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至极(ABO)_Cater 46- 童言无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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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46- 童言无忌 (第1/2页)

    “mama,你现在为什么不能飞了呢?”

    “因为我长大了,宝贝。人长大后,就忘记飞了。”

    “为什么人们会忘记?”

    “因为人们不再快乐、单纯、无忧无虑了,只有快乐、单纯、无忧无虑的人才能飞。”

    ——彼得潘

    我本来想早一小时下班去医院接林桉,结果在挂着“ABO第三性征问诊部”的牌子旁的等候区没找到他。

    转而投向他的主治医生时,发现蒋旭然今天很忙,我去他办公室找他时他被一群人簇拥着。一句句的“蒋医生”,带着急躁,焦虑,诚恳,把他给牢牢围堵。

    我想蒋医生现在是无暇顾及我的,所以便在医院里转转。

    给林桉发消息,他一直没回复我,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彩色的头像,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张画。

    这应该是淮淮自己画的,没有别人或者老师的指点,不然也不会出现蓝色的草,绿色的花还有占据整张图最多的一只红色的猫。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蜡笔散落在画的旁边,被林桉随意的镜头捕捉了进去。

    “真可爱”我忍俊不禁。

    林桉一直不回我的消息,我在医院的长廊枯坐着,太无聊,便又想回蒋旭然那边碰碰运气,但还是给林桉先打了一通语音电话。

    简单的电子铃声还没来得及唱个几秒,他就接通了。

    “……莉莉?”

    “哥,我在医院了,你还得多久才好?”

    “马上了,你先在车上等我吧,医院最近流感病人很多,你不要被传染了。”

    我一句好的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挂断,就看到林桉和蒋旭然穿过拥挤的走廊,刚想和林桉打招呼,却看清了他们两个的神色,一个紧皱着眉头,另一个则沉默不语。

    我想走上去跟他们两个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就听见我仍显示“已接听”的手机传来一阵阵模糊的人声。

    “学长……你……”首先听到的是蒋旭然压着嗓子的声线。

    “我已经决定好了。”是林桉。

    医院里人声鼎沸,我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于是连上了耳机把声音开到了最大。

    “学长,手术风险太高了,你的情况太复杂了,和其他的Omega完全不一样,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观察一下。”

    “我可以承担一切手术风险。”

    手术?什么手术?

    “我需要和上面也汇报这个情况,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做。”

    他们沉默了很久,我以为这场谈话要结束了,正准备挂断,又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时候父母总是在我叹气的时候狠狠地拍一下我的背,然后再帮说几句呸呸呸,因为他们相信叹气会吸来霉运,赶走财神爷。

    “其实还是可以再等等。”我听到蒋旭然语气柔和了不少。

    “我等了太久了,不想再等了。”

    林桉这样答复他。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挂断这通有些久的微信电话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初春四点的太阳离地球最近,几乎是要贴上我的脸那样狂放地散发热量。

    上车没等多久,林桉就到了,他脖子上还围着那块早上的围巾,脑后的马尾有些散了,耳旁的发丝肆无忌惮的垂到脸侧。

    他笑得眯眼,弯腰敲了敲我的车窗。

    他嘴巴张合,舌头抵着上颚弹跳了两下,呼出的热气在这微凉的冬春交际之处格外温暖,附着到我的车窗上,就变成了一团白色雪球。

    莉莉。他说得是我的名字,我知道。

    “你等了很久吗?”林桉坐上车之后问我,我告诉他就等了一会儿,刚好把车发动了,能立马走。

    我看他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而驾驶座前的屏幕已经开始了好意提醒,我还没等林桉反应,就俯身帮他系好。

    “看来美国的交警不检查副驾驶安全带呀,你老是忘。”

    林桉笑得坦然,告诉我他在美国不坐副驾。

    虽然我很想知道刚刚他和蒋旭然在谈论什么,是不是做腺体切除手术,蒋旭然说风险高是有多高,他的信息素不感症状,还有那个深浅不一的标记,究竟会发生什么,会带来噩耗还是喜事。

    一切都如鲠在喉,但是我始终没有把这枚鱼刺咳出来。

    晚上我和林桉如约带着淮淮去吃了小笼包。都市里的存在着怪象,冬天的时候有人只穿一件短袖,就好似有些早餐店只有晚上才开始营业。

    这家包子铺好像之前因为有明星来打卡之后变得格外火爆,一间小小的店铺里面坐满了人,占据着好位子的老客和慕名而来的粉丝对冲着,我好不容易在人头攒动的地方找到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位子,正准备从别的什么地方再顺过来一个小的椅子,林桉就制止了我。

    “没事,我抱着他吧。”林桉在我对面顺势坐下,周围许多的目光自他出现的时候开始就粘连在他的身上。

    我担心淮淮在这么多人的环境会害怕,但他一脸无畏,只是不停的左看右看,能看出他很少光顾这种小小的路边摊。

    等待的片刻,我问淮淮今天都在幼儿园里做了什么,老师有没有教他什么新奇的东西。他立马眼睛忽闪,如数家珍的告诉我他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小到今天小泽上课的时候拽住了他的衣角,大的话,也只限于老师上课的时候带他们学习的童谣。

    “爸爸的爸爸是爷爷,mama的mama是奶奶……”他试图给我重新的背一遍,可惜刚行进到一半就发生了错误。

    “mama的mama是外婆哦。”我纠正他。

    “哦,可是淮淮没有外婆,淮淮只有奶奶,不过淮淮有三个奶奶!比小泽多两个!”淮淮神气地坐在林桉怀里,不住的炫耀起来。

    “‘爸爸的jiejie是姑姑’,但是我没有姑姑,”淮淮边说边掰着手指,“‘爸爸的弟弟是叔叔’,淮淮有叔叔,洪黎叔叔。”

    我们的小笼包终于来了,我还额外点了三碗馄饨,油量的桌面上瞬间雾气腾腾起来。guntang的小笼包横亘在我们中间,来送餐的是个大爷,他说:“你们这么年轻小孩都这么大了啊?”

    淮淮还是有点怕生的,很不好意思的把半张脸缩在了林桉的大衣里,只留一双眼睛怯生生的往外试探。

    “不好意思啊,他有点认生。”我主动接过了话茬,对着来人和善地微笑。

    “没事,你孩子几岁了啊?”

    “四岁。”我自然地说着,话语熟络到仿佛淮淮是我看着长大的。

    “小朋友,你长得可真俊啊,送你杯甜浆好不好啊。”大爷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手向淮淮伸去,企图捏他的小脸,却被淮淮躲掉了。

    “淮淮快谢谢爷爷”林桉微微垂头,柔声安慰林淮,他用手指刮了一下淮淮露在外面的脸蛋,淮淮脸rou一颤,软软地说了句谢谢爷爷。

    大爷一开心,给我们这两个大人都拿了一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沾上孩子的光了

    忽然的,淮淮抬起头,他说:“我是花花和爸爸的小孩嘛?”

    刚好我咬破一个小笼包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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