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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扯回来。

    “邓先生。”肖铎笑眯眯的，“哪有不理病人的道理。”

    邓曦岳道：“你没有病，我才有，我有病了才会决定给你看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你和度钧又怎么了？”

    “没有，只想问些我自己的私密事。”

    “嗯？”邓曦岳不太信，“你跟度钧在一起了，在度钧面前，你居然还能有私密事？”

    肖铎清了清嗓子，对着要进来的病患摆摆手，叫她不要急。

    “先生也知道我这情况，我下头原是有……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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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的尿孔。”

    邓曦岳抱手点头，“哦。”

    “能用么？”

    “我怎么知道，长在你身上又不是长在我身上。”邓曦岳说完，叹了口气，坐下问，“你们这是又玩什么把戏？”

    “什么什么把戏。”肖铎被他说得脸红，“难道那里也是好插进去的么！”

    “……我问的是，你们两个人，关心你从来没用过的地方干什么。”邓曦岳很是无语。

    “……哦。”肖铎冷静下来。

    邓曦岳不冷静了：“你们不会真的……你不知道，难道度钧也不知道？”

    “没有。真的没有！”

    肖铎和邓曦岳各自因为这件事情的不同方面要抓狂，他们鸡同鸭讲的好一阵，才说明白。邓曦岳听完，说：“一般来说，是不顶用的，但既然你已经……可见只是久不利用的缘故，若是男子那物一时不得劲，又蓄了不少，就会从女子那处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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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不得劲？”

    “男子自渎完，一时半会儿不能下溲——罢了，你也不知道。横竖就是有这个道理。听你所言，你虽没有出精，但男子那物其实也快活，因此若是快活太久、过了头，就像是麻木了似的，没法松弛下来，故而就……”

    “平日不会是么？”

    “平日不会。”邓曦岳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铎说：“没什么，就问问，只是头一回用的时候觉得痛。”

    “兴许是被其他其他器官压着，你肚子里本就多了一套东西……以后做事情，也要小心护着小腹。”

    “我又没孕妊——”

    邓曦岳瞪他，好一会儿才说：“你眼珠子也没孕妊，怎么不见你拿眼珠子往桌角撞？小腹前头没有骨头保护，你又不是个真的女子，rou薄，万一受了冲撞，比常人更容易伤到。”

    “……哦。”

    “你女子的尿孔要是想下次用的时候不疼，用幼鹿角磨一支两分半粗的圆钝小杆，不要比中指长，每天插着拓两个时辰。鹿角不能超过五个月，不然硬了要伤身，而且药性不够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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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医理，邓曦岳就全没计较，喋喋不休的嘱咐。

    “对了，拓的时候要忍住。”

    肖铎睁大眼睛：“啊？”

    “忍住，不能用男子那儿排泄。”邓曦岳说，“实在忍不住，你找度钧，度钧肯定有法子。”

    “我——”

    “行了，走吧啊，我再不看诊，今晚上又吃不成热饭了。”

    肖铎被推出去没一会儿，跟着藤姬和许氏的昭定卫各回来一个，跟他汇报情况。因听说他往破山堂来，就到城西找。

    小巷子里，三人站定，跟着藤姬的昭定卫说：“果然不假，藤姬私会情人去了。”

    跟着许氏的却说：“许氏今天就是在听戏，属下走的时候，她刚听完《春桃记》，也找戏班人打听过，他们家每月初七，都要演这出戏。”

    “二十三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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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开场《红梨记》。许氏似乎也很喜欢，从她七月嫁入福王府，每个月初七、二十三的这两场，都没落下过。”

    肖铎又问跟着藤姬的那个：“她去哪儿私会情人？”

    “天祝寺。”

    “嗯？”肖铎略有些吃惊。

    那昭定卫补充道：“是天祝寺的监寺和尚，但是两人把马车驾到林子里……行苟且。”

    不止肖铎吃惊，那个跟着许氏的昭定卫也惊讶地看了过去。

    “那个监寺和尚也是外头新来的，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挺道貌岸然的，竟然做出这种事情。”那昭定卫说，“因京里许多达官显贵家中高堂都礼佛，上了年纪，腿脚不便，身边伺候的熟识佛法的又多是婢女，总有些不方便替主人去上香请经的日子，因此天祝寺素来有定期下山送法物的习惯。”

    肖铎点头：“这我知道。”

    “那监寺和尚就趁着这个机会，同藤姬在林子里密会。”

    “他身边就没有小沙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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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打发了。”

    肖铎问：“监寺和尚查过没？”

    “查过，没什么异常，只是个普通的花和尚。”

    肖铎要他们回去继续跟着。

    看来许氏这头问题比较大。

    《春桃记》，《红梨记》。

    这两本戏，一场都不落下。

    要么许氏喜欢这两本戏到恨不得每天看一遍，要不然就是喜欢那个戏班子里演这两出戏的戏子。大户人家小妾偷偷捧戏子，在京城也不能算是丑事，甚至有的家里丈夫还贴钱帮衬，要她捧个名角儿，这样才显得自家有身份。

    戏子的出处就难查许多；多数都是被家里人发卖的，很多连自己是哪儿的人都不知道。

    肖铎想着这两本戏的内容，又回了破山堂。邓曦岳正在给一个女患下针，看到他之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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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干什么？”他问。

    肖铎问：“买鹿角。要生角不足五月的。”

    邓曦岳听后无名火起，他放下银针，朝肖铎道：“你怎么不说做好了再给你呢？”

    “行啊。那谢谢邓先生了。我过几日来取。”

    说罢他就走了，留邓曦岳在原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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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回昭定司，先差人找了这两出戏的本子来看。发现都是情爱戏，就拿着找步音楼。步音楼的四个宫女，现在同她学得牌桌上五毒俱全，肖铎若不算牌，即便不喂她们牌，也容易输钱。

    仍旧打了两圈，才挣到一口茶。肖铎把戏本子递给步音楼，请她看看这两出戏有什么不对。

    步音楼坐在秋千上翻看。因《春桃记》是早先就有的戏文，而且很出名，基本京城人人看过，《红梨记》又因作者出名，也是家喻户晓，故而没有花太多时间。

    《春桃记》讲女子为了救父亲，扮男装参加科考，却被公主捉于榜下，最后几经波折，终于告明身份，也成功救得父亲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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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梨记》讲书生爱慕妓子，欲托人求欢，所托之人恐他自毁前程，便要妓子假了小姐的名号，又告诉书生系与女鬼缠绵，而后种种，最后凭红梨花相认。

    《春桃记》里的科考能与秋科挂上钩，但是《红梨记》又有什么？

    步音楼也看不出来。

    她为难道：“这两处戏，瓦舍里一个月能演几十回，因此一个月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