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2/2页)

   李杨帆还是很开心。

    清理完，又拿毛巾擦了擦，小姜走到李杨帆的书桌前，翻了下摊在桌面上的书，他拿起一本雅思词汇精选，问道：“你要考雅思？”

    李杨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就是随便看看。”

    小姜又随便拿起一本《汇编语言》，打开来翻了翻，发现上面做了很多标记，桌面还有草稿纸和笔，昨天小姜来的时候这些还是竖着摞起来的，并没有摊开，不由问说：“大学还有寒假作业？”

    李杨帆道：“没有。”又有些好奇问：“你也还在上学吗？”

    小姜把书合上，平静说：“没有。”

    李杨帆有些惊讶：“已经毕业啦？”他感觉小姜最多比他大个一两岁。

    “不是。没上了。”

    李杨帆好奇问：“怎么不上了？”

    小姜把书放回桌面，坐到了椅子上，“不为什么，我懒得上。”

    李杨帆又一次感觉小姜和一般男生不太一样，小姜只是往那里一坐，额发湿润，羽绒服底下光裸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也会给人一种风情的感觉，李杨帆望着，目光有些难以移开。

    小姜看了眼他，问道：“看什么？”

    李杨帆摇摇头，道：“你真好看。”

    小姜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他把抽屉拉开，然后才看向李杨帆，“可以翻吗？”

    李杨帆露出大笑脸，“当然可以，你随便翻。”他有些兴奋地从床上爬下来，三下五除二把袄也套上了，走到小姜旁边。

    小姜摸到什么，他就给小姜介绍这是干嘛的。

    小姜从一堆杂物里拿起一个大铃铛，摇了摇，发出叮铃响声。

    李杨帆说：“这是有次去街上......＂他絮絮叨叨，只有一句是重点，“买给大福的.....大福不喜欢.....”

    打开底下柜子，里面全是书，课本本子之类的，小姜把最上面那本看起来就不一样的抽出来，打开发现是一本同学录。

    李杨帆不好意思道：“高中的同学录。”

    小姜拿着翻了翻。

    除了一些自我介绍，就是一些对李杨帆的评价。

    李杨帆的大部分同学对李杨帆的评价是一个热情开朗又热心的人，有很多人在同学录里感谢他的帮助，真诚祝愿他考上大学，能去大城市，实现他的愿望。

    看完，小姜随手把同学录丢到一边。

    23.

    李杨帆感觉小姜冷淡了许多，从翻完他的东西开始。

    小姜裹着袄站在窗户前往外看，他里面还是什么也没穿，玻璃津着雾气什么也看不清，小姜把窗户拉开，一道彻骨寒风袭来，漫天雪花飞扬，一串白色脚印从山路延至李杨帆家门，被新雪覆盖，仍有很深的凹陷。

    小姜在打开的窗户面前站了有一会儿。

    李杨帆不由问：“不冷吗？”说罢，李杨帆从床上起来，欲下床过来。

    小姜把窗户重新合上，转头道：“不冷。”

    他望了望李杨帆，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李杨帆坐回床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还没干的头发，“也没什么愿望。”

    小姜未说话。

    李杨帆道：“好吧，你别笑我。那时候的愿望是想能考上好大学，毕业以后能留在大城市。”

    “几点了？”小姜问。

    李杨帆拿起手机看了眼，“快十一点了。”

    “你又要走了吗？”李杨帆问。

    “不急。”小姜说。

    他把袄脱掉上床，进了被子，把李杨帆按下去，跟李杨帆接吻做/爱。

    即将进去时，小姜说：“把那铃铛拿过来。”

    李杨帆停下来，问：“拿那干啥？”

    小姜说：“会好玩的。”

    李杨帆光着下床去拿，他让李杨帆拿根红绳子穿过铃铛，系到他脚腕上，然后他把腿搭到了李杨帆肩膀上，铃铛随着他抬脚的动作发出响声，“看你能让它有多响了。如果它十五分钟里一直不停，奖励你射里面。”

    简单清理了一番，小姜坐躺在李杨帆怀里，靠在李杨帆还单薄的胸膛上，被子搭在身上，小姜手里拿着铃铛晃了晃，说：“土狗的铃铛也土里土气的。”

    李杨帆有些受伤，“我不是土狗.....”

    小姜说：“我觉得土狗挺可爱的。”

    李杨帆说：“我是土狗。”

    小姜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小姜把铃铛一收，扔到被子上，道：“我走了。”

    李杨帆打水给他洗澡，小姜把自己整理好，围巾围住脸和耳朵。

    走的时候，依然是从窗户走，李杨帆扶着他手下去，下了梯子，就把木梯收起来，放进里面仓库。

    两人走出门，又走了一段，小姜扭头道：“不用送我。”

    红围巾把小姜半张脸挡住，风已经停了，雪还在下，小姜说：“我们到此为止。”

    李杨帆愣住。

    小姜沿着山路慢走，走到李杨明家的时候，李杨明果然在里面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