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毁的总统先生_赢家通吃法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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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家通吃法则 (第2/2页)

何回答,他不死心得进一步贴了上去,用潮湿的声音继续怂恿。

    “你知道的,我对政治没有分毫兴趣,登台亮相,你才是专业的。”

    他也确实没说假话,要掌管如此大规模的商业帝国,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对政府的运作进行太多的干涉管控。

    毕竟,政客只是一群目光短浅、贪婪庸俗的表演家,总是花费大量时间在无意义的争吵夺权上,国会中绝大多数的议题,不在于人民的切实生活,而在于如何独善其身的毁灭世界。

    在这大半个世纪里,严恣看厌了这些欲壑难填的丑恶嘴脸,包括秦正的父亲、祖父乃至整个家族。

    难说冥冥之中,上帝的全视之眼有没有发挥作用,毕竟秦家这个盘恒政坛最久,最腐败恶臭的毒瘤,竟然教养出了一个试图拨乱反正的英雄。

    可惜,只有成功者才能被敬为英雄,失败者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回归政坛是没可能了,我可舍不得你再出去抛头露面,当然,我也不想再尝一次云爆弹的滋味。”

    “不过,我还缺一个专业的政治顾问~”

    升起全息屏幕,严恣将脑机中的文件清晰的投放出来。

    《总统每日简报》就在秦正的眼前等着他翻阅,在任期时,这是他每天必须要审阅的机密文件。

    毕竟世界之大,上百个国家政府里总会有那么几个独具个性的极权首脑,他们意图推翻“民主灯塔”,将世界带回曾经那个暗无天日的混沌黑海。

    为了管控风险,T国需要一本详细的“罪行录”,里面可能记载着极端组织的一次恐怖行动,可能是第三世界某个国家的动乱,也可能是Z国发展新形武器的绝密报告。

    总之,世界各国的异动皆在其中,凡是有可能破坏“世界和平”的态势,尤其是可能影响国家安全的情资,事无巨细得收罗在内。

    秦正完全不明白严恣的想法,但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他当然不会错过,他已经与世界脱节了太久,迫不及待想了解Z国的现状,毕竟他的妻儿可都在那里生活。

    没有半分留恋得,秦正离开了严恣的怀抱,甚至因为起身太快,两人交合之处,还拖出了yin靡得稠液。

    但秦正管不了这么多,他几乎是一目十行得阅览着文件,好在关于Z国的情报一直是T国的重点观测对象,没过几页,Z国总统就生灵活现得弹出了全息影幕。

    他站在演讲台上,像一颗挺拔高耸的松木,向后梳理的短发一丝不苟,年轻时灿金的发丝虽然镀上了白银的锐色,却没有一丝颓然的老态,浑身散发的气势也似北欧的冰河霜雪。

    只不过……太冷厉的领导者注定不受民众的欢迎,雷蒙·安德森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由世界民选出来的总统。

    事实上,这个位置也确实是他强求来的。

    严恣真是不愿意多看这张老脸,随手一拨,将才弹出来的总统先生又给划了回去,他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老对手。

    在他看来,商人从政是一件无比可笑的蠢事,什么都想要,意味着什么都抓不牢,而安德森先生,正是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蠢蛋。

    他本可以在资本经贸、科技革新中与自己一争高下,却匪夷所思得跑去当什么“人民的公仆”,多亏了他“英明无比”的领导,众泰集团收归国有与政府融为一体,Z国变得既排外又孤立。

    无论是人民公仆还是集团总裁,他是一个都没能干好。

    可偏偏秦正信任他远胜自己……直到今天,严恣仍然难以接受。

    在严恣百思不得其解这一点时,秦正却已经读完了所有内容,这是一份逻辑周密、有理有据的动向分析,内容在于Z国将要对R国发动的战争计划。

    Z/R两国纠纷其实由来已久,但秦正了解那位先生并非一个冲动易怒的战争狂。

    他不禁要问“为什么?”可刚要出口就想起了圣诞节前的小插曲,严恣曾说过要报复Z国,他只是没想到,动乱竟会来的如此之快……

    “是你挑起的战争?”

    “亲爱的,请允许我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整件事就好比偷情,染指你妻子的混蛋,硬实力比你强上一个层级,你会怎么做?我相信,就连你这样温和优雅的人,也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雷蒙·安德森当然也不会,他会严声厉色的警告R国与我们断绝往来,但凡R国政府漏出一丝不情愿的态度,铁拳马上就会挥过去,逼迫他们臣服在脚下。”

    “他之所以会行动,是因为早就想这么干了,而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什么理由?”

    秦正忽然心跳如鼓,一种极其不好的感应沸涌,天空中的海鸟不再聒噪了,就连翻涌的浪潮似乎都凝滞变缓了……最可怕的是严恣的表情变了,那种充满玩味的戏谑笑容再次挂在了脸上,他正看着自己呢,好像在看一只表演滑稽的哭泣小丑。

    精神毒素的危害在于情绪时常会变得难以控制,秦正的呼吸骤然沉重,而且面容变得异常扭曲和愤怒,尖锐的耳鸣在脑中嘶嘶作响,他甚至伸手抓住了严恣的肩膀,近乎是咆哮般追问。

    “到底是什么理由?!你干了什么?!”

    严恣没有一丝慌乱,他永远都是那样笃定,这种对比让秦正更像一只跳脚小丑了,这比任何言辞或是行为更具杀伤力。

    他太坦荡了,坦荡到在描述特威克公学的恐怖袭击案时,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也一同揭开。

    特威克公学?特威克公学!他为儿子安排的学校不正是特威克公学吗?

    他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但严恣知无不言的坦诚,仿佛就是为了报复他当初阳奉阴违的背叛。他将所有的伤害明明白白的摊开,摆上台面展览,让他清清楚楚的目睹一切。

    秦正克制不住得颤抖,从前那两颗令人无比着迷的深邃双眼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两颗疯狂的充血眼球,严恣成功的将一个已经身处困境的人推向愤怒和绝望的高潮。

    很显然,秦正会不会失去控制已经不再是个问题,问题在于他多快会失去控制。

    答案是立刻马上,因为他死死按在严恣肩膀上的手指已经捏成了拳头,砸上了刚刚还温柔亲吻厮磨过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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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

    分崩离析的理智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可人体的极限,也远远比不上机械的动能。

    毕竟,严恣与他已经不再是同一个物种了。

    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无法思考,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与这个恶魔同归于尽。他甚至顾不上身体撕裂的剧痛,因为这根本抵不上情绪上的崩溃。

    直到四肢再也没有了反应,只剩下难以承受的裂痛。

    他瘫在快艇的甲板上,如同一条濒死的海鱼,他的脖子上插满了针孔,就连血管都是恐怖的青黑色。

    镇定剂正在逐步蚕食他的情绪,他终于不再那么疯狂了。但他的舌头越来越厚口齿越来越不清晰说的话也越来越语无伦次。

    但他终于能听见严恣的声音了。

    “你的儿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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