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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燕归花谢(下)【我倒不如就死在元和四年。】 (第1/1页)
102 “那夜,是你…是你做的?” 萧宁瞳孔骤缩,不可遏制地颤了颤,腿根一软,几乎是猛地向后栽去。 “殿下以为呢?”兰微轻笑一声,扬剑挑起他下颌,剑面寒光如练,将溅落的滚滚铅泪割得支离破碎。 一只手缓缓抚上他鬓角。 插入发间的指堪堪算得上轻柔,碾过发根,将细软发尾缠于指间肆意亵玩。 萧宁一怔,刚欲开口,却见眼前人手上施力,提着发尾,猛地将他向后扯去。 泠泠剑光乍然落下。 松垮前襟被割得粉碎,胸前大片白皙风光暴露眼前。冰冷剑锋擦过微肿乳尖,似是不带半分感情地检视一圈,又在玉脐处流连片刻,最后落向身下某处。 “殿下可还记得,那夜是如何在奴才身下承欢的吗?”兰微面上波澜不惊,嗓音沉缓,“你靠在奴才怀里,用手分开腿,拨开湿淋淋的xue,抬臀沉腰,求着奴才用力cao干。” “这帕上精血,便是见证。” “连你…连你也骗了本宫。” 萧宁跌坐金殿之下,深没皮rou的指渗着淋漓血渍,面上尽显狼狈,良久,才挤出一道生涩话音。 胸口钝痛不已,拽着身前人衣角的手缓缓松开,晃了晃,又无力垂下。 “你明知…明明知道本宫只有你了…” “你明知元和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未有半分犹豫,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羌人凌辱本宫,甚至不曾…不曾有过半分怜惜……” 满含怨愤的质问兜头掷下,他眼睫微颤,以肘撑地踉跄起身,全然不顾仪容尽失的,猛地朝身前人狠狠推去。 力道狠戾,却好似以卵击石。 兰微身形岿然不动。 密如绵雨的掌风擦过白皙侧脸,砸在他下颌、心口,一路延至腹部。微凸眉骨隐隐可见青紫痕迹,他薄唇紧抿,不曾泄出半分闷哼。 萧宁恨极,眼尾染上绯色,盯着眼前人看了片刻,良久,自嘲般地一笑:“是本宫错了,一介贱奴,又谈何真心?” 贱奴。 兰微心口一窒,眉间神色似有怔仲。未等他细想,一双手便缓缓攀上他脊骨,摸索片刻,寻着颈侧软rou咬了下去。几乎是要活生生剜下来。 他从未如此痛过。 痛意纤毫毕现,在脑中不断放大,逐渐扩散,仿若凌迟般割锯着寸寸筋骨。掌中长剑似有所感,嗡鸣一声,又重归死寂。他立于原地,后知后觉地想,被困于羌人身下凌辱时,萧宁也同他一般痛吗? 颈侧传来温热湿意。 箍在他肩头的指仍打着颤,指尖青白。行行热泪顺着他下颌滑下,溅在他血rou模糊的创口,反复浸腌,混着血丝洇了开来。 手中长剑不知何时被人夺走。 萧宁向后退了几步,勉力抬剑,直直指向他心口,哽咽道:“王家没落,阿姊和亲,这桩桩件件…可有你的手笔?” “有。”兰微缓缓抬眼,嗓音晦涩,“皆是我和二殿下所为。” “为何?”萧宁喉头滚动,道。 “若王家不倒,郡主仍在王都,殿下尚有翻身之机。”兰微顿了片刻,又道,“只有除去他们,才能为二殿下扫清障碍。” “当真妙极。”闻言,萧宁怒极反笑,眼睫轻扇,面上划落一滴泪,却强撑着稳住欲坠身形,“本宫问你,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谋划的?” 兰微哑然,堪堪错开他灼灼目光,嗓音渐低:“…从一开始。” “从我迈进殿内,献上药血的那一刻起。”兰微半垂眼睑,隐于袖中的手逐渐攥紧,又松了开来,嗓音几不可闻,“殿下便已入局中。” “已入局中…”萧宁缓缓阖上眼,止不住摇了摇头,尾音染上一丝绵长泣音,口中喃喃,“原来从一开始就只是算计,你谋的是滔天权势,求的是锦绣前程,自始至终都并无半分真心可言……” “原是…本宫自作多情。” 