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悲剧之二 (第1/5页)

    「奥尔夫人，我在一个橱柜中发现一瓶红酒。」仆人以颤抖的声音回应。

    「但是我没有确认红酒是不是发生问题，直接进入书房。」

    「你什麽时候发现？」费曼问。

    「在夫人离开房间之後。」仆人回答，「我以为这是夫人的红酒，不需要报告……。」

    「红酒有没有打开？」费曼继续问。

    「没有。」仆人回答，「我非常清楚，拿出来的时候，酒瓶没有打开。」

    「……你不需要自责。」玛格丽特回应。

    「其实我们在前往娱乐室的时候。」玛格丽特看着费曼，「霍桑夫人告诉我，她的提包中放着一瓶红酒，所以在晚餐结束之後，我拿走红酒，然後放进橱柜，後来我拿着苹果酒，找到费曼。」

    「但是我没有打开。」玛格丽特表示。

    「总之，你不要担心，奥尔离开的原因可能是心脏疾病。」

    管家带着仆人离开，以避免玛格丽特看到仆人放心的表情。

    「没有打开？」费曼问。

    玛格丽特点头，「打开需要开瓶器，但是我暂时没有，而且我还有一瓶苹果酒，所以我只是放入橱柜。」

    「可是我记得奥尔拿出酒瓶的时候，酒瓶已经装上酒瓶塞。」费曼回答。

    玛格丽特沉思着。

    「奥尔为霍桑打开红酒，但是霍桑反悔，於是奥尔为酒瓶装上酒瓶塞。」玛格丽特说。

    「霍桑夫人呢？」费曼思考着其他可能的选项，「我和你品尝苹果酒的时候，霍桑夫人独自待在娱乐室，她可能想要喝酒，於是上楼，拔开软木塞之後，看到霍桑与奥尔吵架，决定不喝，所以奥尔或霍桑为酒瓶装上酒瓶塞。」

    「至於你。」玛格丽特看着费曼，「你无法证明自己看到酒瓶已经打开，你可能打开酒瓶，然後交给奥尔，奥尔昏迷，你拿出酒瓶塞，放到桌上。」

    玛格丽特拿起桌上的酒瓶塞，看着坐在单人椅的费曼。

    「……我得离开了。」费曼站起来。

    「我觉得现在的证据不足，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费曼说。

    「我现在b较担心，如果警察要求法医检验，你会不会……。」

    玛格丽特摇头，「如果法医可以知道他真正的Si因，我不会拒绝。」

    费曼向玛格丽特告别，仆人为他招了一辆车，他回到旅馆。

    费曼在车子中沉思，他猜测酒瓶中装了毒药，只是不知道凶手如何办到，所以他决定以凶手的原因来开始自己的推理。

    首先是霍桑，费曼听见了奥尔和霍桑的争执，霍桑或许为了钱而下手。

    其次是霍桑夫人，费曼对於霍桑夫人的了解程度不深，但是她可能为了帮助霍桑而下手。

    再来是玛格丽特，奥尔夫人，她曾经向费曼坦白自己和奥尔的家庭并不幸福，甚至为了家庭问题而酗酒，她或许已经无法忍受，所以决定下手。

    最後是奥尔庄园的仆人，以及奥尔的儿子，只是费曼不清楚奥尔如何对待仆人和自己的儿子。在他的心中，奥尔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即使他不轻易地表示自己的家世。费曼仍然可以从他的举止和动作中察觉奥尔所接受的教育超过自己。在阿尔及利亚，费曼曾经进入奥尔的房间，看到奥尔已经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奥尔不经意地变成了品酒师，他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红酒中的颜sE，闻着香气，最後才碰了一口。

    「是不是太优雅了？」奥尔说。

    费曼觉得疲惫。车子终於到达旅馆，费曼看到隔壁的酒吧，生意兴隆，两个喝醉的男人互相搭着彼此的肩膀，脚步摇晃，一起离开酒吧。

    此时此刻，费曼在街上不禁流下眼泪，即使他低着头，进到旅馆房间，泪水依然没有停下。

    虽然他没有杀害奥尔，但是他其实可以阻止奥尔的Si亡，他可以询问奥尔，为什麽酒柜出现了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他可以同意奥尔的邀请，一起分享红酒，或许在两人的饮用下，中毒的效果因此降低，他们可能一起活下来，不然就是一起Si掉，而非费曼活着，奥尔Si掉。

    费曼决定，不管警察如何查案，他必须自己找到凶手，然後冒着判处伤害罪的风险，痛揍对方一顿，这样或许可以令他的心情稍微平复。

    他躺在床上，偶尔拿起小柜子上的纸条写下自己的想法，思绪处於半梦半醒中，直到凌晨两点，疲惫的他终於在床上睡觉。

    费曼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因为从军的关系，他从来没有这麽晚起床，他到洗手间梳洗，然後走到旅馆外头的咖啡厅，品尝红茶与面包，虽然所有的欧洲人一致认为英国的料理差劲，但是英国的红茶不错，不会苦涩，而且回甘。

    费曼原本的目的就是旅行，他在英国的街道漫步，然後在面包店买了一条土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地面撒出面包屑，看着成群鸽子走过来。

    他不是医生，没有办法确认奥尔真正的Si因，而且他在英国警界没有熟人，无法知道他们怎麽办案，虽然警察曾经前往旅馆，询问他一些问题，如他和奥尔的关系，当天晚上的经过，但是无论他怎麽要求，警察始终没有坦白他们的进展。

    「你觉得凶手可能是谁？」警察在旅馆房间询问费曼。

    「霍桑先生吧。」费曼回答，「他似乎遇到金钱上的问题，不过我没有证据。」

    「谢谢你的回答。」警察离开了旅馆。

    无聊的费曼着英国的各大报纸的头条，法医表示，经过监定，奥尔T内残留砒霜，於是得知这是谋杀案的记者不停报导。由於费曼居住在旅馆中，而且他只是当时的客人，所以记者没有一直SaO扰他，但是在Si因结果出来之後，费曼就不再前往公园，而是待在房间中，着报纸及推理。

    後来，奥尔的丧礼确定举行，费曼穿着一身黑西装参加。玛格丽特在丧礼之前曾经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会不会在丧礼上致词，但是费曼婉拒，表示自己和奥尔已经许久未见，只有书信往来，不适合致词。

    丧礼开始的时候，玛格丽特穿着黑sE的礼服，告诉身在墓园的众人，警方正在追查凶手当中，相信警方一定可以找出凶手。霍桑哀痛地叙述奥尔如何帮助财务拮据的自己。管家表示奥尔是一个好主人。奥尔的儿子小奥尔拿着一张稿纸，按照稿纸说着自己的悲伤。

    费曼听着，顿时觉得一切多麽荒谬，他甚至想着要不要告诉所有人，凶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