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义士外传·谓东临_【谓酒】权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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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谓酒】权慈 (第1/2页)

    太史慈想不起来周瑜跟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他脸色很黑,后来仿佛一切都按部就班,不知道是多久了

    兴许有些时日了

    直到今天太史慈在练兵的时候,听到军营里孙策和周瑜的争吵,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早就做过了?!】

    周瑜扯着孙策的衣领质问他

    【你还过来埋怨我?看在你是我兄弟的面上没对你军法处置就不错了!】

    【我们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眼看孙策和周瑜僵持不下,太史慈叹了口气,他不恨任何人,也没必要生气,挥了挥手让军长先替自己练兵,自己走到军营去看看什么情况

    【伯符,公瑾,练兵要紧】

    对,军事要紧,他们不能这么孩子气的为一个人争吵,大局为重,周瑜容易放宽心,但是以孙策的脾气,就不好说了

    回去后,孙策怎么想怎么心烦,于是带了两个随从,带上打猎的弓就骑马离开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遇到仇家的门客了

    孙策扶着受伤的手臂,看着这些自己曾经亲手放走的人过来包围自己,四面楚歌。他内心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致,但是已经被突袭了,那箭上有毒,战斗力被大幅削弱。当他处理完那三个门客时,随从才刚刚赶到,但是这时他已经不行了,被扶回军营后,脑子里闪过三年前和太史慈打架的场景。自己也许快要死了,男儿郎不惧死亡,但是有个人,他仍放不下

    【我还没北上,还没看到盛世,还没……看到子义建功立业,就这么死了,好可惜】

    一声轻笑,死矣

    一切发生太快,多云的晴天突然变成骤雨

    那天,全江东敲响丧钟

    第一个闻讯赶来的人是孙权,孙家的二公子,孙策的亲弟弟。他是孙策临终时所托付的人,必然第一个赶来。

    【准备葬礼,此事先不要说出去,待我命令而动】

    孙权对部下说,现在掌兵权的是他,但是江东内部军心不稳,内忧外患,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江东将不得安宁。

    【明日召集那几个哥哥带过来的武将,要好好商谈】

    【是!】

    次日。在大堂

    【各位都是随我父兄争战的猛将!但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此事不要言传,否则,江东将不得安宁】

    老将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呼……兄长他……遇刺身亡了……】

    随着孙权沉重的叹息声,所有武将的心似乎都揪到了一起,大家没人会相信这么一个年轻贤明的君主,一个朝阳,会死于暗无天日的刺客之手

    【啊……仲谋……你说的是……真的吗】

    太史慈不敢置信的抬头,声色僵硬地问到,仿佛有一块石头卡在喉咙,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和心跳骤停的感觉,应上孙权缓慢的点头,太史慈这才面对现实沉重的一击,单膝软成双跪,他突然觉得身体好重,甚至直不起来,两只手撑在地上,距离那次与孙策慕诉心事的夜晚也才过去不过一个月。周瑜单膝跪在旁边,看着浑身颤抖的太史慈,稍微皱了皱眉,他感觉嘴里有股血腥味,不知是对他的惭愧还是对自己的唾弃,

    【对不起子义……】

    周瑜试图安慰此刻一碰就碎的脆弱的美人,平日里的刚强现在就像玻璃一样,不堪一击。

    【不……公瑾……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伯符……伯符他真的回不来了……】

    太史慈咬紧牙,两只手抓紧了地板,剑眉扭到了一起,眼睛猛地睁大,呼吸都跟不上了一样可以想象成你刚刚长跑结束的样子他眯紧眼睛,眼泪被挤了出来,他很想坚强的安慰自己,但是一想到孙策,和神亭的知遇之恩、知己之交,太史慈就不禁地流下几滴泪珠,他不想这样脆弱,但是现实给了他一记重拳,这个带自己来到新天地的知己,又或者,爱人,走了,大家都可以理解的

    【子义……我……】

    周瑜心中满是惭愧,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太史慈,只得将他扶起身,顺势让他倒在自己怀里,整个大堂安静得吓人,大家都沉默一个字不说……

    晚上

    在孙权解决完江东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和哥哥葬礼的准备之后,就想着去找人喝酒,他想找一些生前和哥哥关系最好的人,他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哥哥的发小好军师——周瑜,一个是哥哥的知己好将军——也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少年——太史慈。孙权想尽量避免和情绪不稳定的人喝酒,结果到处找不到周瑜,大概是连夜赶回巴丘处理杂事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太史慈了,虽然和情绪低落的人讨论政治上的问题很冒险,但是也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太史将军在吗】

    孙权敲了敲门,没人回应,门也没锁,索性他就自己进来了,一进门就闻到了nongnong的酒味,孙权环顾四周,很乱,特别乱,这不像这个沙场上的将军该有的房间,再低头看看,太史慈正趴在案上,难得一见喝醉样,还逞能的喝,酒罐子都堆几罐了,在这么喝下去不得喝死?孙权上前把太史慈手里攥着的酒罐子抢过来,把意识特别迷糊的太史慈抱回榻上,他身体热得不正常,气喘得紧,脸也红得好似滴血,浑身软得不成样,跟孙权第一见到的太史慈——和那个阳光又有点傲气英姿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这个他太脆弱了,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就这么放着会自生自灭的节奏

    【子义哥哥?】

    孙权又试探性唤了一句,摸了摸太史慈的额头,热得如火烤,这下多半是发烧了,孙权匆匆忙忙地接了一桶冷水过来,拿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因为突然接触冰冷的东西,太史慈被冻得一颤

    【伯符……别……别走】

    梦见大哥了吗?

    孙权听见太史慈在喊孙策的名字,但并不愉快,不过首先是要把这位病人治好。孙权把太史慈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把被冷汗浸湿的薄凉的白衫轻轻地扯下来,露出白皙但又带有战伤的后背,三角骨突出,身形堪称完美,孙权用热水轻轻擦拭后背,又扶着他躺下,慢慢擦拭前部。孙权很早就想这样触摸太史慈了,不过当务之急是治好他的发烧

    孙权找医师寻了些草药熬了汤,给太史慈喝下才稍微好了一点,因为太累,孙权就在案上睡着了,再醒来榻上已没有人了,孙权跑了出去

    【子义哥哥?!你在那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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