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渣男友（五） (第2/2页)

发凹陷下去，皮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陈豪旁边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几乎半个x脯都袒露在外的nV人立刻娇笑着贴上来，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虚虚点了点谢忱：“哇，豪哥，呢位后生仔好靓仔啊！b电视上啲明星仲要正点！”

    陈豪哈哈大笑，得意地喷出一口浓烟，伸手在nV人腿上拍了一把：“我陈豪睇中嘅人，几时差过？忱仔咁嘅样貌身材，二十出头，青春无敌，使乜跟我捱世界？去拍电影，或者搵几个阔太包起，食一世都唔使忧啦！”

    他话是对nV人说的，眼睛却斜睨着谢忱，带着试探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谢忱扯动嘴角，拿起桌上开着的洋酒，给陈豪面前的空杯斟满：“我谢忱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没有豪哥关照，哪来今天的饭碗？能跟着豪哥，已经是我的福气。”

    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陈豪的杯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陈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举起杯：“饮胜！”

    包厢里很快又陷入了混乱的喧嚣。

    划拳的吼叫声、打牌的摔牌声、nV人夸张的娇嗔和跑调的歌声，震得人太yAnx突突直跳。

    谢忱安静地坐在陈豪旁边。

    有nV人想借着倒酒的机会靠过来，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抬眼扫来的目光冻在原地。

    nV人脸上的媚笑僵住，悻悻地缩回手，转向旁边另一个男人。

    陈豪眯着眼，慢悠悠地cH0U着雪茄，将谢忱的沉默和拒绝尽收眼底，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

    喧嚣持续了很久，桌上的空酒瓶堆积如山。终于，陈豪似乎玩够了，挥了挥夹着雪茄的胖手：“好啦好啦，散场！都出去！阿忱留下！”

    牌桌上的男人和nV人们恋恋不舍，在陈豪不耐烦的驱赶下鱼贯而出。

    厚重的包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噪音，只留下沉闷的电子乐低音Pa0还在隐隐震动。

    陈豪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他拿起谢忱刚给他倒满的那杯琥珀sEYeT，猛地一口灌下，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酒杯被他狠狠掼在玻璃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空瓶都跳了一下。

    他身T前倾，豹纹西装绷紧，小眼睛里S出凶狠的光，SiSi盯着谢忱，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阿忱，这次让你去‘做’的人，命可不便宜。佢系差馆嘅！”他刻意加重了“差馆”两个字，观察着谢忱的反应。“怕不怕？”

    谢忱脸上的神sE纹丝未动。

    灯光从他头顶斜上方打下来，在他深邃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下投下浓重的Y影，让那对浅sE的眸子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一声脆响，幽蓝的火苗窜起。

    他微微倾身，凑近陈豪叼在嘴里的那根新雪茄，动作稳定而JiNg准。

    火苗T1aN舐着雪茄的尾端，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只要钱到位，”谢忱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边个都一样。”

    陈豪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三秒钟，突然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大笑，身T后仰，重重砸在沙发靠背上，震得沙发弹簧SHeNY1N。

    他一边笑，一边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好！够胆sE！我就钟意你呢种人！”

    笑声骤停，他的脸又Y沉得能滴下水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谢忱脸上：

    “个Si差佬！不知Si活！我畀足面佢上司，喂饱佢下属！冇人敢动我嘅地盘！佢算老几？查我啲场！查我啲货！仲敢畀报纸佬乱写！”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又跳了起来，“我要佢Si！要佢Si得痛苦！Si得难睇！要所有人睇清楚，同我陈豪作对，系咩下场！”

    他喘着粗气，x膛剧烈起伏，豹纹西装下的肥r0U都在颤抖。他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狠狠戳向谢忱的x口：

    “八十万！阿忱！事成之后，八十万！你有没有信心食落佢？”

    谢忱缓缓靠回沙发，指间夹着一根不知何时点燃的香烟。

    烟头的红光在昏暗的包厢里明灭不定。

    他深深x1了一口，灰白sE的烟雾从薄唇中徐徐吐出，融入包厢内W浊的空气中。

    隔着缭绕的烟雾，他看着陈豪因暴怒和酒JiNg而涨红扭曲的脸，声音清晰而肯定：

    “豪哥，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他顿了顿，“你不会对我没有信心吧？”

    陈豪脸上的横r0UcH0U动了一下，SiSi盯着谢忱那双浅sE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挖出任何一丝犹豫或畏惧。几秒钟后，那张凶狠的脸上再次挤出一个笑容：“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和谢忱的空杯倒满，“饮！预祝你马到功成！”

    谢忱端起酒杯，冰冷的玻璃杯壁贴着指腹。

    八十万。

    这个数字在他脑中清晰地跳动着。

    再加上之前攒下的那些藏在铁盒底层的钞票，足够他们离开唐楼了。

    足够他在一个T面、g净的地方，买一扇真正能照进yAn光的大窗户。

    他仰头，辛辣的YeT灼烧着喉咙，一路滚入胃袋，带来一种虚假的灼热感。

    眼前仿佛晃过少nV蜷缩在旧沙发上的背影，还有窗外那片万家灯火。

    灯光昏暗，烟雾缭绕，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指间香烟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浑浊的空气里，固执地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