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 (第3/5页)

行，今年过年我们都不忙，你回来，或者我们过去都OK的。”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陈应霆一一应下，康子恩那边便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陈应霆撑着流理台，长出了一口气，第一次说谎的体验实在不怎么样。

    计划的第一步完成，接下来就是第二步，圣诞礼物。

    为了不显得突兀，陈应霆给全班同学和其他授课老师都买了一份，假期前一天送出去，先是同学，后是老师。

    放学后的办公室里，人手一个扎着墨绿色丝带的深红色礼物盒，却单单梁以燊手里多一束包装精美、缀着透明银纱蝴蝶结的矢车菊。

    他接过花，盯着陈应霆的双眼，用的是平时提问的语气：“嗯？”

    “这是，给所有老师的，嗯，”陈应霆扫一眼办公室，对每个老师都笑着点点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教导。”

    梁以燊很轻巧地笑着，对陈应霆说：“你这句话，应该在毕业的时候说才对吧。”

    Prof.Blume走过来，随手从花束中抽出一枝，“既然大家都有，那我就先把属于我的花拿走了。”说完对陈应霆眨眨眼，带着礼物和花离开了。

    其他老师看到，纷纷效仿，很快就把梁以燊手里的花束瓜分干净。倒是不知有意抑或默契，剩给梁以燊的除了三两枝矢车菊，还有一朵作配的小朵玫瑰。

    从储物柜拿出一个窄口玻璃花瓶，梁以燊把剩下零零丁丁几枝花插进去，指尖抚过它们因缺水而微微蜷缩的花瓣，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学生送的圣诞礼物，谢谢你，。”

    “不……不客气。”陈应霆说。

    他不尴不尬地站在梁以燊面前，揉了下隐隐发疼的指腹，深呼吸两次，又说：“Dr.Lueng，你……不拆礼物吗？”

    梁以燊将电脑关机，抬眼看向陈应霆，“你希望我现在就拆吗？”

    “没有，不是。”陈应霆否认得极快，“我就随便问问，你想什么时候拆都可以的。”

    起身往门外走时梁以燊不忘在陈应霆背后推一把，“放学了就早点回去吧，别在学校留太晚了。假期愉快。”

    陈应霆嘴里应着“好”，心里想的全是梁以燊能不能发现，什么时候会发现，他的礼物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样。礼物都是没有任何新意，不容易出错的围巾，只有梁以燊的有别于任何人，是陈应霆一针一线亲手织的。

    带着满身丧气回到教室，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SamuelTong还在等他。

    “Issac，圣诞假一起去露营？”

    Samuel邀请得直接，陈应霆也拒绝得干脆，“不了，我要温书。”

    “不是吧，”Samuel敲敲桌子，“平时还不够你学的，放个假都要温书？”

    陈应霆一脸认真地回他，“我一天不看书做题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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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amuel扶着陈应霆肩膀，恨铁不成钢地摇晃，“你不要这么癫啦，放假啊，哪有人放假不出去玩的啊？平时从早读到晚都不够？真是读懵你了啊！”

    任他随便摇，陈应霆也不反抗，“你们玩得开心吧，我心里只有读书、读书和读书，去了只会让你们扫兴。”

    “啧，说这些？Dr.Lueng我们都叫了，怎么你比他还难请。”

    陈应霆霍然抬头，“你说，Dr.Lueng也会去？”

    “是啊，”Samuel点点头，“怎么，你还怕老师啊？平时你去找他问东问西不是挺积极的。”

    “我觉得你说得对。”陈应霆好似霎时间大彻大悟，“读书再努力都要有个度，绷得太紧说不定哪天就断了，适当的休息是很重要的。”

    “哈？”Samuel说，“你是哪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啊？”

    陈应霆：“这不重要，我们几时出发？明天？”

    Sam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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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露营安排在平安夜和圣诞当日，假期比圣诞早一周，放假第一天，陈应霆就约了Samuel一起去买露营装备。本来是想约梁以燊一起的，可惜作为老师，梁以燊还未放假，陈应霆便唯有作罢。

    在Samuel的推荐下，陈应霆买了露营椅、睡袋、充气床垫、防潮垫、耳塞以上均为双份和帐篷家庭型，另外还有露营灯和手电筒。整个架势好似他从此就要将露营加入爱好清单，每逢假期必然要出门露营一样，如果不是Samuel说其他东西大家都已经有准备或者营地会提供，恐怕他要把店里的东西搬走一半。

    平安夜当天早上九点整，陈应霆终于在约定的地铁站见到了一起露营的其他人，除了他跟Samuel外，剩下的都是梁以燊手下的高年级学生，即使曾在学校里碰过面，也都没有印象了。

    互相报过姓名，陈应霆把Samuel拉到一边，“不是跟我们班的人来露营？”

    Samuel摸摸鼻子，说，“算我对你不住咯，本来是他们自己约的，但是我想追Chloe嘛，只有我一个又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就顺便叫上你了。”

    陈应霆：“我真是多谢你。”

    看着只背了一个背包，慢悠悠向他们走来的梁以燊时，陈应霆把这句话真心实意地又说了一遍。

    学校距离露营地还是有点距离，坐地铁再转火车要一个半小时。

    上车后，陈应霆和Samuel心怀各自的鬼胎，一个混在高年级学生之中，一个坐到了梁以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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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霆往梁以燊的方向靠了靠，给一个小女孩让出位置来，“我原本以为只是我们几个出来玩，想不到Dr.Lueng也会参加这种活动。”

    坐在梁以燊另一边的Chloe听到了，抢先替梁以燊答话，“其实Dr.Lueng也想出来玩的，他不好意思说而已，等我们毕业之后，你们要多点把他叫出来！”

    “是吗？”陈应霆转头看向梁以燊，忽然问得认真。

    梁以燊点点头，回答他，“毕竟我没有太多这样的体验，偶尔尝试一下也挺好的。”他说话时用的是一种符合游玩氛围的轻松语气，“不要因为我在就变得拘谨，不在学校的时候，把我当成朋友就好了，这几天我们不谈论任何与学业有关的话题。”

    “我一直都将Dr.Lueng当是朋友的。”陈应霆说。

    不过，不是梁以燊认为的那种朋友。

    下火车后步行大约15分钟就是露营地，营地20米外的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层，冰面碎裂的纹路将倾倒其上的阳光切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慕斯蛋糕。

    直到这时陈应霆才想起，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里是要下雪的。

    他忽然不太明白，冬季出游的选择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湖边露营？为什么要在冰天雪地的日子抛弃暖气和壁炉，跑到外面来受这份冻呢？

    这个露营地设施齐备，洗手间和淋浴室都有，还可以租借帐篷，普通露营的话只要自己带上一点必需品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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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十人，只有陈应霆一个带了帐篷。

    梁以燊跟着大家一起去租帐篷的时候，陈应霆出声叫住了他，“Dr.Lueng，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跟我睡一个帐篷吧？”仿佛是怕梁以燊不答应，说完后他又立刻补充道，“我买的是大型帐篷，睡两个人绰绰有余的。”

    说到这个份上，梁以燊也就没跟他客气，“也好。”

    等大家都将帐篷支起钉好，十个人浩浩荡荡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