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毁的总统先生_放手&妥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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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妥协 (第1/3页)

    “好久不见秦夫人~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巨幕走进了现实,那个可怕的魔鬼也来到了她的面前。

    “短短七年,好像过了一辈子似的,天地都变了。”

    “不过,您还是和从前一样魅力无限~”

    严恣在陈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瞟了一眼正在放映的录像,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说真的,他都有些钦佩这个女人了,在看到一切后竟然还能坐得住,在此之前他还担心陈冉会不会情绪失控、大喊大叫,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干什么都行,就是别那样,他最应付不了的,就是歇斯底里的失智女人。

    还好,她看起来很理智,这很不错,但终究少了几分趣味~

    “您这些年在Z国的生活还算不错吧?弟弟事业有成,您的才华也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可见安德森总统虽然不是一个优秀的首脑,却是个非常靠谱的托付对象~”

    心疼、愤怒、羞耻、痛苦各种情绪接替变换,陈冉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却觉得无比冰冷陌生,明明这里的一切陈设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可她觉得周遭的一切正在崩塌。

    虽然来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坐上辉锐的专机时她就知道,这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邀请,严恣从来不“随便”做什么事,这个男人掌控着巨大的权利,习惯了发号施令,现在他的野心已经不仅仅局限于T国……他要她回国,回到曾经和丈夫的私产别墅里,就从没想过她有拒绝的可能。

    可当真相揭开,鲜血淋漓得暴露在眼前时,还是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催促着她赶紧离开,找个阴暗的地方躲藏起来,什么地方都行,尽快把所受到的侮辱埋葬,埋得越深越好。

    但……

    她不能离开,现在还不行,她也不能漏怯,她的尊严无法让她对伤害自己挚爱之人的恶魔低头。

    “严先生,你有钱有权,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辉锐会成为这世上唯一的超级公司,你当然可以尽情把我调查个遍。”

    陈冉双手紧扣,指节都掐得青白甚至还在微微颤抖,她两手空空就走进了陷阱;她的面前坐着一个权势滔天且毫无人性的魔鬼,一伸手就可以轻易将她存在于世的痕迹全部抹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哪怕她是自愿的,还是会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但陈冉表现的不卑不亢,她的声线保持着一种克制的冷静。

    “你大费周章的安排了一切,是想从我这儿得到点儿东西?虽然完全不明白自己价值何在,但我会听你慢慢说的。”

    严恣淡灰色的双眼里明显浮出了一丝欣赏。

    “您说话可真直接~是我的寒暄多余了~其实不用我多说,您也知道目前的情况了。”

    陈冉看着甩上桌面的厚厚一叠文件,冷笑道:“严先生,你真的在乎这几张废纸吗?”

    “千万别这么说秦夫人~我的一切生意都在联邦政府的首肯下正当进行,辉锐从来不干违法的事,我也一样~~”

    “何况,不给您一个交代的话,对您也确实不公,不是吗~”

    这可真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张狂桀骜的挑衅,但陈冉没有抓住不放,只是对此一笑了之。

    她甚至没有兴趣翻开这本厚厚的离婚协议,从这夸张的厚度就可以看出来,如果她选择低头,绝对能换来非常丰厚的奖赏。

    “那么,我同样有不签的权利。”

    严恣一点不意外的点头,他耸耸肩表示可以理解,但这不代表他就得妥协。

    “虽然我对您的了解不深,但您果然和您丈夫描述的一样美好,您真是个特别好的女人~”

    “所以,我不想您后悔,不然听听孩子的想法吧,也许会让您做出正确的决定~”

    一击掌后,提着箱子的年轻人推门而入,严恣朝着青年露出赞许的微笑,他敲了敲面前的咖啡桌,温柔得叮嘱:“就放这里吧,啊!轻点放,孩子。”

    这个箱子似乎是用某种特殊金属制成,沉甸甸得非常有分量,接触桌面时发出了沉闷得巨响,可这吸引不了陈冉的双眼,她直勾勾得盯着严恣身侧的黑发青年,即便脸颊还未完全脱去生涩稚气,但已经轮廓分明,他是那样英俊,从他脸上,似乎还能看见他父亲的影子。

    “舒明……”坚强的女士终于来到了失控的边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那双坚定的褐色双眸里是前所未有的激动神情。

    她绝不会认错自己的儿子,哪怕七年过去,当年那个阳光可爱的小少年已经长大了,变化不可谓不大,但她确认这就是她和秦正的孩子,她想起身冲上去,双手握住青年的胳膊,将他拥进怀里。

    可……青年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和他父亲一样漆黑的双瞳里戾气丛生,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也冷森森得盯着陈冉,如同紧闭的地狱之门。

    不该是这样的……陈冉绞尽脑汁得想要解释什么,或是在组织语言,可是秦舒明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昏头了竟然叫着严恣……爸爸,一声又一声,撒娇讨好一般亲热。

    这声音好熟悉,这样病态这样疯狂……不正是影像里那个疯狂折磨自己丈夫的男人吗?

    所有的激动;久别重逢得喜悦,如同一颗烧红的铁球被冰水浸透。

    陈冉陷入了完全的沉默,就算无数话语在喉咙口打转,她也没有力气说出来了,她想要伸出去的手和想要往前的腿都僵住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这是她和秦正的孩子。

    严恣似乎很享受有这么一个听话乖巧的便宜儿子,但是严家百年来刻入骨血里的教养,让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有任何不得体的失礼。

    “爸爸一直教导你,不能对女士没有礼貌,向秦夫人问好。”

    青年像小狗般闪亮的双瞳一从“父亲”的脸上挪开就黯淡了下去,等再次转到陈冉的脸上时,马上找回了敌意,好像面前这个女人才是可恨的第三者,试图横空插进他最完美甜蜜的家庭。

    “你不是在Z国过得很好,为什么还要回来破坏我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

    他果然是自己的儿子,他并没有被洗脑也没有丢失记忆,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的回忆令陈冉痛苦无比,她无法再阻止如潮水一般上涌的负罪感。

    七年前她匆忙踏上前往异国的专机,带着家人逃命一般逃离了祖国,独独留下了自己的丈夫……即便在此之前秦正抱着她一遍遍得重复,这不是背叛更不是抛弃,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她信了,她甚至也在安慰自己,她这么做是为了家庭,她有孩子,她也必须保护好和挚爱的结晶。

    可当站在特威克公学焦黑的碎砖残骸里,她彻底绝望了,她生平第一次情绪崩溃,不顾一切的撒泼,像个没有教养的疯妇一般歇斯底里,她跪在地上徒劳得翻找拨弄着砖石碎块,也有人上来拉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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