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一章｜鬼牌与界线，糖纸里的心事 (第1/1页)

    这几天只要没课，沈小眠和白冰儿就往顾苒、舒若的出租屋跑。

    顾苒乐见其成；舒若看在顾苒笑得像月牙的份上，也就默许了。

    屋里总有新鲜玩意儿：怪模怪样的制服、看不懂用途的小贴片、外形诡异的——玩具。

    顾苒美其名曰「道具库」。沈小眠：……懂了，宅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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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上的「新世界」

    电视里放着老电影，顾苒抱膝缩在右边，目不转睛。

    沈小眠瞥见沙发上摊着一本漫画，封面两个nV孩子拥在一起，还是日文版。

    「这本可以看吗？」

    「看呀看呀。」顾苒眼睛没离开萤幕，顺口一应。

    沈小眠翻了三页，忽然「啪」地阖上，耳根一路红到锁骨。

    顾苒这才偏头，眸光一亮：「没想到小眠表面乖，内里——也会看小h漫～」

    「……把你的“内里”两个字吞回去。」沈小眠白她一眼，「而且这种放沙发上，被客人看到怎麽办？」

    「你不是客人啦。」顾苒眨眼。

    被一句话戳中某个柔软处，沈小眠闷闷「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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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食与目光

    菜还在路上，先玩一局。舒若不知从哪翻出一张大瑜伽垫，四人盘坐，中间摆满零食和一副牌。

    顾苒一边发牌一边把薯片送到沈小眠嘴边，投喂熟练。沈小眠「啊唔」一口接下，差点咬到顾苒指尖。

    两道视线同时飘来——

    舒若淡淡的，像无声乌云；白冰儿的，则是……失落里带一点点期待。

    沈小眠心虚地撕开另一包辣条，正想自己吃，白冰儿静静靠近。

    「学姐喜欢吃辣条吗？」

    「不讨厌。」

    「奇怪的回答欸。」

    「垃圾食品吃多会有负罪感。」白冰儿很认真。——停顿一秒，「但如果是小眠喂的，就不会。」

    沈小眠：「……」还是把第一根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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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牌与第一个惩罚

    cH0U鬼牌，规则简单。

    第一轮到尾声，只剩沈小眠和顾苒。顾苒盯着那两张背面，指尖落在左边那张——沈小眠眉梢极轻地一抖。

    「抓到你了。」顾苒胜券在握，cH0U出——鬼牌。

    「欸？」她人都傻了。

    沈小眠顺手cH0U走对面的最後一张，洒脱丢出手牌：「兵不厌诈嘛～」

    惩罚时间。

    「玩Pocky怎麽样？」沈小眠笑眯眯。

    顾苒咬住巧克力bAng，回头冲舒若弯眼。

    舒若：「……我没输。」

    「惩罚不都会牵涉旁人嘛。」顾苒把话说得无b理直气壮。

    於是两人一人叼一头，「咔嚓、咔嚓」咬近。只剩两公分时，顾苒忽然不咬了，直接「叭」地吻上去，顺走舒若那半截。

    舒若还来不及反应，对面的小恶魔已经T1aN了T1aN唇——满脸得意，眼神飞向沈小眠：

    看吧，前辈示范，soeasy～

    白冰儿垂下眼，指尖捻着牌角，勉强把情绪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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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轮：拒绝与追问

    第二局，舒若与顾苒默契结盟。白冰儿见势不对，悄悄和沈小眠交换了个「我们一队」的眼sE。

    可沈小眠心神不宁，很快失误连连。最後还是白冰儿暗暗顶了一下，故意留下鬼牌，让沈小眠先脱身，自己坐到末位。

    「输了就惩罚。」顾苒双手一摊，「这次——用糖果。小眠用嘴喂学姐，如何？」

    「过、过分了吧？」沈小眠的耳朵在发烫，「为什麽指定学姐？」

    「不指定你也会选她呀。」顾苒无辜脸。

    沈小眠深x1一口气，把视线从白冰儿的唇上拔开，求救似地看向顾苒：「可不可以换一个？」

    「不行。」三个人一起回。

    沈小眠被三声「不行」扎得缩了缩肩。

    白冰儿终於开口：「小眠，你这几天在躲我。为什麽？」

    「我没有。」

    「考试焦虑？」白冰儿语气很平，「我可以帮你复习。」

    「不用……我成绩没问题。」沈小眠垂睫，声音低得像棉。

    顾苒看了半晌，忽然收了玩笑心：「那就不b你。但直面一下心里的声音，别否认它。」

    她果断改题：「惩罚换——唱一句最害羞的歌词。」

    局面解套，笑声回来，牌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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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轮：勇气一厘米

    风水轮流转，最後一局竟是白冰儿落败。

    舒若r0u牌，盯着她，慢悠悠宣布：「亲脸颊吧。人选随意。」

    白冰儿手指一紧。顾苒在旁边咳了一声，差点笑出来。

    沈小眠下意识地後退了半寸——这半寸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砸中人心。

    空气在这一刻变稀薄。

    沈小眠捏了捏拳，终於抬头：「学姐，我可以。」

    顾苒立刻捣乱：「其实亲嘴也——」

    「顾苒。」舒若淡声。

    「……闭麦了。」

    白冰儿俯身，极轻极轻地，在沈小眠脸颊落下一点。像夜sE里落的一颗糖，没声没息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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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问号

    晚上，宿舍只剩沈小眠一人。她抱着抱枕盯天花板，手指m0到被吻的地方，像隔着皮肤还能m0到那一点温度。

    朋友之间，会做到这步吗？

    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界线像薄雾，被呼x1一吹就乱了形。

    幸福与甜蜜多半住在灰sE地带——最g人、也最容易掉下去。

    她用抱枕把脸整个盖住，声音闷闷的：「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禁忌之花。」

    又把抱枕抱紧，露出一双沾着水光的眼。

    学姐，好狡猾。

    ——因为你看起来那麽平静，我才更慌张。

    可如果换一个角度想：

    也许那份平静，是怕吓到我，是把自己的心跳藏进了最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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