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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另一些人不被使用暴力，他就永远不会停止。」

    「你只是在为你的所有犯罪找个合理的理由罢了，只会暴力，并不是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的方法，因为这只会危害社会。」

    「你要我学会原谅？」子悦轻轻挑眉。

    「当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永远不会让事情得到解决，所以你该试着原谅对方。」

    「......原谅是个好概念。但我从来不原谅的，因为我不是上帝。原谅，是上帝的工作，但我们人类呢？只能用报复和惩罚来警惕坏人。所以你们觉得我做坏事，我也得到报复和惩罚啦，我被关了，是吧？」

    墨悠无视他的话，继续给他上课，「你不只要学会原谅，你还要学会包容、放下，和他人和平相处，」他看向他，满眼写着认真和诚恳。

    但子悦看得出来，还有Si板和无趣，他的双眼现在没有灵魂，只是在陈述陈规法条，和就像是背好的课文，他在演戏。

    他轻轻xiele一口气，环着x将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凝视着对方略作思考一下，然後开口反问。

    「......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只是你的违心之论？就为了这个头衔，为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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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摊开了手，表示开诚布公，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你知道我那麽多的事和想法，我也想知道你的。」

    「......什麽？」

    「我不知道啊，是这个教育的模式还是什麽制式化的问题？心理谘商师、评估师、开导管他什麽的，你们说的话永远都一样欸？你们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我......。」

    「你们没学过这个心理吗？你想要说服对方，或是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秘密的话，你就要先说你自己的秘密，你真实的想法，不是吗？」子悦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抬眼看向他，「但是你听起来就像在传教一样，你真的是在跟我聊天吗？那看来你心理学都白学了呢？都不知道如何学以致用。」

    墨悠看着眼前轻浮又自在的人，深深一口气并叹了出来，他凝视他的双眼。

    并阖上了面前的档案夹及记事本。

    子悦动着眼睛，看了眼他的动作，轻轻g起嘴角，然後将视线左移右飘又晃晃头的故作无事。

    「你想听我的什麽想法？」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想法，」子悦看向他，将双手趴在桌子前，并把身子贴在桌沿，「你要我原谅他？那你呢？你也学会原谅了吗？李评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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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悠凝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惊恐，但他擅长隐藏情绪。

    「谁？」

    「我不知道是谁啊？你现在心理肯定想到某个人了吧？」他像个调皮的孩子，g起玩味的笑容，好趣的看着他，「每个人一生都会有个人，他们永远无法忘怀，不只无法原谅，而且无法放下。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你那双眼睛里，一定藏有许多故事。」

    看着对方的反应，墨悠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开始他问出这句话时，自己真的有一霎那的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轻轻笑了出来，「...很不错的想像力......。」

    「因为我懂，」子悦打断他，「那个眼神我很熟悉，我看过，」他用手指指着他，然後又指到旁边，就像一旁空白的墙壁前有什麽东西似的，「在镜子里，在我的脸上。」

    墨悠看着他，眼神回归平静。

    「就像你也懂我不是吗？」说着，他又突然指向他，然後把手放下，「有些事情，没有亲身T会过的人就是不懂那种感觉，他们总是笑话我们，觉得我们小题大作。但我们只要一个眼神，彼此都懂，不是吗？」

    墨悠拾眼，看向桌面，然後又看向他，「如果你想听我的想法，那让我们暂时把录音关掉吧？」

    子悦这才g起满意的微笑，「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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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悠将手探到桌子底下m0索着，寻找连线系统的开关。

    「请帮我关掉录音。」

    他对着隔壁窗户後面的人们说，但从耳麦里却得到反问，「为甚麽？你想g嘛？」

    「帮我关掉就对了。」

    「......好，我关罗。」

    「......。」

    等上阵子，墨悠看向子悦，「我让他们关掉监听了。」

    子悦却抬手制止他说话，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在左边桌面上用力刮动。

    发出许多叽叽刺耳尖锐的声音。

    虽然他看不到，但隔壁窗户後的人们果然都是一阵蜷缩手脚，扭动挣扎，「g，那家伙g什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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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把监听关掉啦。」

    又等上阵子，子悦才转头看向对面的人。

    墨悠迳直开口，「你想跟我谈条件？」

    子悦摇头，「为甚麽？因为假释吗？」他爽朗的笑了，「你别把所有人的想法和心理都合而为一，但不是所有罪犯想要的东西都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眼神里甚至有些卑微，「我只是想认识你啊，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条件了。」

    墨悠轻轻g起嘴角，面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暧昧和轻挑，他的眼神中带点暗示，像在透露什麽。

    子悦起初没注意到，只是咬住下唇，然後再放开，「你都是这样g引所有罪犯，让他们说出实话的？」

    墨悠立马摆出无辜的表情，摇头，「我怎麽了？」

    子悦这才意有所得的的点点头，懂了墨悠的意思。

    「没事，」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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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悠点头，「你能懂就好。」

    「有人深藏不漏啊？」他回，然後站起身子，对着窗户後方他看不到的人们b了叉叉，表示他们结束了。

    墨悠看着他，低下头把资料打开来再重新整顿好一遍，「你可以走了，」他说。

    墨悠後方的门打了开来，有两名警卫站在外头等待着。

    子悦轻松的踏着步伐往那走去，在经过墨悠时他做了停顿，微微弯下腰在他耳边说道，

    「力量强大的人就能不用自己之手来杀人，只有能力粗暴的人才让自己当杀人犯？」

    墨悠侧过头小声回应他，「我认为相反，只有生X懦弱之人才C纵他人来做坏事，生X正义之人才敢自己担下杀人的罪。」

    子悦这才点点头，直起身子，「那外面那些人当然称不上是我的崇拜者，因为崇拜我的，是你才对吧？」说着，他就像往常那样愉快又轻浮的走出了审问室。

    墨悠直直盯着前方已经空白的位子许久，才将本子阖上一并拿着走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