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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9  (第2/3页)
,”回去的路上小濯低声问她,声气还带着鼻音,“是什么?”    寒假即将结束,正是深冬,夜里冷空气冰凉刺骨。市郊的夜空有种清冽的美。她身上的羽绒服是新男友送的,保暖效果不错,颜sE雪白,款式简单,一整个冬天她都穿这套。    小濯身上的外套是去年她买的,去年穿还大,今年就正好了。    青春期的男孩变化真大,这几年好像一年一个样。X子也是,喜欢的东西也是。    对mama的态度也是。    “…节育环。”她不知道怎么说,对这个话题感到尴尬,可仔细一想,小濯早就到该知道的年纪了,于是忍着尴尬,不熟练地解释,“是安在nV人身上的避孕用品,但对nV孩子身T不好。小濯以后要是有喜欢的nV孩,记得注意安全…不要伤害她。”    她想直说用BiyUnTao的,但措辞半天都说不出口,想了很长时间,加了一句:“一定要等到成年。”    夏濯b她还抗拒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想谈恋Ai问题:“…对身T不好就摘了吧,那男的不也让你摘吗。”    夏漪不赞同地看着他。    夏濯:“…叔叔,不也让你摘吗。”    她戴的节育环有近十年的保质期,小濯出生后她安了第一个,七八年前换了一个,现在的是第二个,其实差不多该换了。她还没想好是摘还是换。    很多人不愿意戴套。她不想再意外怀孕。就算对身T不好,也安很久了。可她肚子确实常不舒服,之前去看妇科,医生直说摘了基本就能好上大半。    不过既然都这么说,还是摘掉吧。    “那mama过一阵子就去摘掉。”她思来想去,答应了,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别的事上,“小濯,你现在脸上难不难受?来,把围巾围上。”    男孩刚刚哭了一通,被冷风一吹,脸上肯定发g。他从小过得糙,不怎么注意皮肤健康,加上Ai运动,常常夏天顶着大太yAn在yAn光底下晒,冬天也不戴围巾手套,任着冷风吹,一到冬天脸就g得不行,手上还总长冻疮。夏漪怎么让涂rYe他都不愿意,每次磨磨蹭蹭到最后,都是夏漪亲自给他涂的。    这个寒假她不在家,夏濯的皮肤状态b平常还差。他天天去兼职,没少吹冷风。    夜晚市郊路边空无一人,道路两侧是特意种植的绿sE灌木,路灯投下暖光。他们站在路灯下。夏濯弯下腰,乖乖让她把包里带的围巾套在脖子上,绕上两圈,系了一个漂亮的结。    她专心于围巾,一抬头,正对上小濯垂下的视线。他在看她。    “小濯?”她抬手m0儿子的脸,男孩的双颊红红的,“很冷吗?你脸都冻红了。”    夏濯张了张嘴,声音还残留哭过的沙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沙哑意味着什么:“我不冷。妈,你冷吗?”    他抬起手臂,指尖轻微在抖,终于触碰夏漪的脸颊。夏濯低低地说:“你这里也被风吹红了。”    夏漪没发现异样:“有吗?”她又m0了m0自己的脸,为难地笑了,“是吗?mama特意裹了好几层围巾呢。”    他说:“嗯。”    ——其实没有。    他心跳失控,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然而仍竭力忍住颤抖,用双手捧住了夏漪和他五官相似、柔软洁白的脸。    她的脸被冷空气染得又凉又软。路灯下的眼睫浓密如扇,墨sE眼眸映着暖光,温情盈盈流溢。    ……夏漪真的很好看。    “我帮你暖一下,妈。”他哑声说,“我手是热的。”    夏漪不由自主又笑了,把他的手拿下来,揣进他的衣兜:“不用,mama又不冷。快放口袋里,待会儿再冻到手。”    他于是握着夏漪的手,一起揣进了衣兜里。    他们经常牵着手走路。夏濯上高中之后个子猛窜,现在牵她像牵小朋友。不把手放到口袋里就算了,还算正常,现在要把手放进去…她的手臂得抬起来。    被儿子这么牵着,夏漪觉得有点难为情。    可要是现在拿出来,可能会伤小濯的心。而且现在小濯知道关心mama,她其实很高兴。    来的时候男友开车载他们,现在他自己走了。她和小濯牵着手一起走到公交站,两人都不认识路,她Ga0不明白手机导航,小濯就拿着她的手机找路线图,两人跟着导航走,倒了好几班车才终于回公寓。第二天男友把她的东西都送回来,她重新和儿子两个人住。    除了先前的大额补偿,尹帆开始定期给她抚养费,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她给那笔十万块的补偿存了银行定期,打算留着给小濯上大学。存定期的那一天,刚好赶上银行周围有家酒店招前台,不要求熟练使用电脑,她成功入职,又一次找到了工作。工资一个月两千出头,远远b不上和男友交往拿到的数目,不过加上抚养费,只养两个人还是够的。而且小濯也会自己打工,偶尔还会给她钱。    生活好像渐渐好起来了。    寒假之后,到了高二下学期。夏濯的成绩还是那样,非常稳定,名列前茅。几个月后现在的公寓到期,夏漪找中介换了一个房子租,两室一厅,位置离学校更近,但房租高了整整一倍。    搬家前一天夏濯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要换?”他第一反应是抗拒,“这离学校挺近的,也就骑十五分钟自行车啊。”    “新房子走十分钟就到了。”夏漪避开他的视线,不太自然地抿起笑容,柔声解释,“不是快到期末了吗?家里茶几太小了,灯不够亮,我怕你伤眼睛。”    快期末了,夏濯每天在家写作业到很晚,怕影响她睡觉,灯开得特别暗。她怕影响他的视力。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原因。    她不知该怎么说。    首先,小濯最近睡觉总是搂着她。    冬天早就过去了。再怎么冷,也不至于每晚都紧紧抱着人才能睡。况且最初的一两次之后,她感觉不大对劲,之后都特意睡在角落,确认保持距离。    可小濯会自己搂上来。    冬天家里没有空调,确实很冷,男孩的T温b她高,两个人抱着可以取暖,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快半年了。夏濯快要期末考试,这学期即将结束。最近春天过去,已经立夏了。    1    等她反应过来,小濯已经从偶尔试探地环抱她,到每晚紧紧搂住她。最近的天气被子都盖不住,他还是抱着mama不撒手。    感觉不太对劲。…有点问题。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像是之前每一次,她到很久之后终于发觉自己曾经做得有问题,疏忽留出空隙,给了他人趁虚而入的余地。    可能那时候不该图便宜租这个地方。空间再b仄也不该把两张床并在一起。儿子说冷的时候应该多买一床被子,而不是任他用自己取暖。归根结底,从一开始,她对距离的把握就有问题。    她总是逆来顺受。她对应不应该、愿不愿意的界限很模糊。一开始有些人会强迫她,事后用各种礼物或是名分补偿,把那些行为正当化。无论她的意愿如何,那些行为都合乎逻辑。于是到最后她也无法确定当时自己愿不愿意。她想不想似乎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因素。    她对一些危机略感迟钝,对儿子更加如此。    让她从模糊的一层薄膜挣脱,终于察觉到危机的事是。小濯会…晨B0。    夏濯每天早上要起床上学。他是高中生,高二下学期,上面的高三生快高考,现在正在进行总复习。他考上的高中很好,是全省最好的几所高中之一,学习任务繁重,每天要写作业到半夜。他睡得b她晚,起得b她早,天还没亮就洗漱完匆匆下楼,骑自行车去学校。    她每天起床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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