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C21Mistletoe绿袖子/divdivclass=l_fot1801字 (第1/1页)
“我们也要,这样吗?” “对,我们就要这样。” 我喜欢矛盾——平静与毁灭,温和与窒息,放手与占有——最好能游刃有余地切换,就像人的不同面具一样,但最好只对我这样,进行切换的行为。我喜欢的是我理想中的自己,我注视的是我以他人为媒介投S的理想的自己。这是羁绊的起始,亦是不幸的开端。我是说,彼此靠近的那一刻,这段连结的结局就已注定。 昨晚又梦见了海。湛蓝的海水,在太yAn的映S下波光粼粼,泛着金边,梦境里正是好天气。不同的是我在岸边,不在船上,或者说是没有上船,或者说是逃生成功,因为梦境结尾中所有上船的人都没能回来,留下的只是纪念的石碑——浪花、船杆、白衣。 如果当时上了那艘船会怎样?我的人生可能会终结在某个不可见的一角,消逝无踪影。 为什么我没有上那艘船?直觉?我不喜欢突兀的不对劲。为什么选择离开而不是顺从?因为我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份直觉的异议者。最后一刻,我选择了离开,和chu一起。 梦境里的白衣们看着朝反方向的我们发问,“你们为什么往那走?” “我没带证件,没有上船的资格。”胡说,分明是我故意忘带的。 “我的和她的证件在一处,也忘带了,我们得回去。”chu顺杆往上爬。 “哦~那真可惜。”白衣挥手走了。 可惜吗?我站在结尾纪念碑前静思。如果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如果当时就能意识到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你还会觉得可惜吗?我不语,因为我是命运C纵下脱离原定路径的变数,在人们尚未意识到危险前握住生机的幸存者之一。眼泪,责骂,与我无关,因为我主动选择了退出,在最后一刻,cH0U身离去,置身事外。 如果我没有走,而是假装无事发生默默上船,是不是一切又会不一样?没有如果,因为当时chu站在了我的身边,因为我们的想法是相通的、相同的,我们在彼此眼中读出了未说出口的意愿——一起离开吧。于是信念经由两个人而凝聚成行动,最终演变成悲剧下的生机。正因为当时是你/我在彼此身边,正因为是你/我,所以我们才会钳紧彼此,朝着另一个与大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开始所有人口中的可惜,到最后却变成了羡叹——他们竟然活着,竟然只有他们活着,活着的竟然是他们。 是不是那一刻,我们的命运之间的连线就已经显现?我陷入回忆,我追溯回忆,我重置初始。时间,奇点,瞬间,空间,言语,眼神,心灵,思路,逻辑,灵魂。因为是我们,所以是我们。 竖琴、长笛与大提琴,交织成温和悲伤的绿柚子,就像我们之间理不清却又无需理清的脉络。有些事不必说,也不必深究,不需要确认核对,彼此都心知肚明——因为我知你所想,正如你知我所想。尽管不一定细节相同,但核心点是一样的即可,只要在关键时刻能够帮我们拉紧彼此一起走就可以了。这算不算一种奇怪的共生情结?否则实在无法解释我们的牵绊。明明经历完全不一致,明明内核不完全一致,明明是分离的两个人,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想法,就在无数的那一刻,就在无数的那一点,我们就像从未分离过,仿佛本就是一个人,即一心共用。 双生灵魂?有些玄妙。我对自己说,骗骗别人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自己对我说,骗骗自己得了,别真把自己骗过去了。我咂舌,我不语,我心虚。 正写着,邮箱提示新来信。点开附件是一份音频——熟悉的绿柚子旋律二度响起,仿佛从来没有生分过。单一版的大提琴少了份悠扬,塞满了不可名状的深沉与悲伤,如同朝花夕拾。很不错的作品,就是如果发件人是个新名字或许我心里会好受点。我心梗。我开始怀疑chu是不是给我的设备装了远程监控,或者是在我的脑子里植入了模拟芯片。虽然以前已经证实过无数次了,但这份心有灵犀实在是巧得让人害怕,现有逻辑理论也无法阐释清楚的——玄。 即使如今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这份心意,也可以相通吗?我默想。或许从来就没有断过呢?无论是从前,过去,现在,或是未来,或许它本就一直相通,只是取决于双方要不要用这份渠道G0u通。 旋律进入尾调,cello的声音愈发低沉缓慢,仿佛chu的怀抱收紧、笼住,直至结尾。正如梦境中的现实一样,我们没有放开彼此的手,就这样背道而行,仿佛只要有彼此就足够了。 “我们也要这样吗?”我不安地发问。 “哪样。”对面秒回。 “这样。” “这样怎样?” “像父母Ai情一样。” “对,我们就要这样。”这人语气莫名开始无理,像是背过去的Y暗面终于转正。 分明是你想要这样吧?我无奈。可是转头一想,对面似乎说的也没错、想的也没错,确实不是只有一个人这样—— 两首绿柚子重叠共鸣,融合为同一首,仿佛本就是同一首。 这下好/坏了。不能更好/坏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