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8打破脑袋综合征与圣诞日 (第4/5页)

妈喜欢准备许多毫无必要的礼物，她和哥哥在圣诞节总要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科林为礼物的数目道歉了三次，最后她只能不耐烦地让他不要扫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道歉的！”——他便抓过一份裹着绿sE包装纸的礼物，开始端详上面写着的他的名字。

    她的脸红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自己要看早间新闻，还未走开便被他拉住了手。

    “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怎也也应该一起拆礼物啊。”

    “我又没有送什么好东西……”她的脸更红了，她在心里使劲吆喝着“赶紧冷静下来”都毫无作用。

    “我也不需要好东西。”他假装不看她的脸蛋，轻松地说，“只要不送给我煤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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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盘腿坐在圣诞树下，与他面对面，中间横亘了六份礼物。

    “喏，我们俩怎么就这么有默契呢？居然各自Ga0了三样东西。”科林一面说一面开始撕掉包装纸上的透明胶带。

    “谁知道呢。”她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专心致志喝着咖啡，脸上的温度终于下去了一点。

    科林想说她脸红的样子很可Ai，但还是忍住了。

    他本来对于礼物并没有什么憧憬不存在正面或负面的任何期望，但是得到她送的东西这件事让他莫名地兴奋。她给予过他R0UT的欢愉，有时候又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冷淡她只主动联系过他的助理一次，即使这次受伤，她的反应更加像是“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能得到她的一点无论出于何种角度的真心，对于他来说都满足了心里的被需要的渴望。

    一瓶巨大的波本枫糖浆。

    一双山羊皮手套。

    一颗银sE的骰子。

    “枫糖浆里可没有酒哦，”她在科林欣赏波本枫糖浆的时候说道，“只是枫糖浆在威士忌酒桶里制作，所以有这个风味。”

    “待会儿做松饼怎么样？我现在就想尝这个。”他不胜怜Ai地把枫糖浆放下，拿起了棕sE手套，毫不费劲地戴上，顺利得让简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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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猜测出来的码数，居然能这么准确。”她忍不住把身T往前探，透过手套去握他的手指，“刚刚好？”

    “简直就像量身定做一样。”

    “我可真厉害。”她咯咯笑着自夸起来，“买的时候完全b着艾l的手去猜的。”

    科林低下头吻她，跟她说这是自己收到过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我敢打赌，你跟别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她俏皮地说，“可是没有关系，说出来的话只要好听就足够了。”

    “我可是认真的呢。”科林忿忿不平地说。

    “那好吧。”简轻轻吻了他，毫不在意谈话的真假，起身往厨房走去。

    “不拆礼物吗？”

    “待会儿再拆，我现在想喝茶。”她有点担心会收到昂贵的礼物，想要尽量拖延自己表达“感谢而快乐”心情的时刻。

    “‘聪明的人可以把一句话的意思颠倒得像山羊皮手套一样’，”他大声读着新手套上的便签，显然对她的这点小聪明十分高兴，“做手套的人成为了大文豪，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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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于让无数学生痛苦的莎士b亚都有一定的兴趣。科林曾经参演舞台剧，简在一段时间曾经很喜欢英国的东西，就像游客一样收集了自己喜欢的几个名人和食物，据为己有。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她改变了主意，把茶包放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下，“无论他在哪个角落做手套，迟早都会成为大作家。”

    科林就像小孩子面对宝物一样满心欢喜地摆弄着三件微不足道的礼物，把那张便签看了又看。

    “喏，骰子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

    “电影里不是说‘人生像巧克力’吗？后来我听到有人说，人生更加像是投骰子，明明只要掷到5以下就可以赢了，偏偏掷到了6。”

    “6可是我的幸运数字，如果掷到6的话，我应该不会怎么难过。”

    “什么都有的人当然不会介意输一两次。”她略带讽刺地说，即使在他似乎有点生气时，目光也没有退让。

    “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厉害？”

    “非常厉害。你知道我需要多少自制力才不会把和你睡觉的事拿出去炫耀吗？”

    “所以说你和我睡觉，也是因为这样吗？因为我是个有点名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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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不的时候声音轻得不得了，摇头的动作还算清楚，科林一下子又注意到她头上的纱布，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十分傻气——她的表情似乎也说明了这一点，简直像在质问他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对不起。”他马上说。

    她只努了努嘴角，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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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的雪尤其夸张，好像因为路上几乎没有人，所以下得加倍肆意，默默地不停地铺满地面。路上只有一个孤单的遛狗人，至于为什么非要在大雪纷飞的早上遛一直黑不溜秋的狗，实在是令人猜不透。

    他把骰子从左手心倒到右手心，翻来覆去，一共四次。数字分别是3，4，6，2。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完蛋了，”他说，“我的人生就是这样，毫无意义。哪天突然Si掉也不会有太多人怀念，也许新闻会报道几句，放一张照片之类的。”

    “我并不是那种特别有天赋的演员，长相也不是一等一的英俊，事业嘛，反正也就那么一回事，再往上一点似乎完全不可能，经纪人那边已经是超能力发挥了。”

    在庞大的金字塔中攀爬到了一半，并且有了相对平坦的道路，本该感到极度幸运。但他总是忧心忡忡，他认为眼前的路只会通向b现在好一丁点儿的位置，再想往上走，那就会像《美国JiNg神病人》的派特里克·贝特曼想要订高级餐厅的位置一样，毫无回应，甚至会遭受嘲笑。自己既没有机敏幽默的口才，也没有可以肆意挥霍的天赋，却还要装出一副明星派头，在镜头前微笑，假装自己与那些同龄的片酬却b自己高一倍的人旗鼓相当。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接下来大概就是一直演一些重要配角，客串合家欢电影，主演一些看似有意思但是实则无人理睬的电影，大概也不会逃出评分不高不低的命运。”他把骰子一往地毯上一扔，数字是5，“人生就这么被定格了。我挤不进千万美元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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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是纯粹喜欢演戏呢……”她把头发握在手心，用手指梳理。

    “那当然是很喜欢的。只是不仅仅有热Ai，也有对名声的向往。想要得到更多的夸奖，更多的肯定。如果说我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得学院奖，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