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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水里救承承守在病房外面的也是他，怎么传个绯闻就这么扭扭捏捏的了？”

    “希望最迟明天中午得到你们这边的答复。”宋承承经纪人说完就拎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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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李庆心里发苦，顾总好不容易来一次庆维的内部会议，结果被一个明星的经纪人为难地下不来台，这会不会让顾总对庆维失去信心？

    顾念之打破了沉默，问道，“从这个项目本身来说，这种绯闻带来的关注度对电影本身好吗？”

    李庆以为是顾念之有意考问她，忙不急地答道，“确实会有一部分的负面影响，比如说一些资深影迷可能会对无妄产生天然的反感，但是大体来说是好的，秦导非常有才华，我也看过一些还没有剪辑的素材，从我的眼光来看这部电影的成片质量会非常好，无妄这个项目最缺的就是关注度的问题，您可能有所不知，宋承承确实是一线流量，但他还没有担任主演的电影作品，秦导本人的第一部影片的市场反馈也不算太好，我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宣发和曝光度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因为绯闻已经迎刃而解了。”

    “明白，这是李总您的专业领域，按照您的想法来办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通知我助理，这是我作为投资人应该做的。”顾念之不咸不淡的一个口头承诺让李庆喜出望外，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好的，一定一定，就怕您麻烦。”李庆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

    方殷小心地观察着老板的神色，虽然表面上老板没什么波动，但内里他总感觉老板有点不高兴。

    “方殷？”顾念之合了电脑。

    “您说。”

    “把手机给我。”

    方殷觉得病房里的气压莫名地下降到了他感到不自在的地步，他发现顾总拿了手机之后越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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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在手术室外等着的时候他的读物是顾总的病历，看到后面他隐约明白了为什么王庚尧他大学同学的表哥推荐他来面试并且顾总最终又选中了他。他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海笛梵型胞宫的治疗措施，方殷无语，这还真是对症下药啊。

    “方殷？”顾念之的声音把方殷的思绪打断，“你知道我们刚刚在会里聊了什么吗？”

    “是现在网上传得很厉害的绯闻吗？”

    “说起来，我meimei还是宋承承的粉丝呢，”想到自家meimei的方殷失笑道，“她平时被宋承承迷得颠三倒四的，昨天晚上说自己的idol恋爱了，看那小丫头的样子都快哭了。”

    “是嘛？”

    顾总轻柔的嗓音让方殷放松了下来，“诶呀，我倒是觉得宋承承跟那个导演挺配的，一个演员一个导演，这一对产生出来的化学反应拍出来的电影肯定很不一样。而且我一看就知道，那两个人肯定是有什么，你说他们俩要是是普通的同事，那个导演怎么会想都不想地下水救人？”

    “有可能只是那个导演人好呢？”

    方殷耸耸肩，“怕死是人之常情，而且他们俩合照里的那种默契感是骗不了人的。”

    顾念之低头瞄着自己的腹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殷看顾总反应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聊下去，房间里散发着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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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殷，麻烦把灯关一下。”说着顾念之有些笨拙地挪着身体侧躺到床上。

    晚上，在梁城的江景别墅里，

    康美芝欣赏着自己的指甲，肩膀斜夹着电话，玩味的说道，“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也不知道李庆最后什么态度。”

    “他们应该会同意继续下去这场表演的。”宋承承像是掌控了大局，十分自得。

    “哦，这么有把握？”

    “一边是巨额亏损项目停滞，一边是可预见的票房，这种选择题小孩子都知道怎么选。”

    康美芝轻笑，揶揄道，“你费尽心思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你情郎也不领情啊。”

    “他越是这样深情，我还就越是喜欢他。”宋承承想到秦墨对着他傻乎乎地笑，掌镜工作的专注神态，再一次心动了。

    康美芝作为一手捧起宋承承，手上还有许多一流大腕的经纪人，敏感的嗅觉让她对今天下午的会议起疑，“你知道庆维什么时候新来了一个投资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这消息，看昨天李庆拍马屁的样子倒像是抱到条大腿。”

    “康姐，拜托我在山里拍戏啊，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要我帮你问问钱总吗？知道他叫什么吗？我好帮你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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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姓顾，李庆一直顾总顾总地叫着。”

    宋承承心里一跳，像是捕捉到什么重要信息，声音都因为兴奋放大了，“是叫顾念之？”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玩车的吗？跑电影圈来干什么？”康美芝思索起来，“你怎么说起来，我倒是突然觉得那个顾总的声音和那个百吉顾念之的声音有点像，你等会儿，我去网上找个视频对比一下。”

    “不用对比了，康姐你倒是无心插柳地帮了我个忙。”

    宋承承挂了电话，眼睛发光地盘算起来。

    “您现在是16周了吧？”

    顾念之接过方殷递给他的水，“是啊，怎么了？”

    “按理说现在应该没有孕吐这个反应了吧？”他边说着边把这个吐得没了力气的虚弱孕夫搀起来。

    顾念之的眼睛因为呕吐而发红，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一手虚抚着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用力撑着地板尝试站起来。结果一起身就是一个踉跄，顾念之眼前完全是黑的，连方殷在他耳边的话语都听不清楚。

    几乎是被方殷撑着站起来，他又在床上缓了好久眼前才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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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请护士来给您打营养针吗？”方殷话刚出口就想到顾总的身体不能挂太多点滴，今天的额度已经被用掉了。“啊，对不起，忘记您现在不能打点滴。”

    看方殷小心翼翼的样子顾念之失笑，“要不你叫人再送一份菜？我再吃吃看，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本来已经不吐了的。”

    这时顾念之的手机响了，方殷递给他后就出门点菜了。

    “念念？”

    “嗯。”顾念之轻声的一个回应让秦墨安下心来。

    秦墨打了快十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顾念之一个没会，如果不是医生没有联系他，秦墨确定顾念之不是身体不舒服，他都要急得再飞回去了。

    累压了一整天的焦急情绪爆发了出来。

    “你今天一天在干嘛呀？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

    “睡觉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墨大舒一口气，“欸，白让我提心吊胆一整天，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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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顾念之表示他在听。

    “有一些无良媒体造谣我和组里一个演员的绯闻，就是那个你之前推荐的宋承承。我跟他真的是一清二白，我发誓，我要是真的和他有什么我就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