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第二章、与剑心冷战 之二 (第1/1页)

    我马上跳起身来，往甲板那走去。

    「……小不点？」

    不管淘气鬼他们还在吵到底要不要骇商城这件事，也无视海澜的疑问，我只是摆摆手，示意要他们别跟上来。

    「我想跟剑心聊聊。」

    ──总觉得剑心有心事。

    还是，是我作贼心虚呢？

    呸呸呸！什麽贼啊，不过就是知道了王者的真相。更何况照理是剑心瞒着我，他有错才是，我心虚什麽？

    我甩甩头，劝自己别多想。

    不管怎麽样，跟剑心聊了才知道。於是我赶紧快步追上前去。

    眼前的景象，彷佛初入游戏时与剑心共同对抗BOSS海怪的那个第一天。

    只是不同的是，那时是在海上；而现在，则是在天空上──

    在天空上行驶的飞行船，浮空般摇摇晃晃；但我还是定了定步伐，连同我浮动不安的心，往前走去。

    此时身旁有许多玩家，也认出了我是银羽而指指点点，但幸好刹那就在不远处，他们并没有任何打算要靠近。（不然大概被秒Si在飞行船上，复活在重生点，浪费这几千水晶币会哭Si吧？）

    「……」

    我相信剑心早就觉察我的脚步，否则身形就不会微微一颤。

    只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回头也没有。

    「剑心啊──」我呐呐地出声。

    他这才不是很情愿地转过头来，瞪着我。

    ……没错，的确是「瞪」，那眼神好冰冷，骇得我差点吓了好一大跳，故作镇定地用力拍他肩，哈哈乾笑：「g、g嘛？没事做啥一副没大便的脸啊！」

    「……」然而，他对我的「重击」只是微微後退一步，并将眉毛打了个结，没理我的玩笑话，持续瞪我好一眼，才开了金口说道：「你打算怎麽做？」

    「什、什麽──」

    我大讶，这句话的意思是什麽？

    「那孩子……不，是王者。」他说，依然冷冷地看着我：「他都跟你说了吧？」

    「咦──我──」他知道？他知道了？？怎麽可能──！我那时候，只不过是昏过去！

    「我当然知道。」剑心叹了口气。「那孩子试图说服过我们任何一人──他想消失。」

    「可、可是──」我马上惊恐地左顾右看，但很快便发现剑心说这句话时嘴巴根本没动，显然老早就换上密语，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旁人听见……於是我马上也换回密语，有点生气的质问道：「既然这样，为什麽不早点就跟我说──」

    「说了对任何事有帮助吗？」

    「这……」

    「说了就能够改变事情？你──难道打算要帮他？」剑心愈加冰冷的口气让我直打了个颤。

    我没看过这样的剑心──

    就算是一直以来我都笑称他是冰块，我也不曾看过他这样大发脾气……对，应该换言之，剑心是在生气。而他生气的方式，就是这样，那双灰蓝sE的眼睛温度骤降，全身冰冷冷。

    「难道不对吗？」我忍不住反驳。「他不想，b他有什麽用？你自己──脱离了游戏世界後，难道就真的快乐吗？」

    「……」

    话一说出口我就後悔了，只见剑心露出了被冒犯的狼狈眼神。

    我、我在说什麽啊！我当然知道剑心就是因为不满足才会再一次踏入游戏，而我凭什麽去揭他疮疤？说实在话那根本不g我的事──那是他跟王子、冷狐，那些跟我差了十几年的回忆的事！

    而那些回忆从来就没有我！我有什麽资格说这句话！

    接下来剑心重重的口气彷佛赏了我一巴掌re1a的耳光：

    「──我说过，人之所以为人类，就是在於身边的人有多重视他，而他则为他们而生，也为他们而活。」

    「剑心──」我不赞同。不管几次，我都不赞同！

    但是我却说不出口，因为剑心的双眼中也充塞着痛苦──

    痛苦？

    活着既然已成了痛苦，到底为什麽要y撑？

    更何况王者跟剑心不一样，他，根本就从来没有经历过「快乐」……你要他怎麽活？但我相信，剑心他们也绝不是笨蛋，绝不会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要有怎麽样的答案──

    此时耳边再次传来剑心的重话：

    「如果你打算帮他，就永远不要再和我说话。」

    「永．远──？」

    我忍不住跳起来。

    哇靠，这是绝交的宣战帖吗？

    听了我也火了：「喂，剑心──你不要太过分喔！要不要帮他，这是我跟王者自己的事吧？」

    「……」剑心冷冷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靠──很好，才不过几秒前的宣战是马上、现在、rightnow就生效对了？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很好啊，不是我刚愎自用、不听人意见，是他压根儿没打算继续争辩下去！於是我更怒了，要说服人连看对方都不看哪招！

    我跟王者的约定是一回事，但我又不是笨蛋，我当然知道不论是亚兰艾尔、淘气鬼、主宰都希望他能活出新生命而不要自取灭亡啊！

    但是──

    问题是，王者他自己要真的这样认为，才有意义，否则一切都不只是噩梦重演吗？

    「……」心中的想法没有再次宣泄於口，只因为剑心的态度，我也选择气闷不说话。甚至差点扭过头就潇洒走掉──切！不理就不理啊！谁怕谁！

    但是，剑心的脚没有动。

    所以，我的脚也动不了。

    我、我才不是怕他呢──心里暗自嘀咕，要闹别扭谁不会？我也想就这样撇过头，不看剑心，但是这样做之後，又有什麽意义？

    就这样，我们沉默以对，像两尊不动的雕像，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许久。

    咻──！

    「怎、怎麽回事？！」

    一直到脚下忽然传来一阵狂风吹来，伴随着差点让我跌倒的强烈震动。只见眼前的天空里头，有个明显的黑点朝此飞行过来，急遽移动并快速扩大，让我不得不紧张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