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瑟瑟_我瓜呢?在这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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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瓜呢?在这呢 (第1/1页)

    太子、皇帝都放手了,这宴也没有继续待着的意义了。

    江见翡起身,准备打道回府,江乘煜江从澜跟着大哥,底下诸位官员宗亲拱手恭送他们后,也开始陆续告辞。瑟瑟得了空子,一把抄起桌上的酒壶,猫在桌下畅饮。

    兄弟三人行至官道,宫人渐稀,江见翡问:“那孩子哪来的。”

    “瑟瑟无名无分,应是传闻中四公主不幸夭折的孩子。”

    江见翡停住了脚步,沉吟片刻,丢下一句:“既然无名无分,那就给个名分。”

    江乘煜心下一喜,看向江从澜——我瓜呢?我那么大的一个瓜呢?

    江从澜满眼无辜,他哪里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只当是路边揪的一只馋嘴猫,喂一喂罢了。

    江见翡沉默了一瞬:“车上等着,我去把人带回来。”说罢便携着符牌返回去。

    江见翡这一路去的并不流利。同样打道回府的官员宗亲和各界人物与他直接碰面,少不得一番问候。再耽误下去,那小崽都不知道

    跑到哪里去了。江见翡无奈之下抄进游廊,避免与别人打交道。

    瑟瑟醉得今夕不知是何夕,他晃晃悠悠地跟着人们走出宴殿,顺着来时的藤花游廊磕磕绊绊地走,哪里香去哪里。

    酒液流淌在经脉血管中,暖透了四肢。薄红飞云腮,烁星入醉眼,余晖散金,红唇微张,让人......让人恨不得好好抱在怀里狠狠啃啮一番。

    刚刚的美人醉好香好香,瑟瑟晃晃悠悠,总觉得闻到了那股香味,开始原地打圈。

    ……

    累了,走不动了。

    瑟瑟扶住栏杆,艰难地抬腿想要坐上去休息一会。

    美人醉醉美人,小美人饮了酒,得了润泽,面妩体软,眼角坠着似滴非滴的泪,淋淋漓漓地欲语还休。吐息如兰,娇娇媚媚的,就这样扑进了江见翡眼里。

    肺腑震颤着,叫嚣着想要他,占为己有,他压了压粗重的呼吸,脱下外套把人罩起来。

    瑟瑟迷迷茫茫的,分不清是谁,一会变成江乘煜,一会变成漂亮哥哥,问道:“你是谁哇?”

    江见翡吞咽了一下略干的嗓子:“跟我回家,哥哥待你好。”

    “回家......瑟瑟没有家,瑟瑟要嬷嬷。”

    嬷嬷不在四公主身边侍奉了,做杂使婆子,她带着瑟瑟不便住在杂役房,自愿去看管仓库,里面积灰,怕瑟瑟肺不好,让他去藤廊玩。

    这是什么人呐,净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笨呐。瑟瑟给江见翡下了定论。

    江见翡把人抱起来颠一颠,太轻了,瘦伶伶的。

    瑟瑟发癫,在江见翡怀里扭来扭去的。

    “嬷嬷——”

    “嬷——嬷——”

    “瑟瑟要被拐走了——瑟瑟要丢了!”

    难料瑟瑟这几嗓子还真把嬷嬷喊过来了。嬷嬷拄着拐仔细戳遍绿灌青藤找瑟瑟,乍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喊以为瑟瑟遭了殃,急慌顺着声儿赶过来就看到这罪该万死的场景。

    嬷嬷急忙下跪告罪:“江主万安,痴儿瑟瑟,冒犯江主了。”

    江见翡从容按住扭动的瑟瑟,要带瑟瑟走:“方才在殿里同瑟瑟亲昵,偏巧殿下醉了酒,便直接赐了婚,我且先带走瑟瑟,稍过遣人来寻你。”

