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政】《致情》_前传《昔年》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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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传《昔年》2 (第2/2页)

有什么想要的。白嫩嫩的手指头对在一起,急得快要哭出来:“父王……”

    嬴政早知道会是如此,看幼子要哭不哭的模样,又抬眼扫了眼蒙毅心疼坏了的表情,终于不再逗他:“那高儿晚上和父王一起睡吧,父王让赵高给你准备专属的寝具,以后就铺在父王榻上。”

    公子高立刻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高高兴兴地把脸颊依偎进父王怀里,小声说“父王,高儿可不可以把小马也带上?”

    嬴政笑眯眯地说好,“以后父王床榻就有高儿专属的位置,想抱着什么玩具睡都可以。”

    蒙毅这会倒不心疼了,就是一脸像刚吃了苦瓜般的菜色,他在那边犹豫着劝阻:“王上,这于礼不合,长公子这般年纪也没……”

    嬴政瞪他:“管它什么事,只要寡人说行,就行!”又趁怀中孩子犯了困,小声道,“小毅怎么还不懂?你儿子这性子,本不在意什么印啊挂啊的,他就是想要父王父亲都爱他。你这会不答应,一会儿他哭了,我可不哄。”

    蒙毅看着公子高趴在嬴政怀里,已经睡过去的憨憨模样,就想起这孩子出生时有些波折,生下来之后也颇折腾人。头半年里,不管醒着睡着,只要离了嬴政或者自己身边,就哭个不停,无论谁哄哪怕是蒙恬也不管事儿。哭到最后没力气了,哽哽咽咽跟个小猫似的边打嗝儿边抽泣,完全就是和大人比谁的意志更强。嬴政下了朝回来,看着幼子一团凄惨可怜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生怕他这样哭把嗓子都哭坏了。嬴政这个事业狂断然不会为了孩子停下工作,于是他上朝或者召见大臣时,哄孩子的工作全落到蒙毅身上。最后日夜颠倒,公子高熬鹰一样熬着他爹,即便武将世家出身也经不住大小两个车轮战一样耗着,蒙毅那段时间黑眼圈比秦王还重,只有在嬴政身边的时候能抓紧时间补点觉。

    想到这节,蒙毅也只有妥协的份,不敢再吱声了。嬴政却像想起什么一样,又嘱咐他:“记得提醒寡人,将闾醒了问他想要什么?省得过两天又一个哭的。”

    将闾对印不感兴趣,也不爱窝在父王怀里睡觉。他的要求很切合实际:想让嬴政安排人给自己铸把宝剑,要和秦宫宝库里差不多的,最好镌刻上将闾的名字。

    嬴政看着将闾比定秦高不了多少的小身子,忍着没笑出来,一本正经地答了他,将事情交给了王贲去办。

    王贲听得好笑:“要宝剑,他现在舞得起来吗?”

    嬴政翻阅着他送来的军报,头也未抬一下,嘲讽王将军道:“不都是你教出来的?还没马腿高,就想着以后为大秦开疆辟土做大将军了。”

    王贲满脸正直:“为秦国尽忠,王氏血脉在所不辞。将闾有此志向,大王赏得有理。”

    转头却安排麾下的匠人弄了把青铜金钩,还专门嘱咐了不让打磨得太锋利,免得将闾人小力轻,搞不好伤人伤己。秦王赐下的好材料,放着却也白白浪费,王贲想了想,又给自己整了把秦剑,剑身寒光流动,锋利非常,如秋霜紫电,能轻易劈开普通青铜兵器。王贲爱不释手,想到四舍五入也是嬴政赐给自己的,更加珍爱,平日悬在蓝田大营自己的军帐里,并不常用。

    向来正直的王将军难得欺上瞒下、假公济私了一回,好巧不巧,就赶上了秦王驾临蓝田大营。嬴政巡视蓝田大营,虽是有军政之事与王翦等人相商,却也是带着几个孩子见识见识的意思。秦嬴王室的公子,即便没在军中历练过,也要懂这些事情。扶苏年纪正好,将闾和小高则就是顺带捎着。白日里嬴政同众人议事,扶苏也列席听着。留下将闾和小高两个,就任他们随便逛逛玩耍。将闾和弟弟又不一样,常和王离一起被王贲带着到蓝田大营,一住就是月余,因此比小高熟悉得多。父王忙碌,他就充当向导,带着小高四处钻来钻去,还叫人寻了些新兵用的木刀木剑给他们使。

    嬴政商议军情时从不留侍候的人在旁侧,今日就专门安排赵高跟着两个小公子。赵高苦哈哈跟在将闾小高身后,时不时吊起嗓子喊着“将闾公子不可啊!”“公子们小心”之类的,一天下来也算是身心俱疲。

    公事已毕,秦王今日却宿在了王贲帐里,正同王贲说些闲话。却不意听到营帐外哒哒哒的小孩脚步声,随后小高撞开帐帘,冲进了嬴政怀里。

    “父王父王父王!”公子高大叫,小身子冲得嬴政也往后退了小半步,“将闾吓唬我!”

    嬴政弯腰揽住他,脸上满是无奈:“又吵架了?”

    王贲也起身往外走,只不过没等他出去看个究竟,将闾也跟着窜了进来,手里还举着把青铜打造的金钩:“小高你别跑啊!你看看,威风吧!父王赏我的!”

    王贲赶紧过去一把将武器薅下来丢到了角落,口中斥责道:“将闾,怎么能在你父王面前舞刀弄剑的,还吓唬弟弟!”

    将闾此时却一脸呆呆的:“父亲我没舞刀弄剑啊,这不是钩吗?”

    没等王贲答话,嬴政先出声了:“将闾喜欢这金钩?”

    将闾点头道:“虽然不是宝剑,但只要是父王给的将闾都喜欢!”

    墙上还挂着王贲的新刃,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嬴政抬眼看着王贲似笑非笑:“原来是寡人给的啊。”

    饶是王贲,也禁不住老脸一红。

    若换了蒙毅或者李信,这会早就滑跪了。

    嬴政起了身,一手牵着公子高,对王贲笑道:“将军还是好好跟将闾说说宝剑的事。”说完又对将闾招招手,唤他到自己身边来。将闾不疑有他,却没想到被表情温和的父王一手就揽在了怀里,任凭他怎么扭,父王的胳膊却像铁箍般,把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将闾其实心里很喜欢被父王抱着的感觉,父王的怀抱永远温暖而安全,还有着父王特有的香气。可是大父和父亲都教育他,王氏家风便是凡事不可太过沉溺,尤其父王是君父,先是君主,其后才是父亲,他更不能一味只知道依赖父王。自己只比扶苏哥哥小两岁,却也是大孩子了,怎么能好像弟弟meimei那样,只知道在父王怀里撒娇。想到这里,将闾越发着急,不想这样继续软绵绵地被抱着,可是和嬴政力量悬殊又挣脱不了,一来二去,竟然自己急得哭起来。

    嬴政看他哭了,才收了力道,让次子站稳了。手指在将闾鼻尖刮了刮,温声道:“这次就算是罚将闾拿武器吓唬弟弟。下次有事情直接同父王说,不许再这样。”

    又对王贲笑道:“将军说完了宝剑,再把将闾送去蒙恬帐里,他今晚就跟我歇在那边了。”

    欺负完了崽子,也算是顺手欺负到了一贯冷静的王贲,嬴政心情大好,抱着小高施施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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