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七十一、川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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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川流【】 (第3/4页)

终于抬起头来,施舍似地瞥了她一眼。

    和她风情满溢的小动作不同,女孩不算多美,衣着也寒酸。她饿得瘦瘦的,贴身的红袍洗得软塌塌的,泼散的长发有些干枯,素白的脸不过巴掌大小,衬得一对黑瞳大而明亮。

    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而已。

    她唇角微微挑着,作出妩媚的笑容,她的相貌最多算是清秀,周身却萦绕着难以言喻的氛围,一颦一笑都自有味道,能撞进人的心坎里似的。

    女孩凑了过来,在跃动的火光下,两颊上冻出的红晕格外鲜明,甚至能看清颧弓上零星的雀斑。

    “我姓赵……”

    她的声线柔柔的:“名小荷……”

    维吉尔一时怔住了。

    红衣、黑瞳、雀斑,让他不由得想起了……

    他的jiejie,霍盈。

    “别走了,你留下。”

    维吉尔拎起床头的药箱,站起身来,随手拽起床上的薄被,向女孩一抛:“天气冷,自己盖好。今夜我不回来,屋子里的东西别乱碰。”

    说罢,他顶着女孩诧异的目光,大踏步地出了门。

    他向砖房后身绕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萧条的院落,积雪薄薄一层,布满泥泞的脚印。在茅草搭的棚子下,四五个男人围着火堆赌钱喝酒,在四面漏风的柴房里,三两个人正和妓女调情,一阵阵吃吃的娇笑声飘荡在雪夜里,银铃似的。

    他目不斜视,笔直地穿行而过,每个见到他的人立刻都哑了嗓子,脸上的笑也没了,粗鲁的骂声和下流的调情也都哽住了,一个个缩着肩膀,活像是受惊的鹌鹑。

    “小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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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霍医生好……”

    路过的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

    维吉尔不理会,直奔院落尽头的另一座砖房,草草敲了两下门,接着掀了门帘迈进去。

    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头,一位穿着棉袍的老人正在烤火,皱巴巴的手端着酒盅,美滋滋地啜饮着。见有人来,他摸起了搁在桌上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

    “哟,不喜欢她?”

    维吉尔一言不发,在老人对面落座。老人打量了他几眼,给他也斟了杯酒,倾泻的酒液拉出高高的弧线:“那就给她几个钱,赶去牲口棚就是了。”

    维吉尔摇了摇头,没有接过酒盅。他打开药箱,取出一卷布包,搁在桌面上:“太冷了,她年龄小,让她在房里住一晚吧。”

    “所以你把屋子让给了那个小丫头,跑来和我这个老头子一起住了?”

    老人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向后靠在椅背上,将杯中酒一口闷了:

    “你说你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就和你说过,干咱们这一行的,脑袋全都别在裤腰带上,保不齐哪天接了个什么活,人就一去无回了。干活之前,大家都该放纵就放纵,想喝酒就喝酒,想赌钱就赌钱,想找女人就找女人……尽可能少留点遗憾。你倒好,三不沾,不喝酒、不肯赌、不碰女人,还不碰男人……现在还愈发古怪了,让妓女住房里,自己躲出来了,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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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吉尔拆了细绳,将布包一折一折地展开,凶器的冷光一线跟着一线,在油灯下亮起了,阴森森的,令人胆寒:

    “所以我又来找您了,您一声令下,他们就再也不用费心安排女人讨好我了。”

    老人哼哼两声,把蜷起的腿伸直了:“我又不是没吩咐过,喝酒和赌钱,我已经找借口让他们别叫你了。找女人这事,你让我找什么借口?说你专精术业,无心女色?听着装模作样的,这还怎么让你融入集体呢?”

    男人间的四大铁关系——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维吉尔面不改色,仍在揭着布包:“那就说我不行吧。我有隐疾,不能人道。”

    “不许说不行!”

    老人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五指攥成拳,指节梆梆地敲着桌面:

    “你可是我老船医的徒弟,我要是死了,‘医生’这个名号是留给你的,咱们这个派系下一任的当家人就是你。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行,那岂不是尊严扫地吗?你以后还怎么服众?我不管你行不行,你不行也得行!”

    布包已经完全揭开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寒光凛凛,有的细得像针,有的薄得像柳叶,有的锯齿密布……无一不锋锐阴邪、血气冲天。

    维吉尔悠悠问道:“生死当前,满脑子都是吃喝嫖赌,您觉得这算男人气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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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船医一下子没了动静。

    维吉尔的手从第一柄刀具开始,慢慢地抚过,他感受着与兵刃间的共振,让自己一点点静下心来:

    “在我眼里,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废物。等我接任了‘医生’,这些害群之马,一个都不能活。”

    老人重重地哼了声,又恢复了方才怠懒的模样,自己给自己倒酒喝:“你以后的盘算别跟我说,我老头子听不懂,也管不了。”

    老人嘴上虽这么说,其实也看不惯某些人财色熏心的德行,只是扭转风气不易,他又年岁已高,懒得分精力去管,不如挑个靠得住的接班人,把苦差事都抛给下一个傻小子。

    “你自己爱行不行,我不管你,但你这前前后后都回绝了六七个人了,男男女女、环肥燕瘦的,都往你房里送过了,你差不多得了。这次的这个小丫头,你没把她赶出去,说明最起码不烦她,对不对?那就干脆把她留下吧,带在身边,照顾照顾你。”

    维吉尔意欲回绝,他刚刚动了动嘴唇,老船医就摆了摆手:

    “听我说完,我说的是把人留下,当个婢子,没逼你怎么样。你平时稍稍对她亲近一点、上心一些,以后我这边就有说辞了,就说你有那个新来的丫头陪着,不用给你找女人了,这么模棱两可地一说,以后你也就清静了。留这么个挡箭牌,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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