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刘的短篇合集_【末世】天生恶种(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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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天生恶种(下) (第2/3页)

交织在一起,在那一瞬间。

    万幸他们命不该绝,电梯只在瞬间下降了一个楼层,之后外面有人发现情况不对紧急找来了救援,两个人有惊无险地出来了,mama泪流满面地抱紧两个孩子。

    后来事情不了了之,物业好像写了道歉信做了赔偿,电梯也确实施工很长时间换了新。

    不论那件事情之前,还是那件事情之后,周伏承跟白翀宇的关系始终没有再近一步。

    周伏承想,这应当是很正常的状态。

    就像从同一棵树上伸展出的两根枝杈,终究是要朝着不同的方向成长——更何况其中一枝早已延展到很高很远的地方。

    翀宇哥确实是一个好榜样。

    她自己的生活离他太远,小城无聊的中学生活像前进的列车,一边发出无意义的嘈杂声一边朝前碾压,她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生活,这其中包括注视着卢毅。

    她喜欢卢毅,她知道。

    有人喜欢她,也有人喜欢卢毅,她知道。

    学校不允许早恋,她知道。

    在这个年纪很容易对异X产生好感,她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情难自抑是另一回事。

    她和卢毅在小学四年级分班之后认识,从此一直是同班同学。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小城就这么大,他们成绩又都不错,家长们之间情报互享,又想让孩子们作个伴,给学校里熟人塞一些合适的礼物,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年纪渐长,周伏承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渐渐稳重的男生开始有了友情之外的好感。

    她没有回避这一现实,在这方面,她继承了mama的简单头脑,所以在心底默默地执着地将自己的暗恋持续了很久。

    卢毅对她是什么感觉?

    她不知道,很难说……

    她一直没跟卢毅坦白,是出于一个俗套的理由——她怕坦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也有人对这两个人起哄过,但也只是年少人的一时兴起,是谁顺口提了一句,大家默契地“哦——”一声,这事儿就过去了。

    没有谁当真。

    因为这两个人总是时不时被谁喜欢,但谁都不像真正开窍的样子;

    因为这两个人都有不少朋友,谁也不想把玩笑开得太过火而得罪人;

    因为这两个人也颇受老师喜欢,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她不知道当卢毅在桌上发现那封信时,他会是什么感觉——她甚至没有署名。

    她始终觉得卢毅拿起那张薄薄的纸片之后,似乎短促地朝她看了一眼,但她又疑心那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卢毅之后的表现同往常一样,仍然跟她维持着熟人好友的关系。

    他这个人,像在她心里下过的一场连绵冷雨。

    每当周伏承试图将思绪延伸到令人眩晕的未来,就会在某个瞬间忽然回醒,转而追溯到记忆里去。危险的是,她的记忆里始终有他的影子,这个同样温和清冷的少年始终在她的记忆里占据着一个角落,所有记忆都是,好的回忆,坏的回忆,令人愉悦的回忆,糟糕的回忆。于是她的Ai恋也在那里。

    她高考之后没有向任何中学同学说起志愿的事情——有点儿要跟过去道别的意思。

    但那种温和的痛楚始终笼罩着她,直到现在。

    周伏承醒了,空气里弥漫着冷冰冰的腥气。

    这是自灾难爆发后经常会闻到的气味,她发了两秒呆,试图抓住梦中即将逝去的回忆,可是失败了。

    她彻底醒来,简单洗漱之后到隔壁看了一眼,卢毅还在睡,但额头没那么烫了,应该已经退了烧。

    楼下白翀宇已经起床很久了,正在摆弄一台类似电脑主机的玩意,他看到她之后略一点头,说道:“阿承,今天你得单独出一趟门。”

    周伏承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

    白翀宇虽然不像作品里那样对后辈过度溺Ai,但提供的保护也足以让她安心。

    “用过枪么?”白翀宇指指靠在墙边的长枪:“我记得用过两次。来院子里,再熟悉熟悉。”

    她很少有这样跟白翀宇互动的时候,他像个老师一样在旁边指导……这种情况很少,真的很少。

    那个瞬间让她觉得,假如她的家庭是完整的,假如一切不幸都未曾发生,他真的会是一个像这样耐心指导她功课、带着她疯玩的好哥哥。

    她想起某次她举着伞,架着半醉半醒的mama一步一停地往家走。小区门口到楼下,这么一段距离,她们走了近半个小时。

    进了单元门之后,她将伞收起来,自己半个身子都Sh透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地说:“我恨你。”

    她恨谁?

    那个瞬间,她在恨谁?

    任X的母亲,还是弃她们而去的父亲?是活在别人嘴里、对她们来说却仿若透明人的哥哥?惺惺作态的同龄人?还是若即若离的卢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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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神了,阿承。”白翀宇托起她手中的枪,提醒道。

    她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些动容。

    “谢谢…哥。”

    白翀宇似笑非笑问道:“谢我?”

    “嗯。”周伏承也笑起来:“谢谢你教我。”

    白翀宇没再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膀。

    砰地一声,子弹像穿过罐头瓶一样穿透不远处感染者的身T,周伏承察觉到附近偶尔闪过戴着防毒面具的人。

    起初她以为那是白翀宇,但无论怎么看身姿都不像——而且不止一人。

    她听说过有个猖獗的帮派趁乱烧杀抢掠,心里多少有些提防,不过他们似乎没攻击她的打算,她只得谨小慎微地继续往前走。

    “那地方,车子进不去。”白翀宇将箱子交给她之前,嘱咐道:“不过周围还算安全。拿上枪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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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把东西交给谁?”

    “放在门口货架上,之后往回走就行了。会有人去拿。”

    周伏承依旧没再多问——白翀宇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他总不会害她。

    一切都很顺利,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除了路途b较长。

    一来一回足足花了半天时间,她回到庇护所时已经是下午。

    白翀宇似乎刚洗完澡,头发半g,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这两年时间他没怎么打理过头发,现在已经留得很长,散下来时经常令她产生一种并不熟悉的错觉。

    他看起来像影视剧里专食人心的美YAn妖魔。

    “卢毅怎么样了?”她还是担心卢毅的状态,生怕他想不开,把身T弄到更糟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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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翀宇指间夹着烟,很疲惫似的漫不经心提醒道:“去看病人之前,最好先洗个澡。外面的病毒很容易让人难受。”

    她深以为然,走进浴室时,发现墙边堆着两三把冲洗过的锯骨刀。

    她没有过多在意,有时候器具不全,切割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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