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玉匠 下 (第25/25页)

，很轻地弯了下眉眼，忽然一转手指，指尖燃起跳跃的青色冰凉火焰。

    火焰有重量吗？

    唐嘉宴不知道，但荀矜好像抛一枚铜钱一样，一挑，一抛，流火在空中划出道漂亮弧线，落在油灯中，扑朔几下，静静地燃烧。

    它不如真正的火焰光明，凉凉地给两人铺上一层模糊的摇曳青蓝，衬得半没在暗中的荀矜鬼魅气质更浓，妖艳又神秘。

    “这就是鬼火。”荀矜说。

    唐嘉宴还没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荀矜站起身，朝他一作揖，朗声道：

    “小人姓荀名矜，一名玉匠的冤魂，聚采玉人意志成体。伏玉百姓尊称我为玉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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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原来荀矜是鬼魂！为什么荀矜身体这么凉，为什么说“不怕偷抢”，为什么说自己能穿墙……这下，全都有了答案！

    荀矜凑近看他：“不佞兄，你会害怕我吗？”

    唐嘉宴一怔，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伸手搂住荀矜，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在下怎么能害怕荀兄！”

    他害怕荀矜会离开，声音都带上呜咽：

    “荀兄，在下是真心悦于你，不因为荀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动摇！就算荀兄是鬼魂，在下依然希望与荀兄成亲！……”

    荀矜轻轻拍着唐嘉宴的脊背，怀中活人的温度让他动容，但他还是说：“成亲就代表不佞的命运会与鬼魂蟠结，当真不后悔？”

    唐嘉宴抓着他的衣服，眼泪洇湿了荀矜的衣物：“在下就算知道了荀兄是鬼魂，也还是说心悦荀兄，这又算得了什么！”

    荀矜浅浅地笑了。

    他想起很久之前，他还没有成为一缕冤魂时，也有个叫唐不佞的少年唤他一声：“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