    嬷嬷恍见惊雷,她是知道大族的共妻传统的。强娶瑟瑟做共妻……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哪里舍得瑟瑟被惦记,一叠声求他:“瑟瑟莽撞,未受教化,不堪雕琢,恐怕冲撞了三个主儿。”

    瑟瑟还在混沌里,见到嬷嬷跪在地上,闹着喊嬷嬷。

    江见翡见了这一副母子分离的惨景不由得烦躁,额角青筋鼓了鼓,乱七八糟的。

    他深吸一口气,“你与其在这里磕头,不若去寻殿下,让他收回成令。”

    嬷嬷哑口无言,他便不容置喙道:“稍后派人接你,同瑟瑟一起去江府,瑟瑟是一定会被带回江府好好养的,不必告诉四公主了。”

    嬷嬷被这一连串惊得回不了神。江主的意思......是瑟瑟一定会进江府还是瑟瑟一定会被好好照顾,不必告诉四公主......江主怎么知道的......

    可是上位者,想要什么便无数人捧给他们,要个没名分的孩子,谁又能反抗的了。

    江见翡见她没有反应也不予理会,抬腿离开了。瑟瑟在怀里叽歪叽歪,江见翡边走边哄他:“嬷嬷一会就跟上了,先带瑟瑟去玩。”

    瑟瑟本就如白纸一张,殊不知自己的命运就在三个男人的哄骗中变了轨迹。

    江见翡见他呆呆的模样,照着红艳小嘴偷香了一口。瑟瑟在无知无觉里被偷了初吻,往后不知还有多少个第一次要被人拿走。

    “叫见翡哥哥。”

    “见翡哥哥。”瑟瑟抬眼,瞅着江见翡的脸跟着学。

    “听不见。”

    瑟瑟不喊了,听不见就听不见呗。往人身上拱拱,眯眼要睡不睡。

    江见翡拍拍他的屁股,又看他迷迷瞪瞪的要睡不睡又心软了,放慢步子稳稳地带着人走过长廊。

    藤花游廊曲折漫长,江见翡慢慢走着,灿灿夕阳喷薄,至橙红,至灰青。突然萌生了一股莫名情绪,他想和怀里的小崽一直这样走下去,从赤英烂霞到皎夜月华。

    车上两人已等了许久,江乘煜耐不住向窗外看。江从澜抚弄着骨扇,勾了勾唇角:“二哥,就那么心急那小宝贝啊。”

    江乘煜白了他一眼,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大哥了,看见他怀里揣着瓜崽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把笨蛋瓜诱拐回来并不难。

    笨瓜睡得不熟,十七八年的生活虽然漏着寒风但好歹是安稳的,他只要窝成一小团,哪管外面寒风几何,冷雪几分,总归是温暖的,安稳的。

    只是从没有这么颠簸过,美人醉的桃花香还压在眼皮上,沉沉的,只好别别扭扭地接着睡。好赖身下垫着的暖源持续不断地发热,烘得瑟瑟舒服极了,他从没有过这么暖和的一觉。

    漂亮的小美人卧在怀里,柔软的小脸压在胸上,江见翡有些不舍地抬头看向车窗外,这是通往家的路。

    江乘煜心痒,总想戳弄一下瓜崽。把瓜崽的脚搬到自己腿上,褪去鞋袜。

    从踝骨到趾骨无一不精致,白的像瓷盘里的凉糕块儿,透出些青色的血管。脚底rou乎乎的,有些嫩生,看起来是个小懒瓜,不怎么跑跳。五个透粉的脚豆乖巧的并成一排,把在手里捏一捏,挠一挠,脚趾就伸展一下。

    瑟瑟找到了一种他从未拥有过的温度和柔软。寻常小孩儿幼时在怀抱里长大,瑟瑟却只能在他成年后才能拥有。瑟瑟贪恋这种滋味,睡得分分秒秒都尽量香甜。

    他们三个人各有各的算盘,却默契地都相中了瑟瑟,连哄带骗地把瑟瑟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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