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赦】风来风走_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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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第2/4页)

强。

    ——强大到再不能被任何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所动摇,如同他内心深处那个模糊的影子。

    赦生休息的时候会去看其他人练武,演武场上人很多,但他总是不自觉地看向那个红色的身影。

    狼烟与朱厌同是为战争而生的神兵,赦生拿到了狼烟,也就注定了拥有朱厌的吞佛将成为他追赶的目标。

    吞佛常常一手持枪,一手背后,那姿态优雅十足,他挥舞朱厌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总是恰到好处,红与白交错流转,就像行走的火焰。

    也只有在这时,吞佛沉静的外表下会掀起张扬的一角,冷淡与嚣张、内敛与狂野,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视线交汇的刹那,赦生有些不自在地转身离开。耀眼的不知是今日的阳光,还是那张意气风发的脸。

    吞佛拜了个师父,名叫袭灭天来。

    这位袭灭天来的来历颇有些特殊,据说与万圣岩的圣尊者渊源匪浅,纵然如此,九祸仍力排众议保下了他。

    九祸召见他时,赦生也在场。赦生已对武学有了一些领悟,虽然袭灭天来的路数与魔界相去甚远,但也不难看出此人的功力之深。这便是他们见的第一面。

    等赦生再次听到袭灭的名字,就是听说他收吞佛为徒了。吞佛总是这样果断,他不过想先请示母亲的意见,便叫人抢了个先。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狼烟的戟身,赦生脚步一转,往袭灭的府上行去。

    府邸的门大敞着,赦生敲了敲也没见有人来,犹豫片刻便走了进去。庭院的一角,袭灭正在指导吞佛些什么,赦生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待到二人罢手时,方才上前与他们见过礼。

    “赦生。”

    “殿下今日来我府中,不知有何指教?”袭灭看了边上的吞佛一眼,猜想他多半是来找这个自己新收的徒弟,不成想赦生的回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小小少年像模像样地躬身一揖,认真道:“我想拜你为师。”

    九祸深知袭灭的才能,赦生能够拜他为师,她自是乐见其成;玄影和吞佛当然也不会有意见。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满意这个结果——*

    “螣邪郎。”

    难得小弟主动来找自己,螣邪郎心里美滋滋,脸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双手抱着臂斜睨他一眼:“先叫兄长再来说话。”

    赦生却不配合他,丢下一句“我拜袭灭天来为师了”就要走。

    “……”螣邪郎感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吞佛出来受死!”

    ——————

    *以下的内容是对罗编写的小段子的一点扩写

    3-山月不知-

    虽然赦生长大了,逐渐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意图,但那份在意在亲近之人的眼中还是相当明显。

    螣邪郎早就看不惯小弟像个小尾巴一样黏着吞佛,自从某次无意中发现提起吞佛最能刺激到赦生,他就总是喜欢拿他们两个作比较。

    赦生确实对吞佛有些若有若无的仰慕,但他同时更是一个骨子里就很要强不服输的人,明知螣邪郎是故意气他,仍然忍不住跟兄长较劲,赌气一般努力证明他说的不对。

    然而他表现得越激动,兄长的挖苦也越发变本加厉。螣邪郎的本意是想提醒赦生,不要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把生活过得那么沉闷,毕竟赦生现在沉默得简直不像他的弟弟、邪族与鬼族的小王子;而且能看到总是面无表情的赦生突然变脸,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可惜兄弟俩是一脉相承的别扭,久而久之,除了螣邪郎故意透露些许吞佛的近况时,赦生表面上毫不在意,实则暗暗记在心中,其他时候,即使兄长出言嘲讽,或是说吞佛的坏话,赦生也不再反驳,权当不曾听到,只是再面对螣邪郎和吞佛时难免有些尴尬。

    不过那些话赦生也并非完全没听进去,至少有一点,兄长说得很对——他没有天才般的资质,想要变强,想要超越吞佛,就必须付出加倍的努力。

    吞佛能得九祸的器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光在武学上的天分很高,智计也相当出众,哪怕有着饱受争议的异端身世,也已经开始接触到第二殿的权力中心。

    对吞佛来说,练武从来不算太辛苦,以往他就会花费很多时间在其他事情上,比如经文,这也显得他与魔界更加格格不入,现在他又有更多的任务需要处理,每天倒也过得充实。

    赦生几次登门都没见到吞佛,渐渐的也不太去找他了。自小在宫中长大,又被迫听了不少风言风语,赦生在某些方面向来要敏锐些,总觉得吞佛有自己的事情,他再去打扰不太合适,不知不觉似乎就有些疏远了。

    吞佛大概看出来了,但也不曾多说什么,又或者是他并不在意。

    正当赦生练戟的时候,螣邪郎来看他,状似不经意道:“那个污点刚刚回来了,看着可是不太好啊。”

    赦生早知道这是螣邪郎惯用的伎俩,嘴上说的越严重,实际情况越是没有大碍,所以他恍若未闻般练完了收势,才面不改色地看向兄长:“与我无关。”而后抱着狼烟戟便离开了庭院。

    回了寝宫,赦生想了又想,还是差人给吞佛送了些伤药过去。

    他少有这样踌躇的时候,心里既气恼兄长总是喜欢戏弄他,又不解自己明明知道吞佛没事,为什么还会如此在意。

    关心一下同袍是理所当然的吧。他尝试着说服自己,完全忘记了吞佛甚至都还不曾来见他。

    回到府中的吞佛看着桌上的伤药若有所思。

    他回来的事情并没有声张,不过是去女后处复命时碰巧遇到了螣邪郎而已。

    螣邪郎显然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那看来只会是赦生了。

    啧,既然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么,性子和小时候真是一点也没变。

    虽然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过吞佛也没打算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上完药,换下染了血污的衣袍,吞佛想着已有段时间没见赦生了,便去寝殿寻人,没想到他不在,又去了演武场,却依然没能找到。

    这倒是有意思了。

    吞佛想了想,又回转赦生的寝宫,这次果然没再扑空。

    赦生看到他很惊讶:“你……”

    这回吞佛没等他说完:“躲着吾?”

    “我没有……”短暂的怔愣过后,赦生直视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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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佛负着手一步步走近,余光不动声色地瞥过那不自觉绞着衣袖的手指,语气淡淡道:“刚才怎么不在?”

    “刚才我去喂雷狼了……”

    太近了……无端地感觉到危险,赦生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吞佛的逼问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那样快。

    吞佛对赦生的说法不置可否。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目光却没有收回,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他望着那双清澈而倔强的眼睛,有些好笑道:“我是来谢你的,又不是来找你问罪的,那么局促做什么。”

    赦生顿时有些恼怒,侧过脸去,闷着头给他倒茶,不说话了。吞佛笑了笑,不再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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