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2) (第6/6页)

发生了地震。

    疼痛一下子完全散去，感觉上那只不过是梦中幻想出来的痛觉那般，痛楚在霎时之间消散无踪，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做了个可怕的白日梦。

    「不要紧的，我现在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应该没问题。」我试着扬起嘴角，露出笑容，一脸担心的立媛和特地赶来的护士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麽一回想起来，感觉上所有的事件似乎都在隐隐之中存在着某种不知名的连结。立媛来访的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更加诡异的事情，现在的我总算能稍微理解当时究竟遇上了什麽，虽然只b当时多出了这麽一点点的认知，却也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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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白天大部份的时间都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午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缘故，入院後的第二个夜晚我就开始辗转难眠。虽然早就过了熄灯的时间，我还是偷偷溜下床，跑出病房，绕到大楼另一侧的楼梯间旁，算是以设定那几台自动贩卖机为目标，一边在夜晚的病房里散步、探险的行程。

    深夜的医院其实b想像中的还要热闹，我能在一段距离之外就听到说话的声音与到处走动所形成的纷乱气息。我沿着走廊昏暗的边缘前进，绕过那些人声嘈踏的区域，走向南侧一排不知名的办公室外。

    这里显然b其它地方静谥许多，走廊上的灯也只开了一半，只b住院病房外的稍微亮了一些，然而还是有几扇门是开着的，所以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快速通开那些门扉敞开的房间。

    由某些房间下方的门缝或是开启的门内流泻出来的灯光来看，可以猜测里面大概有人正在值班工作。不过其中一间位在走廊中段的房门虽然大大地敞开着，里头却是一片昏暗，像是在暗hsE的走道中由两侧陆陆续续地加入亮sE磷光的路途中央，y生生地留下了一道暗灰sE的切口，这让我内心升起了一GU压抑不住的好奇心。

    大概只是有人离开之後忘了关上门，或者只是暂时休息而熄了灯，不过能在未知的领域偷偷地瞧上一眼，感觉上也挺新鲜的，正好也能打发一些时间。

    我快速绕过下一个光亮的开口，贴着墙壁朝着灰黑的洞x前进，探头往门内窥望。

    对角的墙边排了两三排类似资料柜的架子，资料夹与箱子之类的物品毫无规则可循地陈列於其中，靠近门这一侧则是几张并排的办公桌，感觉上就只是一间随处可见的办公室，并没有什麽新奇的地方。

    我正打算就此离去的时候，办公桌前半掩的白sE窗帘被风吹动了一下，我不自觉转移视线望向敞开的窗口，这才发现白sE窗帘的前方站着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资料夹，似乎正就着从窗外投sHEj1N来的路灯光线。不过仔细一看，男子只不过是望着外面的景sE发着愣，单手扶着窗缘，一动也不动地几乎要与整个静谥的办公室融为一T。

    男子看上去不是很高，白sE的街灯从窗帘边的另一半开口照sHEj1N来，在白sE的窗帘上形成了渐层的黑影，男子深sE的头发正好沉在Y影当中，白sE的长袍又与窗帘的sE泽非常相近，乍看之下还真的不会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风再度吹了进来，将贴在男子身侧的窗帘吹得高高扬起，窗帘的皱折所形成的黑sEY影慢慢地散去，这时除了男子墨sE的短发之外，似乎还有其它浓黑的东西，感觉上正与风的流动相抗衡似的，渐渐地凝聚成黑sE的团块。

    我以为那是一种视觉上的效应，被风吹动的淡sE窗帘於光与影交互相叠的作用之下，在变得飘渺而透明的瞬间之後，接着彷佛慢慢地转换成一整片暗淡而沉重的黑布那般，医生的白袍在黑布的映衬中甚至洁净得像是发出了淡淡的光辉似的。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在来得及看清眼前的光景之前，身T早已先行做出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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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整片如黑布般浓密的Y影里似乎还有其它东西在里头，虽然我毫无缘由地在内心里确认了这项事实，眼睛却没办法跟上这样的知觉。白sE的窗帘像是被Y影直接染成了深墨sE一般，被风吹动的皱折有如黑sE的涟漪那样流动着，彷佛在半空中垂挂着一件深sE的长大衣或是一缕宽大的斗蓬。这麽一想，我的视线不自觉沿着皱折的发散中心追溯而去，就在接近窗框上缘的地方看见了某个带点青黑sE的长型物T。

    我看不懂那究竟是什麽，却又不自觉再次向後退了一步。青黑sE的长型物T像是从黑布表面浮凸出来似的拥有坚实的立T感，弓起的角度呈现「ㄑ」的形状，我沿直弯曲的弧度往上转移视线，便看见一个微小的白sE亮点，以及上方一缕蓝绿sE的幽光。我几乎在当下停止了呼x1，身T在瞬间僵y得无法动弹。

    一GU像是乾草在燃烧中的焦臭味扑鼻而来，彷佛胃Ye倒流般的灼热苦味从舌根处扩散，我口乾舌燥地T1aN了T1aN上颚，却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呼息。

    在那一刹那，我顿时认清了我看见的究竟是什麽。那是一张隐藏在黑暗Y影之中的青黑sE侧脸，大张的嘴角几乎裂开至耳下，露出的一小颗尖锐犬齿散发着冷冽的白光，蓝绿sE的眼瞳大张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身穿白袍的男子，像是在幽暗的影子里卷伏，紧咬着猎物的掠食者，而那曲起成「ㄑ」字形的物T应该就是祂外露的手臂。

    我倒x1了一口气，霎时四肢回复了知觉，便开始拚了命地往走廊底端狂奔，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停在楼梯间旁的贩卖机前不断地喘着气。

    那究竟是什麽呢？当时的我真的认为自己在医院里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不停地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眼花看错，不过是一场重病後的恶梦罢了。也许是因为那种紧张的情绪让自己消耗了b想像中还要多的T力与JiNg神力，回到病房後一躺倒在床上，我便很快地陷入沉睡之中，一觉到天亮，也就顺势将那段记忆化为了梦境。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所看见的那个Y影，说不定正是与昨晚现身的为同一恶鬼，而我在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注定了要与那个恶鬼以及时芳有所牵连了吧。

    电车到站的广播声响起，坐在身旁的时芳慵懒地站起身来，垂着肩头往敞开的车门钻出去。雨後天晴的午後yAn光在W黑的月台上铺上了美丽的橙hsE地毯，带点寒意的空气抚过後颈，让人不禁稍微提振起JiNg神。我提着哈密瓜与时芳一同爬上连结月台间的天桥，虽然对目前关於时芳甚或是我自身的处境仍旧是不明究理，然而我现在似乎更加确信了一件事。

    现在还有我能做得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