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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なまふ|爱之花与无根藤 (第3/4页)
视线方向那边的人,除了有貌似快要哭出来的RIN和LEN,还有像是为了压制住心中的焦躁而一脸严肃的MEIKO与LUKA,以及犹如正忍受着某种疼痛而紧皱着眉、跪坐在地的MIKU。 在这样的MIKU身边有一个他们已经许久未见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与MIKU一同跪坐在地。 她,便是哭声的来源。 此刻的她看在ニーゴ其他三人眼中,熟悉的同时却又陌生的异常。 「……まふゆ。」 奏小声的呼唤并没有传达到,几乎可说是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就被哭声掩盖住。 除了奏那句呼唤,後续没有任何人再次发言,就连一向总会最先在他人情况不好时上前安慰的瑞希这次也只是咬着下唇忍耐,一步都不敢动。 大家全都只是呆立在她的周边。 1 所有人都只是眼睁睁看着将额头靠在MIKU肩上的她,还有那从紧闭着双眼的眼角处不断溢出的泪水。 まふゆ绕到MIKU後背的双手像是要撕破般紧紧的攥着灰白的布料,张开的嘴则是正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即便声音听上去颤抖的像是已经难以再支撑下去,即便已经哽咽地像是马上就会缺氧断气,她仍是持续用着最大的声量哭喊着,宛若最後的悲鸣那样。 明明如此珍惜自己拥有或制作服装的瑞希,现在却毫不忌讳布料会被弄坏的紧抓裙摆,只因为想要以此压制住自己想要别开目光的想法。 几乎能说是一直都在直言表明想法的绘名,此刻却连一句能对まふゆ说的话都想不到,即便脑中正有各式情绪正猛烈碰撞。 至於奏,她大概已经很久没这麽生气了。 然而这GU怒火更多并不是对准まふゆ的mama,更不是任何如今有可能是造成まふゆ变成如此现状元凶的某人,因为她并不理解那些人,所以无法擅自这麽做。 奏她现在最为感到愤怒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很痛苦啊,就这样看着,自己却什麽都做不到……这种事。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因为最痛苦的那个人正在自己的眼前。 这样子折磨身心的时间到底经过了多久,没人知道确切答案。只是在事後知道,绘名好像因此错过夜校的到校时间,所以选择乾脆翘掉那一天所有的课。瑞希被MEIKO通知时人正在打工,离开SEKAI时似乎已是接近下班时间。 等到终於无法落泪,まふゆ便如断线的木偶般全身失去力气、半阖着眼的躺倒在了MIKU的怀里,神情看似马上就要昏睡过去的样子。 1 SEKAI失去了唯一的声音,变得如Si去般寂静,像是回到最初被创造出来的时候。 而这份令人难受的静默在一滴血落下後被打破。 「まふゆ。」 在所有人都还犹豫着如何行动时,奏率先踏出步伐移动到了まふゆ身边。她两手的掌心和部分衣袖沾染上了鲜红sE,这让瑞希不禁移动视线看向了奏原本站的位置。 在奏原本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两摊血迹,从范围来看出血量并不大,但因为与SEKAI固有的颜sE差别太大,所以十分显眼。 「まふゆ。」 奏蹲下身,再一次呼唤起まふゆ的名字,以此确定那双眼仍愿意看向自己。 不顾掌心传来的疼痛,奏轻轻地握住まふゆ的手。 「你已经很累了吧?那麽……要暂时来我这边休息吗?」 「什……不行啊,奏!如果这麽做──」 意识到奏所说的是什麽意思的瑞希慌张地想上前,可才刚踩下第一步他就再也无法前进。 「瑞希。我明白的。」 别这样啊,奏。这可是犯规啊。 「谢谢你为我担心。」 ……别露出那种已经准备好牺牲自己的笑容啊。 虽然瑞希很清楚奏是只要心意已决就很难改变的人,但可能就只有这次他认为自己多少必须阻止,因为若真让奏这麽做,那一切就会变得毫无退路。 必须要阻止才行,即便成功阻止她的可能X很小。 即便……他自己也想不出来除了这麽做,对如今的まふゆ还有什麽更好的选项。 「奏,我果然还是觉得──」 「如果奏是真的想要这麽做,我会尽量帮忙的。虽然我不清楚现在我能做些什麽。」 2 「绘名?!」 连伸手去稍微阻拦都来不及,绘名已经站到了まふゆ身旁。 「绘名你是认真的吗?这麽做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啊!」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就连……瑞希你实际到底在担心什麽我也知道。」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是吗? 遵守着「身为不知详情的外人不该cHa手他人家务事」的基本礼仪,但最主要的肯定仍是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就是如此才会一直都这麽做。 在自己能触碰的范围尽可能帮忙,但绝不自行介入的更深,始终维持好那份距离。正因为这个关系的本质是这样,所以ニーゴ的存在才能对他们产生如此大的安心感。因为,无论是说出口的事,还是不愿说出口的事,大家都会以平等的态度倾听包容着。 「可是……」 绘名能感觉自己的脑袋此刻正转个不停,但她并未感到晕眩或思绪不清,只是觉得好像无论站在那里都无法感到踏实。 这肯定是还在不放弃的思考着吧。为了让自己安心,所以想去试着稍稍描绘出一点在之後可能会有的景象。 2 是啊,肯定会想要这个藉口让自己安心下来……虽然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因为他们现在要做的事也许会让他们再也连系不上まふゆ,他们彼此最珍惜的事物也会连带就这样消失。 虽然少了一个人的ニーゴ说不定还是可以继续作业、继续投稿新曲,但团T内绝对不会如原本那样。彼此之间会增加不愿提起的事,某人可能会更加拼命的作曲却没有人能阻止,然後最糟糕的,就是那个某人会就这样倒下……接着一步一步,原本建构起来的一切都会因为基层的毁损而崩坏。 可是── 「现在什麽都不做,又让她就这样回去,真的有b较好吗?不是一样会变得无法挽回吗?」 「绘名……」 已经不可能改变了。瑞希清楚地感觉到了这种氛围,而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犹豫不决的站在那条线的另一侧,和之前一样。 紧咬着牙,看着她们,瑞希的内心此时正前所未有的挣扎。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他人的事如此苦恼了。 究竟是放弃思考了,还是已经承认事情确实无论自己是否行动都有可能高机率朝最坏的方向发展,瑞希已经完全不想去管了。 「……我也会帮忙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麽。」 瑞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奏的身旁蹲下。 2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盖在了奏又开始出血的手上,接着像是拚尽全力在压抑着什麽那样,语气虽温柔却又极度难受的这麽说着。 「求求你,奏。不要太勉强自己。」 滑入到两指之间的缝隙,彷佛要离去的紧扣。 似乎有些温暖呢。 「这单纯只是我的██罢了。」 被这麽回应了。 才会想要放弃挣扎後,乾脆的,一同闭上双眼。 枝叶,似乎正吵杂的蔓延扩散。 循着声音生长,仅是相互缠绕依偎着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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