,观点会有所冲突。”

    “指挥面对的是乐团,经纪人面对的是市场,方向不同吧!”盛骅把笔记本拉到自己面前,看起论文来。

    谌言很是直率:“我就是对指挥无感。”

    盛骅轻轻地叹了口气:“想必也不是什么演奏家能打动你的吧?”

    谌言看着店老板把两杯手冲的咖啡端上来,半真半假道:“我是个眼光很挑的人,但如果是你这样的演奏家,我会一往无前。”

    “大材小用。”

    盛骅硬着头皮想把话题往房楷身上挪,谌言打断了他:“你要说的话,这几年,在夜深人静时,我不知道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过多少回了。我相信房楷爱着我,一如我也在爱着他,但是我真的怕了。爱,实在脆弱、娇弱,且懦弱、软弱,一点风雨都经不起,人生那么长,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白头呢?”

    “每一年都有飞机失事,可是各大航空公司仍然在营业,就连马航,也没听说他家关门。很多人的人生,都是一边绝望,一边用力活着。你和房楷之间的事,我是旁观者,无法体会你们的感受。我请山口先生帮我约你见面,我没想能说服你回国,我只是看房楷那么孤单,替他来看看你过得怎样,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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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无奈,盛骅只得结束这个话题,心里面默默同情了房楷一把。他和谌言聊了会她的论文,聊了聊他的《肖邦作品全集》、日本的室内乐,一些在国际上知名的演奏家,正在进行中的钢琴大赛,还聊了咖啡,咖啡馆里自制的小点心。

    结账出来,盛骅看到谌言面前的咖啡还是原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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