手中长剑哐当坠地。 他所爱之人欺他、恨他、贱他、辱他,他却浑然不觉,眼巴巴地将一腔真心悉数捧上,供人践踏。 “你…你当真没有分毫动摇吗?”他眸光微晃,胸膛不断起伏,一字一句道。 “未曾。”兰微应道。 殿内静了一瞬。 “连骗也不愿骗本宫吗?”萧宁面色惨白,身形骤然衰颓下去,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你明知只要说一句不是,本宫、本宫或许就真信了你。偏偏…偏偏一点念想也不……” 他薄唇轻启,似是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话头,转而取了包袱和方匣,将里面的金银细软悉数推了过去,含着泪,挤出一丝惨淡笑意,自欺欺人道:“这…这全都是本宫为你准备的,你不是想要吗?兰微,只要…只要你答应同本宫一起走,这些就都是你的。” 话音刚落,他又上前几步,拽着身前人的衣角,仰头在对方下颌处落下一吻,满眼希冀神色,柔声诱哄:“无论是权势地位,还是锦绣前程,本宫都能给你。” “就再骗本宫一次。”身前人的身体逐渐僵硬,却始终未有动作。他拽着衣角的手攥得更紧,须臾,面上划过一抹难堪,缓缓滑了下去,将唇贴上了某处,眼睫盈着点点泪光,“若你想…想用这处……” 兰微并未出声阻拦。 萧宁垂下头,满头发丝倾泻而下,遮住他愈发苍白的脸色。像是得到了默许,他喉头滚动,颤抖着解开眼前人的亵裤,扶着半勃柱身含入口中。 接着是一场难挨酷刑。 搭在他颈侧的指捏得极紧,使了十成十的力道,不容分说地把着他檀口cao弄,近乎施虐。下颌被提着抬起,散乱眼前的发被随意拨开,他甫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毫无波动的眼。 像是有意让他认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兰微面色不变,却不许他挣扎躲闪,逼着他直直朝上看去。身下cao弄不止,次次抵着喉口深处,泄身时又逼着他将股股浓精咽下,连唇边溅上的精渍也一一挂下,揩在湿软舌面。 似乎只当他是个泄欲的器具。 “咳咳——”他咳呛不止,狼狈跪伏在地,胸口坠痛,冷汗如雨挥下,像是创口愈合后交叠的新旧皮rou,将将长牢,又被生生扯下,成了血rou淋漓的一团。未及窥探,已然面目全非。 拽着眼前人衣角的指抖若残柳,却好似生根,执拗非常。“兰、兰微……” 兰微不动声色,只盯着他看了片刻,将攀上的指一根根掰扯下来,嗓音沉缓。 “殿下,该醒了。” 该醒了。 唾液混着精水滴答溅落地面,在身前汇聚成一小泊,无比清晰地映着他此刻狼狈神色。如此不堪,如此下贱。 唇角撕裂,喉口处黏腻着腥涩浊精,火烧似的,一路燎至眼尾。灼烫心肺,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哪怕这般伏低做小,也仍未换取眼前人分毫怜惜。 “是我错了…”他面色愈发惨白,鬓角汗湿,抱着方匣跌跌撞撞站了起来,高高举起,又猛地砸下。里头几只粗糙泥塑顷刻便成了粉碎。 兰微瞳孔微缩,心头痉挛不已,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见眼前人含泪从胸口摸出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颈侧刺了过去。 嗓音微颤,又轻如落雪。 “我倒不如…就死在元和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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