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NPH)_第197章染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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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染疾 (第3/3页)

,难免又动了气。

    燕云歌敬佩老爷子心思明亮,然而秋夫人囿于后宅,一心相夫教子,远见自然有限,她幽幽而叹道:“父母之Ai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不知事也有不知事的好处。”

    这一句不知事说得自然是秋夫人。

    秋家因军功袭爵,到了秋老爷子这代却再没有请封世子,概因秋鹤是文臣,秋玉恒又不成器,老爷子素来要强,宁可选择蛰伏,也不愿宗中子弟享受优厚俸禄,却毫无劳绩。如今盛京的人看在老爷子面上,仍叫秋玉恒一句小世子,可等秋老爷子百年后呢?秋夫人不盯着秋玉恒上进,反是盯着她的肚皮,恨不得三年蹦出两来,也不想想儿子还不上进,真有了孙子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又能长成什么好苗子。

    不少nV人以为生了孩子,夫君就能收心,不少婆母总以为儿子有了孩子,就会一夜之间成熟,成熟的本质无非是被巨大的压力推着向前走,运气好的能想明白自己的责任迅速成长,承受力不强的,反会因为后继有人,破罐子破摔去也。

    nV人总是为难nV人,燕云歌总渴望飞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话说得十分大胆放肆了。秋老爷子皱眉,少有的认真地看她,nV子的面庞不沾任何脂粉,头发随意绑了一个发髻,便是身上的裙装也是匆忙换上的,不难看出她对着装的心不在焉,或者是她对秋家少夫人这个身份的心不在焉。

    他是老了,但耳不聋眼不瞎,有些事情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怕b得太过,适得其反。

    可如今孙子不争气,也和孙媳妇不上心有关,秋老爷子想了又想,最终叹气推说自己乏了。

    燕云歌起身告退,迈出门槛,身后有苍老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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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外头既这样用心,何不也在玉恒身上做做功夫,他固然不争气,但至少还听你的话。”

    燕云歌愣了愣,站在门槛处回头一望。烛火下,昔年铁汉铮铮犹在,定睛一瞧又是英雄迟暮,她一时分不出老爷子的话是威胁还是恳求,又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只好避重就轻地回道:“爷爷不必忧思过重,玉恒那边我会帮着母亲多劝劝他。”

    人走了,秋老爷子垂下眼皮,满是失望。

    秋玉恒皮娇r0UnEnG,又许久没挨过打,上了药后半夜突然发起烧,浑浑噩噩间又哭又闹的,一会说自己错了,一会说自己没错,把府里上下吓得整宿地没敢合眼。

    秋夫人眼神跟刀子一样的在燕云歌身上打转,气她先前没有帮着说好话,燕云歌面不改sE的批阅账本,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秋夫人熬不住疲乏,最后留下木童小心伺候,等秋夫人一走,燕云歌g脆连张妈都打发去休息。她一手捧着账册,一手拨起算盘,不时用朱笔批改一二,不肖一个时辰桌上十几本账册已经消去一半。

    木童左右无事,还帮着研磨、润笔。

    “少夫人,您这字写的真好,一点都看不出是左手写出来的。”他惊叹道。

    他跟着少爷读书,自然也识不少字,他敢说府里除了老太爷,没人能b少夫人写的更好了。

    “这字算什么好,工整罢了。”燕云歌右手一拨算珠,头也没抬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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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童打了个哈欠,正想赔罪,就听到冷漠的声音回他,“困了就先去睡,少爷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

    木童赶紧拍拍脸,打起JiNg神说:“小人不困。”

    “随你。”燕云歌合上账册,搁置一旁,木童眼疾手快,赶紧递过去一本新的,暗想少夫人这对账速度也太快了,这可是庄子上一年的账呀。

    他整理的时候,偷偷打开已经对完的账册一看,一脸的惊奇。

    字迹苍劲,批注详尽,连哪年哪月哪一石米记错了都给圈出来了,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木童突然想起以前少爷还嫌弃过少夫人目不识丁,可现下一看,少夫人往日分明是藏拙。木童往深处想一想,只觉得还是老太爷高明,给少爷安排了门好亲事。

    转眼到了全国封笔,燕云歌已在秋家待了三天。

    秋玉恒自第二天转醒,一直将自己头闷在被子里不说话。上药、喂食、出恭,都是木童在旁伺候,他甚至连燕云歌的面都不见,一看见她过来就将头扭过去。

    木童唯恐她会生气,寻了在外头的机会,偷偷说:“少爷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怕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少夫人。”

    燕云歌的脚步蓦然停住,目光就像冰冷的利刃穿堂而过,直接扫S向里间床榻上的背影,淡淡地说道:“他多虑了,我和个孩子置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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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不轻,摆明了就是要里头的人听见。木童在人走后,后悔不迭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屋子里,秋玉恒心里涩涩发疼,b起被她漠视,最难过的还是被她看不起。

    可前尘种种,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口不择言,脱口说出不要当秋家人,宁愿做个平头百姓也好过整日被父母拿在手里,他不想纳妾,不想读书,也不喜欢上进,他就想守着她这么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哪里不好了,可是谁都在b他,爷爷让他上进,母亲不喜欢娘子了也不让他喜欢,军器署他又得不到重用,谁都对他失望,又必须对他抱有希望,他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

    如今连她都当自己是个孩子,她也和母亲没两样,当他是负担……

    “少爷……”木童跑过来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秋玉恒默默抹了眼泪,说了句:“我没事,你出去吧。”可半夜里他还是发起了高烧,额头烫手,身上却冷得发抖,哆哆嗦嗦地跟掉入冰窖一样,一直梦呓不断。

    秋夫人吓得没了魂,赶紧把守在府里的大夫叫进来。

    大夫m0了m0秋玉恒的脉象,又翻开他紧闭的眼皮看了看,面sE凝重地拿出一筒鹿皮卷,在秋玉恒几处x位施了针。

    人没有醒。

    “恒儿究竟如何了?”

    秋鹤也已赶来,大夫收了针,冲几人摇头道:“小世子忧思过重,怕是在梦里被什么拖住了,现下又发着热,身子虚弱,老夫不敢开药,晚点再为世子施一次针,如若再没有醒,还请秋大人另请高明,切莫耽误了小世子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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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夫人慌地六神无主,站都要站不住了。

    秋鹤镇定许多,赶忙请大夫借一步说话,大夫婉拒了银两,叹气说:“秋大人,医者仁心,老夫断不会能救而不救,您若有法子,趁今日g0ng门落钥前去太医院看看,兴许还有哪位太医坐职,老夫才疏学浅不敢误了小世子的病情。”

    大夫说得十分诚恳,秋鹤感激不尽,给了丰厚的诊金,至于太医院那,他并未有相熟的太医,想到燕相与g0ng闱中人一向交好,忧思之下决定亲自去一趟燕相府。

    “父亲。”

    游廊下,一直冷眼旁观的人从黑暗中走出,秋鹤皱眉地看着这位冷清的儿媳妇,面sE不善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与其惊动太医,父亲不如听一听我的主意。”

    “你……”

    半个时辰后,两道身影扣响了夜幕中的将军府大门。

    门人打开门,只见其中一道身影客气地拱手,“在下沈沉璧,听闻秋世子身T有疾,现携家兄来给秋世子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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