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能有什麽坏心思_章二十五 清辉何皎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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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五 清辉何皎皎 (第2/3页)

知道厉空很宠她。但是她真的一刻都无法再忍受这些不知者的无心话,她觉得恶心。

    所以她乾脆把她们全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明天就是十五了,也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南林府中的家人现在怎麽样了。

    说来也是她自己贱,答应和厉空走的时候,她想的是,既然亲情可以用来交易,那她从此就当没有亲人。

    那时候她或许还对厉空有那麽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现在早已经碎成渣子,甚至连薄情寡义的家人的面目对b起来都有些亲切。

    好像她的生活只有两种选择,差和最差。

    回想起来,这段人生里唯一开心自由的日子,竟然是从京城一路磨难到南林府的流亡岁月。

    厉空说过,只要她听话,家里人就能在南林府得到庇护,可是如果她早知道他是这样残暴无心之人……

    罢了,反正父亲是一定会把她推出来做交易的,从来都是她蠢,以为人人都能像她一样,为了亲情放弃一切,其实到头来人人都要放弃她。

    孟可舒对着月光伸出一只手,想象着自己能够变成一只飞鸟,飞出这个囚笼,飞到那些游记里说的名山大川去看一看,飞到Si亡也不停歇。

    脚腕上的金链随着秋千的摇摆在地上擦出“沙沙”声,厉空站在月亮门外沉默地看着她孤寂的背影,却没有急着踏进她的世界。

    唯一从定远侯府被他留在身边的小厮自以为聪明地悄悄说了句:

    “大人怎麽不进去?”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

    厉空表情淡淡,脚步却一点都没有挪动,生根一样站在门口,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坐在清辉之下的倩影。

    “大人何必犹豫呢?这人啊,只要被磨平了脾气,知道要靠着谁才能活,以前再傲气,也会学着乖巧。大人才是府上的主子,自然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小厮是见过定远侯对付不听话的玩物的手段的,厉空因为他曾经送过的伤药记着他的好,平日对他很是宽厚,也就让他一时忘形,丝毫没发觉这话触碰了厉空的逆鳞。

    厉空被他那句“主子”的话刺痛,这熟悉的称呼让他想起了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严维光也强b着他跟在身边,用羞辱和掌控把他的愤怒和不甘修剪成顺从与臣服。

    那时他不是不恨,可日复一日,在面对严维光的时候,又不得不表现出让他满意的模样讨他欢心。

    他完完整整地经历过这些,他曾经以为严维光能把他带出泥潭,可是他引以为傲的所有风骨,却是被严维光一点一点打碎,要不是……

    要不是遇见了小月亮,他这一辈子都只会作为严维光的男宠屈辱地活着。

    可是为什麽此时此刻的孟可舒,就像那时从严维光身边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的自己?

    他不会看错,因为他此生此世都会牢牢记得那种身不由己的自厌。

    可是为什麽会这样,他怎麽可能做出和严维光一样的事情?

    “闭嘴!不许在我面前说‘主子’!”

    厉空怒吼出声,把这GU恶心和愤怒冲着小厮发泄出来,才能拼命把刚刚的想法驱散。

    不一样,他和严维光怎麽可能一样!他Ai孟可舒,他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怎麽会恨呢?

    她只是需要时间,对,她只是不能接受他曾是男宠的过往,都怪那些下人,都怪他们在小月亮面前嚼舌根!

    暴怒的厉空完全不能接受和严维光相提并论,哪怕他明知道是自己想起了那个人,哪怕小厮说的“主子”是并不是严维光,而是他。

    小厮赶紧请罪,他只是一时疏忽才忘记了府中不许用“主子”这两个字的禁令,厉空一脚把他踹走,他连滚带爬跑出去好远才敢扶着树喘了口气,再也不敢回头。

    月亮门的动静让孟可舒转过头来,那双原本亮晶晶的眼眸此时一片灰败,里面是厉空一眼就能读懂的绝望与疲惫。

    她好像在说:

    “你又来了,你又想要我做什麽?”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看着严维光的吗?他的眼前明明是孟可舒,可某一晃眼又好像是多年前的自己。他是厉空,又好像从她眼中看见了另一个严维光。

    一样的问话:

    “你为什麽这样看着我?”

    一样的反问:

    “那你想要我怎麽看你?”

    一样的冲上前去掐住对方的脸,又怕弄疼对方改为抓住对方的肩膀:

    “你何必用这种话刺我,难道我对你哪里不好吗?”

    “我确实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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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从那双绝望的眼睛中流出的眼泪都是一样的烫人。

    “可是你还要我怎麽做呢?你不能把我像条狗一样关起来,与其这样活着,我倒宁愿从来不曾见过你!”

    厉空没来由地想要呕吐,他放开了孟可舒,退开一步倚靠在秋千架上忍下了这阵头晕目眩。

    一样的戏码让他无法接受,因为只差一点他就会像严维光一样,因为接受不了小月亮的讽刺而对她用强。

    他经历过那种无法呼x1的痛苦,他知道,他统统都知道。所以他绝对不会让事情和以前一样发展。

    他不是严维光,他不是,他不会强迫孟可舒做到最後一步,不一样,他和严维光不一样!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让你难过的……”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厉空的服软骤然缓和了下来,他半跪在地上伏在孟可舒膝头,语无l次地说着道歉的话。

    “小月亮,皎皎,孟可舒,对不起,我喜欢你,从你听懂我琴声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你,不要恨我,别这样对我……”

    孟可舒倔强地昂着头,任凭不知道为什麽涌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也绝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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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永远都不可能对这种人心软,无论是他的算计,还是他的羞辱,亦或是那场杀戮,都已经深深刻在她心里。

    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把莽山中初见时的心动变成了悔恨,现在的他只让她觉得陌生又可怕,她只希望从来都不曾见过他。

    有的错一旦铸成,就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厉空没有彻底打碎她的傲骨,所以她的倔强永远不会让她放弃自己,更不会如他所愿,一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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