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刘的短篇合集_【骨科/龙凤】伪君子(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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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科/龙凤】伪君子(3) (第1/2页)

    我很少做梦,或许是今晚卢谨言在身边的缘故,我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内容十分琐碎,连不成片段:姥爷教我们下象棋,沙滩上怪异的贝壳,跑丢了的小猫,小学课堂,我们最初的房子——最初的家,地上铺着熟悉的米sE羊毛毯。

    我回到小时候,躺在同样还是孩童时期的卢谨言的腿上,他低头对我说一些话——但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他还会微笑,愿意陪我玩捉迷藏。可是一抬头,我就看见现在的卢谨言在屋子另一端静静地看着这里,表情模糊,他的身影r0u杂在同样模糊的梦里。

    在梦里也见到了mama,还有更多细碎的已经忘却的事情,b如她做饭其实很好吃,但自从离婚后她没有再做过一顿饭。

    说到这儿,得说一说爸妈离婚的事情。

    真要论道起来,他们也算真心相Ai过,年轻时也曾牛衣对泣,只是被柴米油盐和彼此X格互相折磨近十年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年轻时由荷尔蒙催发的“Ai”不能遮掩现实生活的癞疤。

    mamaX格太要强,当初她不顾家人劝阻下嫁给一穷二白的爸爸,我猜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一种病态的怜悯。而爸爸,用姥姥的话讲,是“闷声做大事”、“心肠冷y”、“六亲不认赚大钱”的人。

    爸爸从没对我们讲过自己的家庭,我也从没见过爷爷NN,只知道他们在很远一个省份的县城里,而爸爸与他们几乎断了关系。

    后来在爸爸事业有起sE的时候,我的两位叔叔找上门来,意外地是爸爸并没有避而不见,反而为他们安排了工作——不久之后,其中一位叔叔就因为经济纠纷进了监狱。另一位叔叔和未曾谋面的姑姑开始连日堵在家门前,再后来,爸爸彻底和原生家庭断绝关系,直到现在。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爸爸mama开始频繁发生争执——之所以没用“吵架”这个词语,是因为他们吵不起来。

    两个人都十分看重自己的T面,多数时候冷着脸讲道理,之后往往有一方离家而去。

    这些事对我造成了心理创伤吗?

    也不见得。我的X格天生并不敏感纤细,小时候甚至天真得有点过分。所谓察言观sE,是后天刻意为之的结果。

    我X格里有承袭父母的天X虚荣,越是进入敏感的青春期,越是乐意享受人际关系带来的红利。对于亲情或友谊,我的见解并不深刻,可前文说过,我懂得怎么样讨人喜欢。

    爸爸b我更了解这其中的奥妙,这已经是他的第七次婚姻。他把他的婚姻也经营成生意,每一次步入新的婚姻的殿堂即是延展新的人脉,即是铺陈新的意图。

    我不知道卢谨言怎么看待这些。

    醒来的时候是Y天,我以为是清晨,可m0到手机看到时间才察觉到已近中午。

    我意识到上学已经迟到了。

    不过这种天气也让人没有了上学的动力,或许昨天的事情真对我影响不小,此时此刻浑身发懒。我猜卢谨言大概率已经替我向学校请了假,但还是翻开微信问了一句。

    半分钟后,屋门被敲响了,我还没恢复的胆子又吓破一回——家里现在还有其他人吗?

    盯着门僵坐近半分钟,期间敲门声又有条不紊地响了两回。

    随后卢谨言推门进来,他问:“好点了吗?”

    我在心底重重咽下一口气,挤出微笑来:“好多了。”

    他点一点头,我才发现他没穿校服,而是一件黑sE居家卫衣。

    他停在门边没走进来,又问:“饿了么,想吃点什么?”

    我仍觉得像在做梦:“你……今天没去学校?”

    “没有。”

    “嗷。”我眼前黑了一下,重重往枕头上倒;与此同时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周慎行!”

    “我还好,我还好……”眼前还一圈一圈地发黑,喉咙里泛着恶心,嘴唇也开始发麻,但我极力保持清醒:“低血糖,老毛病。”

    卢谨言急匆匆地出门去,不消两分钟端着水杯回来——我真就是低血糖,晕起来也就那么一两秒——但他捞尸T一样捞着我的膀子,另一只手连同水杯递到我面前:“喝了。”

    “这什么……”

    “蜂蜜。”声音透过他的x膛在我耳边轻轻震颤,我听到他在叹气:“家里没有葡萄糖。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忙接话:“毕竟这些年没生活在一起,以后就知道啦。”

    他没再说话,但我也总算Ga0明白他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我。

    不错,他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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