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读心(14) (第5/9页)

，我便迫不及待地提出疑问。

    「啥？」尚智哥先是愣了一下，一时Ga0不清楚我在问什麽，接着才恍然大悟似地摇了摇头，「不是啦！我不是说我还要做些准备吗？」尚智哥指着旁边另外一张椅子，然後拿起刚才放在上头的手提箱，「所以我才先把桌子收乾净。你吃完可以放着就好，老板娘会来收的。」

    「嗯…」尚智哥的行动果然都很奇妙，总是会令人出乎意料，m0不着头绪。不过感觉上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了，我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吃下另一块炸猪排，「这样啊……。」

    尚智哥将黑sE手提箱放到清空的另一半桌面上，不过因为我还占用了另一半的空间，将手提箱斜放之後，提箱的其中一角便突出於桌缘之外，悬在外围的部份长达十几公分以上，感觉上还挺危险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翻落到地面上。

    尚智哥好像不是很在意，很快地按下提箱边缘上的锁扣。

    虽然这个提箱的厚度感觉上放入一、两本重叠的辞海都绰绰有余，不过整T大小与形状看起来应该可以被归类为b较厚的公事包吧？这种像是小型行李箱的手提y壳提箱看起来虽然很坚固，然而仔细想一想，实际上应该是又重又不方便收纳吧。除了在乐队中看过以类似的箱子收纳乐器，不过那些箱子不是更窄长就是更厚大。如果是这种尺寸的话，感觉上大概只能在装模作样的特务电影当中出现，而里面可能就是被改装成最新科技的行动电脑加上各式各样不同的酷炫仪器。由於在现实当中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手提箱，所以感觉起来特别有趣而新奇。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充满兴致地睁大双眼靠了过去。

    尚智哥十只手指上的银戒指在橙h的灯光下闪动的那瞬间，y质盒盖便马上被掀开来，内容物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

    1

    这还真是令人惊奇却又显得毫不突兀的景象，尚智哥又再度做出让我讶异得忍不住张开嘴巴的事情。

    「咦？」不自觉发出的疑问声变了调，我只得吞口唾沫清清喉头。

    盖子被掀开的那一刻，连接着盒盖的铁杆一同拉起了两层架子，加上底部总共变成了呈阶梯状的三层架，里面则装满了各式各样不明的物品与工具。说穿了，这是伪装成厚重公事包的工具箱，而尚智哥正是假扮成一般办公职员，或是不存在现实当中那种毫不起眼的特务之工匠本人。

    「工…工具箱？！」我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意外普通的结语。冷静下来之後眼前所见到的事物彷佛也都成了理所当然似的，我只能缓缓地点点头接受这个事实，「原来如此。」

    仔细想想这样才符合常理吧！如果尚智哥真的从那个厚重的公事包里cH0U出笔记型电脑、一叠厚厚的资料或是各种奇怪的仪器，这才会让我更加觉得莫名奇妙。

    尚智哥伸手在工具箱的最底部翻搅着，发出了一阵嘈杂的y物碰撞声之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银制的浅钵。

    架子最上层放满了好几个装满不明粉末的夹链袋，尚智哥取出其中一袋将袋子里的粉末倒入浅钵，一GU夹带着清新气息却又刺鼻无b的味道便飘了出来。尚智哥拿过桌边的水壶倒入了一些水之後，刺激鼻腔内部的空气整个迎面扑了过来，我反SX地伸手摀住鼻子。

    「哇！这是什麽啊？」我不禁皱紧眉头轻咳了几声。

    「啊！不好意思。你还在吃饭的说，我到後面去弄。」

    尚智哥从工具箱中层拿出一只又粗又长的毛笔，端着浅钵逃到後面角落空着的桌边，一面用毛笔在钵中搅拌，一面拿着水壶持续缓慢地倒入水调合。如果是尚智哥的话，大概是在调制什麽颜料之类的吧，不过由於鼻腔中仍残留着那GU刺激X的气味，让我不由得想像那是在熬煮某种诡异的魔药。

    我继续吃起剩下的猪排饭，不过这下子根本没办法专注在食物的味道上，双眼忍不住一直跟着尚智哥的行动游走。

    熬煮完魔药…，啊，不。调制完颜料之後，尚智哥将一把椅子移到角落，把钵与毛笔放到上头，接着把屏风内剩下的桌椅，包含他刚刚坐过的那张全搬到屏风外，然後从工具箱底部cH0U出一张大幅的纸张，摊开铺放到清空的地面上。

    其间老板娘虽然好奇地站在屏风边观看着，却也没有制止的意思，我这下总算弄清楚，为什麽尚智哥非得选在这家餐厅不可了。

    铺好带点灰h的大面纸张，尚智哥在中心的位置放上一块厚重的铁块，上头绑着一条白线。从工具箱取出一只炭笔之後，尚智哥以连着铁块的白线在纸上画了几个同心圆，然後延着外围做了几个记号。

    完成之後，尚智哥先在铁块外围画了一圈，才将铁块移开。

    收好铁块和炭笔，尚智哥将工具箱里全部的夹链袋拿到角落的椅子边後，拍掉手上的灰尘走回我所在的桌子前。

    「吃饱了吗？吃饱的话就可以开始罗！」尚智哥双手叉着腰露出了微笑。

    「嗯…，可是我的布丁还没吃耶……。」我抬起眼睛望着尚智哥。看来接下来大概就轮到需要我帮忙的部份了，可是心里还有些犹豫，而且最重要的甜点还没吃到，总有种心愿未了的遗憾。

    「啊！对、对。我马上去拿过来。」站在屏风边的老板娘似乎听到我说的话，赶紧跑到厨房後头，端出了一小杯布丁。

    虽然被尚智哥和老板娘同时在远处盯着，感觉很不自在，不过布丁很好吃，甜而不腻，吃起来滑nEnG又顺口，让我感到心满意足。

    2

    不过美好的时刻终於在此终了，帮忙的时刻就此到来。

    然而究竟要我帮什麽忙呢？我没什麽美术天份啊，为什麽会找我帮忙呢？站起身来的那一霎那，总觉得心惊胆颤，令人迟疑不定。

    「桂语，刀柄带了吗？」尚智哥做出彷佛以掌心掂着刀柄重量的手势问着，我很快地了解他所指何物，点了点头。

    「在这里。」我提起出门前就几乎被掏空的书包放到眼前，让尚智哥看个清楚。

    「先拿出来吧，然後站到这里来。」尚智哥指着铺在地板上的大面纸张中间，也就是刚才以铁块边缘描出的中心点。

    「这里吗？」我从书包底部取出银制刀柄後，小心奕奕地踏上纸面，走到中央的位置。

    「嗯，就先这样别动。」

    「喔…」虽然还不晓得要做什麽，这时也只能先听尚智哥的指挥行动了。

    我在中央站定之後，尚智哥便走向角落的椅子，取下眼镜，卷起袖子，还将皮鞋脱下放在椅子旁边，然後拿起浅钵与毛笔回到纸边。

    「啊…！」我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果然尚智哥戴的其实是平光眼镜，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2

    透过镜片看着尚智哥的眼睛和两侧的太yAnx时，和舅舅戴起眼镜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有哪里不太一样。现在我总算Ga0清楚了，如果是戴平光眼镜的话，镜片後方的头颅两侧就不会有被凹透镜改变形状，镜片本身也不会有透镜那种厚重的感觉。

    现在尚智哥特地拿下装饰用的眼镜，手持浅钵与毛笔，目的大概就是那个吧。

    虽然一边用毛笔搅动着钵中溶Ye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像个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